在夏桀聲音落下的時候,他人也消失了。
隻有白色的窗簾還有被晚風吹動的痕跡。
蕭長安也沒管他,看著前南方,“活下去的理由……”
她輕聲重複了一邊剛剛夏桀所說的那幾個字。
活下去的理由,她從來沒思考過。
因為她從來想的是,怎麽活下去,怎麽殺死敵人活下去。
而她的目標也一直都是活下去,並且成為不會被別人主宰生死的強者。
至於其他人死不死,就跟她無關了。
她淡淡勾了下唇,“活著,不需要理由。”
隻要她知道,自己活著,要做什麽,就足夠了。
夏桀來了又離開,就跟玩惡作劇的小孩子一樣。
蕭長安已經習慣了。
對夏桀,通常沒什麽事的話,也懶得理他。
隻是現在她需要注意得是,夏桀是不是要找洛陽的麻煩。
現在洛陽是她手裏頭的任務。
如果夏桀真的在她任務期間找洛陽的麻煩,那還是場硬仗要打。
蕭長安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夜風又吹了一陣進來,窗簾被風吹起的形狀都有些詭異。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就聞到了從窗台上傳來的一陣混著血腥味的花香。
她睜開眼睛,看向了窗台。
窗戶還是和昨晚一樣,開著的。
沒有風,窗簾也安靜聽話的垂在了窗戶上。
而在空無一物的窗台上,十分顯眼得放著一朵血色玫瑰花。
不用說,她也能猜到是夏桀又回來了。
隻有他喜歡做這些奇怪的事。
她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窗台,把這朵玫瑰花拿了起來。
剛拿到手裏,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這才看到這朵玫瑰花上沾滿了血,就連葉子上都被染紅了。
她皺眉,“這家夥昨晚去殺人了?”
妖嬈的血色和濃鬱的血腥味混著一絲淡淡玫瑰花的香味,實在是一種讓人生理不適的存在。
即便它美的不可方物。
好在蕭長安並不是普通人。
她隻是微微皺了下眉,眼裏倏地閃過一道藍光。
旋即手裏的血色玫瑰瞬間枯萎直到變成了一朵幹花。
變成幹花之後雖然還是有著這種混雜的味道,但卻沒有那麽濃 了。
但拿到手裏輕了很多,也不會再看出是沾了血的花朵。
即便聞起來,還是有著一股血腥味。
她隨手把這朵玫瑰插進了房間的花瓶裏。
突兀的一朵幹花,插進去之後,卻立刻奪去了其他所有花朵的色彩。
仿佛在宣告這是它的地盤,侵占著這本不屬於它的“領地”。
她洗漱完畢之後就走出了房間,這個房間裏她沒帶什麽東西過來,也隻有一些洗漱用品。
這些是傭人給她準備的。
蕭明凱連著問了傭人好幾次,“你確定蕭長安回來了?在房間裏?”
傭人點頭,“是的老爺,長安小姐回來了,還沒睡醒呢。”
蕭明凱又確認一次之後才放心。
今天本家那邊跟林家都約好了,他這裏千萬不能出問題。
知道蕭長安回來了就放心了。
“快去催一下,這都幾點了,怎麽還不下樓。”他皺眉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