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進城擺攤
“媽,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偷偷去,哼。”
撒嬌耍賴一起上,少女的表情瞬間就變換了好幾種,把楊芬芳都逗趣了。
楊芬芳和藍建軍互相看了一眼,暗暗點了點頭。
“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但你一定得注意安全。”
揉了揉少女的小臉蛋,楊芬芳真的是拿這個女兒沒有辦法了,真的是想一出做一出。
從不知道補了多少次的褲兜裏掏出十塊錢,把桌上的一塊二湊到一起,藍建軍都遞給了少女。
“這錢拿著,在城裏想買什麽就買,家裏還不需要你養,不行就回家。”
看見父親粗糙寬厚的手上不僅布滿了繭子,還有新舊交替的傷痕,少女的鼻頭一酸,盡是百味雜陳。
“好,謝謝爸!”
藍馥鬱也沒有推脫,直接就收下了,但暗自下定決心,這筆錢一定會百倍還回去。
打鐵趁熱,少女準備下午就進城試試水。
在進城之前,她把昨晚剩下的花汁,用娟布過濾好幾次之後,再次晾幹汁液,滴上一點點桂花油,便是胭脂了。
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之後,少女便進城了。
上輩子少女來城裏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她站在城門看著熙熙攘攘的大街,也不知道去哪擺攤才好。
想起今早那位顧客說的,城裏的小姑娘都是愛美的,手裏有閑錢都會好好裝扮自己。
在記憶中找了很久,少女想起一個絕佳的擺攤地方。
城裏有個手套廠,廠裏的女工就非常符合愛美有錢這兩個條件了,藍馥鬱東拐西走,在手套廠麵前支攤。
少女在女工下午上班之前便來到了,見到這裏的女工果然不一樣,穿的戴的確實時髦很多。
“走過路過別錯過,五毛錢十張口紅紙,兩塊一瓶百花水,買一瓶百花水送一張口紅紙。”
“不想買的也來試試啊,今天免費上色。”
進城擺攤便不同在村口了,還得算上來回的路費,藍馥鬱剛才還去買了一塊大鏡子,這些都算是成本了。
少女直接就拿一瓶百花水朝著空氣中噴,絲毫不吝嗇,反正一枚百花丹可以勾兌五瓶百花水了。
“喲,你這香水香不香的,別買回去一會便不香了。”
很快,沁人的花香把一個女工給吸引過來了,拿起一瓶百花水使勁聞,眼睛像是鬥雞眼一眼,高高看著藍馥鬱。
藍馥鬱把手腕遞過去,一臉難為情的說:“阿妹,你看我這身形,你就知道我夏天出多少汗了吧?”
她的眼神看了一眼四周:“甚至都不敢和別人靠近。”
“但我噴了這百花水,再都不怕出汗了,阿妹你這麽苗條,要是噴上就是行走的玫瑰了。”
這女工仔細聞了聞藍馥鬱,一陣陣花香從手腕中鑽出來,讓人沉醉當中。
“還有啊,我這口紅紙也是用玫瑰花汁做的,隻有阿妹你這種人才配用。”
女工都快被捧上天了,立刻就掏錢買了一瓶百花水,還有十張口紅紙。
其他的女工經過,聞到花香之後,很快也出手了,有些人還湊錢買不同顏色的口紅紙。
藍馥鬱這次進城隻是試試水,想不到那麽快就賣完了,女工們的上班時間也到了。
手套廠門前瞬間就變得空蕩蕩了,少女舔了舔發幹的舌頭,望著這堆零錢笑開了花。
回村的車得等到下午五點左右,少女估摸著還有段時間,便在城裏逛了起來。
空間裏沒有那麽多小瓶子,藍馥鬱得看看有什麽能裝百花水還有胭脂的。
逛了一大圈之後,都找不到符合心意的,少女隻能買點糖果回去給弟弟了。
與此同時,在後山上。
“嘶”
在茅草屋裏,一張破席子上躺著一位男人,從側臉看,頓時讓人就想起了一句話。
如同《白石郎》裏的那句: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
可惜了,他一個翻身,左眼駭人的傷疤便顯露了出來。配上滿身的傷痕,讓人看見心裏都抽著疼。
他用蝸牛般的速度挪下床,在屋裏找到一個崩了的碗,沿著床邊走出去,想要在河邊打一碗水喝。
‘砰’
本就搖搖欲墜的門被人一下子就踢飛了,有幾根稻草還飛到了男人身上。
他蹙眉看著門外的人,這破落的後山也會有人來嗎?
“喲,死獨眼這是要幹嘛去啊?”
說話的是林澤凱,他也是一身白衣,隻是長了一張狗嘴,言行舉止根本沒有男人的溫文爾雅。
林澤凱在家養傷的這幾天,想了一百條報複肥婆的辦法,也不知道爸媽怎麽回事,讓他先來後山為難一個男人。
他便拉上幾個玩伴來到了這間破破爛爛的茅草屋。
蕭邪連眼神都不給他,撣了撣身上的茅草,想要直接穿過林澤凱,反正這屋子也沒啥好破壞的了。
“慢著,我讓你走了嗎?”
把腳一跨,林澤凱直接攔住了蕭邪的去路,猥瑣地笑了笑:“從我襠下鑽過去,我就給你過。”
“你們也把襠下打開啊,不然別人怎麽鑽過去?”
說完他還對衝著後麵喊了幾句,一個獨眼龍有什麽好豪橫的?
身後的人也跟著起哄:“對對對,我們多辛苦啊,為了能讓你出門,還專門給你建了一條路。”
看著這群人跨開雙腿,把蕭邪所有的道路都阻止了,出去唯一的方法便是鑽出去!
蕭邪抽口氣都痛到不行,根本沒力氣戰鬥。
他站在一邊,捧著那個破碗,右眼眼簾垂下,掩飾了內心的所有想法。
在炎炎夏日來這種鬼地方,林澤凱早就藏了一肚子火,他搶過男人的破碗,高舉著破碗看著男人。
“鑽不鑽?”
林澤凱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無論說什麽做什麽,男人都不為所動!
“還真是個硬骨頭呢?”
說完了這句話,林澤凱把破碗放到地上,扯開褲鏈,對著兄弟揚聲:“讓你們見識見識,看看我的射程有多準。”
“哈哈哈,凱哥好樣的,這個瞎子就隻能喝尿了。”
“凱哥真的辛苦了,瞎子不用出門就有水喝了。”
這群人不知道,蕭邪的眼底下藏著怎樣的驚濤駭浪,骨子裏都是嗜血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