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

  “要死啊你,肥婆仔,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不是你媽承諾把東郊那個房契給林家,你真以為林家會要你這個醜八怪嗎?”


  “我正要辦事,還不快去做飯,不犒勞你辛苦的丈夫,要不是你生不了孩子,老子用得著找別人嗎?”


  丈夫林澤凱惡毒的話語,穿入藍馥鬱的耳膜,讓她委屈的撅著嘴巴,小聲的抽泣起來,她不敢哭出聲,不然丈夫就會把她往死裏打,她對著常年的家暴都有陰影了。


  藍馥鬱的腦袋隨著丈夫的批評搖搖晃晃的,整個人顯得有點木訥,常年的挨打,讓她精神有點恍惚。


  五分鍾以後。


  丈夫就在他們的那間新房裏麵正在跟人歡愉,裏麵的那個女子叫蔣芳,丈夫心裏的白月光。


  房間裏麵女子尖叫的聲音傳出,可見裏麵的場麵有多麽的激烈。


  隨著男人的一聲低吼,情事結束,蔣芳臉上帶著x後的韻味,麵如嬌花,親昵的靠在男人肩膀。


  嬌聲道:“凱哥,肥豬那個奇葩媽死了,藍家地契也到手了,什麽時候把她趕出來啊。”


  林澤凱狠狠的吸了一口事後煙,也不著急處理外頭的女人,畢竟免費的保姆誰不要。


  隨著蔣芳的那一句懷孕了,林澤凱臉上歡喜,出門踢了一下還在木訥中藍馥鬱。


  男人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噴在了藍馥鬱臉上,啞聲道:“還不快點把你媽寄來的人參煮給啊芳吃,怎麽一點眼力都沒有。”


  林澤凱見藍馥鬱沒動,扔下一句死魚,轉身去了廚房。


  蔣芳的臉上因為情事多了幾分的豔麗,出去後悠閑的喝著茶,看著麵如死灰的藍馥鬱心裏多了幾分的快感,要不是因為這頭肥豬,她用得著做小三嗎,藍馥鬱必須給她騰位。


  想到這,蔣芳塗了豆蔻般的指甲狠狠的往自己的臉上抓了幾分,扯下自己的頭發,隨後大叫起來:“不要打我了,對不起,我不該和你搶澤凱的”


  林澤凱跑出廚房,看到蔣芳扶著肚子靠著牆上,而藍馥鬱卻麵無表情的坐在椅上,沒有半分的動靜。


  “賤人,你怎麽敢推她。”藍馥鬱的頭發被丈夫狠狠的抓起,有一下沒一下的往牆上撞著,頭皮發麻的疼痛感襲來,她無力反抗。


  近期以來,她的精神開始恍惚起來了,有時候半夜心肌梗塞疼得厲害,都說不出話來。


  “給我滾出家去,你媽昨夜出車禍過世了,那個瘋婆子臨死前還來求我對你好點,簡直是異想天開。”


  林澤凱踢了幾下她的肚子,最後還覺得不解氣:“本來我是可以救她的,但是我一想到當初林家落魄,你媽讓我娶你,硬生生的讓啊芳委屈了那麽多年,我就來氣。”


  藍馥鬱雙眼爆紅,舌尖都被她咬出血了,精神漸漸回籠,她母親過世了,她居然等到現在才知道。


  她昨天正在清掃了丈夫和情人的戰場,家裏來的一通電話正是他丈夫接的。


  難怪她弟弟打電話過來跟她斷絕關係:“藍馥鬱,做人你真的不配,以後藍家的祠堂,你一步都不能踏入。”


  隨著林澤凱的毆打,藍馥鬱開始爆哭起來,她開始反抗,趁著丈夫手酸片刻,拖著兩百斤的身體撞擊在蔣芳身上,蔣芳被撞飛。


  場麵一度的混亂,她被林澤凱的棍棒砸中腦門,猩紅的液體迷失了雙眼。


  被撞飛的蔣芳捂著肚子,舉著刀,不停的劃著她的臉,刀刀入骨,疼痛入魂。


  淚珠從眼角滑落,她這輩子過的很糊塗,隻因迷戀少年時的那一抹溫暖,葬送了自己的青春,陪葬了母親的性命,她好恨。


  恨自己對愛情的偏執,也恨林澤凱的見死不救,如有來世,她定要把那對賤人拖入啊鼻祖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聽說了嗎?那藍家的肥婆昨夜跳河了~”


  “誰?你說那個整天跟在林澤凱身後跑的肥妞?”


  “害,自殺了好,我要是長成她那樣子,我都上吊幾百回了。”


  “乖乖啊,哪個天殺的推你如河啊。”


  ……


  “誰~誰在哭喪,好吵~”悲切的聲響穿入耳膜,震得藍馥鬱頭腦發昏,她記得自己被丈夫毆打致死,蔣芳那醜陋的嘴臉還曆曆在目。


  紅牆白瓦,房簷蛛絲環繞,老舊的日曆隨風刮刮作響,窗外斷斷續續的蟬鳴聲吹奏了一首送魂曲。


  藍馥鬱重生了,回到了八零年代瘋狂的追求林澤凱期間。


  “我的乖乖,你終於醒了。”婦人喜極而泣,穿著一件藍色的麻衣,臉上盡顯憔悴,看著少女清醒過來,雙眼裏麵才有了幾分的光彩,此人正是母親楊芬芳。


  少女哽咽,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如同小狗崽般,最後窩在楊芬芳的懷裏嚎啕大哭。


  前世自從和林澤凱搬去城裏,就好幾年沒見到母親,最後一次,還是在火車站,那年大雪紛飛,楊芬芳給她裝了一大袋的幹貨,還叮囑著她和林澤凱好好過日子。


  藍馥鬱的哭聲,頓時把楊芬芳都給哭心碎了,婦人一邊安慰著女兒,一邊咒罵著欺負藍馥鬱的人。


  “乖乖,媽給你拿好吃的去”楊芬芳替少女蓋好被子,又替她擦了擦額頭的汗,動作麻利的往外麵走去。


  隨後房外傳來楊芬芳的怒罵聲:“養你個兔崽子這麽大,幫著外人可勁的欺負你姐,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你掐死算了。”


  藍馥鬱有點愣神,隻聽到外麵滕竹聲和悶哼聲一起奏響,才知道墜河事件的發生,母親遷怒家弟。


  家弟藍亦晨雖無落井下石,但是有袖手旁觀的現象,從小兩人相看不順眼,後期又加上蔣芳的挑撥,兩人刑如仇人。


  少女托著笨重的身體起身,身上的肥肉走起路來都是一甩一甩的,腳下的路都泛起了塵土。


  剛出房門,就瞧見楊芬芳手下不留情的狠抽著,藍亦晨確是一臉的隱忍,少年的雙唇緊抿,雙眼有點陰翳。


  隨著楊芬芳的滕竹抽下,一隻白胖的手橫在了中間,滕竹抽在了藍馥鬱手上,泛起了一道紅印。


  “假慈悲~”少年聲音微冷,在寂靜的庭院裏麵顯得格外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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