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鼠疫2

  “就從書本上看到的。”


  藍馥鬱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了,空間的秘密誰都不能告訴。


  村裏的人聽到醫生這麽說,便開始嚷嚷了。


  “肥妞,你這香囊還有嗎?能給我一個嗎?”


  “先給我,我家可是有兩個沒滿三歲的小孩呢!”


  “我用錢買可以嗎?我家都變成老鼠窩了。”


  這種香囊比老鼠藥好太多了,就連醫生都一臉請求地看著少女,希望她能夠多拿幾個出來。


  村裏這麽多人,藍馥鬱不能家家戶戶都贈送香囊吧?


  她低頭思索了一會,便對著村民揚聲道:“這樣,我把方子給醫生,到時候你們問他拿。”


  “因為我就這一個多餘的,我家也沒有了。”


  村裏要是能家家戶戶都掛上驅鼠香,村裏就不會有老鼠了,她主要是怕弟弟出門誤食老鼠爬過的東西,到時候生病就得不償失了。


  村民聽到藍馥鬱這麽說,也同意了,這樣才能杜絕有些人拿秘方去賺錢。


  可是就連藍馥鬱也沒有想到,她的驅鼠香有效果,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材料來源於空間。


  而外麵的香料的效果幾乎是少之又少,村裏每家的老鼠不但沒有少,反而越發多了起來,村裏衛生站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不是這個感冒了就是那個發燒了。


  特別是離藍馥鬱家裏越遠的就越多。


  頭一個發現這種現象的便是村裏的傳謠能手姚二嬸子,姚二嬸子的夫家在藍家附近,但是娘家卻在村尾。


  得知阿娘因為趕老鼠而扭傷了腰,姚二嬸子回去才發現,娘家的老鼠根本不怕人的,光天化日之下就在院子裏爬。


  回家夫家之後,隔壁藍家似有似無的香氣飄過來,姚二嬸子越想越不對勁。


  她隻是幹活的時候跟別人提了兩句,不知道為什麽,村裏的三姑當天晚上便到藍馥鬱家門口。


  三姑可不簡單,她今年已經七十八高壽了,據說她能知過去,曉未來,除了幫人做法事,一般不踏出家門。


  她繞著藍家走了一圈,又對著藍家門口喃喃自語:“水耗子啊水耗子,你在河裏呆的好好的,為什麽要上來為禍人間。”


  “要是我大禾村少了一條人命,我三姑斷斷和你拚命。”


  此時姚二嬸子剛好從田裏出來,見到三姑趕緊上前打探一下,為什麽隻是對著藍家門口說。


  “三姑,你怎麽不敲門進去說?”


  “藍家已經被水耗子占領了,隻有將她引出來,我才能和她拚命。”


  終於,聽到了三姑模棱兩可的話,姚二嬸子心裏有了大概的想法。


  翌日。


  藍馥鬱剛剛睜眼,便聽到了外麵‘砰砰砰’的敲門聲,她一臉納悶,難道是楊氏又來搗亂嗎?


  “抓拿水耗子,趕出大禾村。”


  “水耗子一天不除,大禾村一天都不得安寧。”


  “對,我們大禾村不允許水耗子留在這裏。”


  幾乎村裏的青壯年都過來了,把藍家院子圍的水泄不通,而且他們都拿東西捂住鼻子,對比其他家的惡心味道,藍家的氣味實在是過於芬芳了。


  藍家四個人看著這群村民,心裏也是滿腹納悶,村裏開始鬧鼠疫,不去捉老鼠,跑來藍家幹什麽?

  藍馥鬱主動站出來,她翹起雙手,一臉的怒氣:“你們一大早跑來發什麽瘋?有空還不趕緊去抓老鼠?”


  站在前頭的楊氏,猛地後退了好幾步,神色十分恐慌,不僅要拄著拐杖,還得扶著蔣美麗的手,身體才不會發抖.

  “你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水耗子上岸之後,我過得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啊。”


  “在這之前,我兒子建軍對我多孝順啊,現在呢?連每個月的生活費都不給我了。”


  “現在建軍一家子都被這水耗子給迷惑了,我求求你們放他們一條生路,隻是將人趕到後山去就行了。”


  楊氏說的聲淚俱下,十分後悔沒有早點看穿藍馥鬱的真麵目,導致現在大禾村有鼠疫了。


  連蔣美麗今天也是一身素色:“把他們趕到後山去吧,我願意吃素替他們贖罪。”


  一大早就能看見這麽精彩的表演,藍馥鬱在想自己是不是要給錢了。


  村裏的人聽到楊氏和蔣美麗說的話之後,也表示讚同,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將藍家人往外趕了。


  剛才楊氏在一把鼻涕一把淚表演的時候,楊芬芳悄然離開,直接從廚房拿刀出來了。


  “老不死,你說誰是水耗子,你說誰給迷惑了,還想把我們趕到後山去,你就是想占了我們的房子。”


  楊氏想不到自己的想法一下子就被拆穿了,她連忙躲在了村長後麵:“你們看看,還說沒有被迷惑,有誰家兒媳婦是會拿刀砍婆婆的。”


  讓父親趕緊阻止楊芬芳,藍馥鬱知道今天這檔子事一定不能用武力解決,村裏這麽多人都看著呢!


  她看著這群人,眼底的冷氣不停冒出,和上輩子一樣,大禾村裏的人都隻是會看表麵,都隻會人雲亦雲。


  “你們剛才說我是水耗子嗎?你們有什麽證據?”


  三姑主動站出來,指著自己說:“我說你是,你就是。”她對於自己在村裏的地位還是很自信的。


  “噢,那我還說你是孟婆呢,隻有孟婆自己才不會喝孟婆湯,才能知過去,曉未來啊!”


  藍馥鬱似笑非笑地看著三姑,眼裏滿是嘲諷的意味,甚至還帶有幾分怨恨。


  上輩子要不是三姑斷定她不能生兒子,林家怎麽會毫無忌憚地欺她、辱她呢。


  想不到重生了還是跑來針對她。


  三姑沒想到還有人敢懷疑她,她拿出三炷香,隨便在藍家的地上插著:“要是你沒有問題,這藍家肯定不會有任何問題。”


  “那我這香肯定能點燃的,相反,藍家就有問題,你也肯定是水耗子。”


  還來這種小把戲,藍馥鬱絲毫不緊張,她的要求隻有一個,就是讓村長來點。


  全村人的目光都停留了在這香上,村長試了好幾次之後,三姑的香都沒有點著。


  三姑得意地看著藍馥鬱,這麽多年了,大禾村還沒有人敢質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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