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在家備考
“那行吧!明早你就再村口等我吧!”
隻要不住宿的學生都一樣,每天早早起床趕去城裏上課,晚上回到家已經天色昏暗了。
蕭邪隻是打生死賽,比賽時間在每周六晚上,贏了就有五十塊,輸了就再也踏不出拳擊館。
這些藍馥鬱都不知道,她以為蕭邪一周隻是打兩次黑拳,心裏的擔心也沒有這麽重了。
兩個人朝夕相處,加上從來都不避諱別人,一下子村裏人都知道了。
這天,楊芬芳出來摘菜的時候,旁邊的姚二嬸子湊到跟前,滿臉都是笑容:“到時候你女兒結婚了,別忘了請我喝杯喜酒啊!”
“什麽喜酒,我怎麽不知道?”楊芬芳都想把這張嘴給擰下來了,一天天怎麽就那麽多話說呢?
“哎呀,你女兒每天上學都有人在村口等著,聽說是一個很好看的男生,隻可惜是個瞎子。”
“聽說聽說,一天天的不幹正事,聽說的話都拿到我麵前說!”
要是別的八卦,楊芬芳說不定還會迎合兩句,但關乎到女兒的聲譽,她說話都帶刺一樣。
趕緊摘了菜就回家,楊芬芳怕自己再呆下去,估計就和這嘴碎的人打起來了。
“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情,不信的話你就問問你女兒,長得這麽胖,有人要還不偷笑。”
對著楊芬芳的背影,姚二嬸子都還說了好幾句才肯罷休。
回到家之後,楊芬芳把菜一放,見到藍建軍在家閑著就一肚子火,連帶著旁邊的兒子都看不過眼。
“你們整天都窩在家裏,要是我的乖乖被別人給拐走了,看我把罵死你們。”
雖然不喜歡姚二嬸子說的話,但楊芬芳還是留了個心眼。
兩父子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被人一頓謾罵,最後隻收到了一個命令。
就是在傍晚的時候去村口接藍馥鬱,看看她有沒有和男人在一起。
在晚上,藍家的飯桌上。
盡管是天色昏暗,但是藍建軍還是能看出把女兒送回來的是個男人,他都想好回到家怎樣教訓女兒了。
可是坐在餐桌上,想起上次無端端發火傷了女兒的心,他便推推媳婦的手,讓她主動來說話。
楊芬芳又怎麽舍得去責怪女兒呢,她也經曆過十幾歲,當然知道女兒在想什麽。
“乖乖啊,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兩夫妻在互相打眼色,推來又推去,楊芬芳終於忍不住問出口了。
藍馥鬱在村口見到父親的時候,就猜到家裏人肯定會問起蕭邪了,她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
“那個人就是蕭邪啊,他得去城裏打工,怕我被林家人騷擾,便給我當保鏢,我給他調香,單純的合作關係。”
一邊吃一邊解釋,她的神情十分自然,一點少女懷春都看不出來。
原來是這樣,兩個人心中的大石都放下了不少,隻是村裏的謠言……
“要不然讓你爸送你吧,村裏的人就不會對你說三道四了。”楊芬芳小心試探了一句。
家裏就隻能供一個人讀書,藍馥鬱覺得對弟弟太不公平了,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想著一個問題。
她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巴,一本正經地看著父母:“我有件事情和你們商量。”
父母互相看了一眼,難得見到女兒這麽嚴肅的表情。
“我下學期就不去讀了,我.……”
“不行,絕對不行,還有一年就能考大學了,你要是考不上我不怪你,但你放棄了這個機會絕對不可以。”
連話都沒說完,藍建軍就急著打斷了,他當初為了能讓女兒讀書廢了多大力氣,現在怎麽能說不讀就不讀呢?
藍馥鬱揉了揉眉心,沒想到父親的反應會這麽大。
“你們聽我說完好不好?”
她看了一眼弟弟說:“我不是不去讀,隻是下學期就進入了高考備考,學校不會教新知識了。”
“我想著一邊做生意一邊備考,這樣弟弟也能去讀書了。”
聽到了姐姐的話,藍亦晨猛地一抬頭,他知道家裏的情況,有怨言也不能說出來。
隻是看見村裏的小朋友都高高興興去讀書,而他連數字都沒認識完,心裏還是非常不舒服。
誰家都一樣,不可能把全部的孩子都送去讀書,隻是藍家特殊一點,選擇了女孩。
藍建軍瞄了一眼兒子,咳嗽了一聲,擰著眉看著女兒:“別人全心全意去備考都不一定能考上,你邊做生意邊讀書怎麽能行?”
“我明天就進城找工作,九月份我想想辦法,也把你弟送去。”
兩孩子都送去讀書,這壓力可想而知,藍建軍本就壓彎的背更加伸不直了。
這筆費用就算是賣血也得拿出了,熬過一年就可以了吧。
父親還不過半百,卻被生活的重擔壓得喘不過氣來,身上小病都不斷,藍馥鬱都怕他壓得成大病了。
“爸媽,這樣吧,我跟你們談個條件,隻要我期末考試考第一名,你們就答應我。”
“以後每一次考試我都拿第一回來,要是少一次,我就回學校乖乖讀書。”
她上輩子的功底在這裏,重拾書本應該不是件難事,她對自己也有信心。
摸了摸弟弟的頭,藍馥鬱有點內疚:“難道你們不想見到我們藍家出兩個大學生嗎?”
第一次不反抗姐姐的撫摸,隻是藍亦晨還是覺得有點僵硬,不知道姐姐為什麽換了個性子。
執拗不過女兒,兩老隻能選擇選擇同意了。
“亦晨,你要是想讀書,這個月就不要煩著姐姐了。”楊芬芳還不忘叮囑了一句。
離期末考試還有一個月,這個月,藍馥鬱幾乎日夜不停地複習,除了給蕭邪調製安眠香,連生意都不做了。
而與此同時,因為蕭邪不要命的打法,他從初級拳賽一直打到了中級。
在拳擊館,他都有一個名號了,就是叫獨龍。
被拋棄在後山,還有一個蕭家人不知道的好處,蕭邪憑著自己的拳術,吸引了一大幫小弟,他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
兩個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很快,一個月的時間便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