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 對付,攻其不備
她低垂下頭,不好意思再去看任何人,既窘迫又害羞。
龍司昊看出了她的窘迫,長臂一伸,重新將她拉進懷裏,狹長的幽眸緊緊的睨著她,目光寵溺深情,彎唇一笑,“我們先回去。”
話落,還不等她點頭答應,他便俯下身將她一把橫抱了起來,轉身徑直下樓。
八名保鏢和管家成叔跟在了他的身後。
李雪荷和劉茹華,以及夏琳見到黎曉曼竟然沒有被摔死,心裏是既驚訝,又憤恨。
尤其是夏琳,冷冷的眯起雙眸,眸底閃過了狠毒之色,心裏是又恨又氣,她以為黎曉曼這次必死無疑,卻沒想到又讓她逃過一劫,都是龍司昊壞了她的好事。
他竟然能把掉下天台的黎曉曼安然的救上來,可見他的能力不容小覷。
隻可惜這麽優秀的男人,眼裏心裏都隻有黎曉曼。
她是怎麽都沒想到,他竟然會來醫院,看來黎曉曼在他心裏的地位,還真是很不一般。
如果有一個男人能這樣對她,那該多好。
她不由得抬眸睨向了霍雲烯,卻見他一雙墨眸一直睨著黎曉曼和龍司昊離開的方向,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雲烯……”她低喚一聲,捏緊了雙手,正欲走上前,突覺頭暈,倒在了地上。
“琳琳……”
劉茹華,李雪荷,夏青榮見狀,立即上前扶起她。
李雪荷一臉擔憂的看向了呆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霍雲烯,焦急的說道:“雲烯,琳琳暈倒了。”
霍雲烯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呆坐在地上,捏成拳的左手重重的捶打在了地上。
李雪荷見霍雲烯沒有反應,沒再喊他,而是跟著劉茹華,夏青榮,以及抬著夏琳的醫護人員離開了天台。
唱戲的主角沒了,天台上的人也都陸續的散了,隻徒留霍雲烯一個人獨坐在天台上。
此刻的他心髒像是被剜走了一般,痛的他快不能呼吸,從他看到龍司昊將黎曉曼救上來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他做人有多失敗,有多不如龍司昊。
他悔恨,自責,不甘,心痛,不服……
在黎曉曼有危險之時,他卻沒有能力去救她,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他恨他自己這麽沒用,這麽無能,一次又一次的輸給了他的情敵龍司昊。
剛剛黎曉曼從被龍司昊救上來後,沒有看過他一眼,準確的說她的目光緊緊的落在了龍司昊的身上,沒有挪開半下來看任何人。
在她看龍司昊的眼神中,有深深的愛慕,迷戀,欣賞,讚許,崇拜,震撼……
那種崇拜的眼神就像是一名少女在崇拜她心目中最完美迷人的英雄。
她從來沒有用這種癡迷崇拜夾雜著濃濃愛意的眼神看過他。
她那雙明亮動人的眸子中沒有半絲他的影子,這讓他既失望又悲痛不已。
尤其是不知道龍司昊對她說了什麽,她那似怒似害羞的嬌嗔目光,小女兒般的嬌羞表情,更是刺痛了他的雙眼。
在他的麵前,她是清冷的,高傲的,倔強的,從來沒有在他的麵前展現出她這麽嬌媚動人的一麵,這讓他既嫉妒又心痛,更加看不起他自己。
他不得不承認,比起龍司昊,他真的差太多。
在他的麵前,他弱小的還不如一粒塵埃。
他捏起的左手狠狠的擊打著地麵,心裏悲痛不已,在痛恨龍司昊的同時更痛恨他自己的無能,隻能以擊打地麵來泄憤。
他眼眶通紅,目光嗜血,失去了黎曉曼,他的心滴血般的痛。
這時,一道聽不出任何語氣的醇厚聲音突然響起。
“你覺得這樣能改變什麽?”
聞聲,他腥紅的冷眸微眯,猛的抬起了頭,見出現在他眼前的人竟是他昨日在安泰墓園見過的那個神秘男人。
而這個神秘男人正是龍君澈,他一襲白色的休閑服,氣質儒雅,俊美的臉上表情深邃,目光似能看穿世間的一切,十分的敏銳且極富有穿透力,唇邊帶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是你……”睨著他,霍雲烯俊眉輕皺,腥紅的冷眸中劃過一抹驚訝,目光淩厲幾分的睨著他,“你怎麽知道我在這?你一直在跟蹤我?你剛剛的話什麽意思?”
龍君澈雙手恣意的插在褲兜裏,步伐有些慵懶的走上前,在天台邊上站定後,唇角勾出一抹優雅且高深的笑,聲音醇厚低沉,“你並不是什麽深不可測的神秘人物,我想要知道你的行蹤並不難,我根本不需要跟蹤你,我的話是什麽意思,我想根本不需要我明說,你心裏也很清楚,你現在是不是很痛恨自己的無能,覺得自己不如龍司昊?”
他的話正好說到了霍雲烯的心上,他眯緊了冷眸,目光銳利無比的睨著他,語帶疑惑的問:“你到底是誰?”
不知為何,眼前的男人雖然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但他總感覺到他要比他想象中要深沉銳練許多,而且他身上散發的氣質中透著被歲月沉澱出來的成熟氣質。
這種成熟的氣質絕不是一個隻有二十幾歲的男人就能擁有的。
不管這個二十幾歲的男人他有多老成,有多穩重,他身上都不可能擁有這種讓人感覺像是經曆了很多事,很多歲月後沉澱出來的氣質。
就算是裝都裝不出來,龍司昊在他眼裏算是極其深沉,成熟的穩重男人,但他的自身還是會透著屬於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氣質。
但是眼前的男人卻不同,在他二十幾歲的外表下,他看到的卻不是一顆隻有二十幾歲的心。
雖然是第二次見麵,但是他卻覺得,在他的身上一定發生了很多不一般的事,這些事都是他的人身經曆,他會擁有現在這樣的氣質,都是這些經曆曆練出來的。
一個人經曆的事越多,人生閱曆越豐富,年歲越大,自身沉澱出來的氣質自然不同。
因此,他覺得眼前男人的實際年齡絕不是他外表看起來那般,或許要比他想象中要大一些。
龍君澈轉身睨向霍雲烯,見他目光銳利的睨著他,像是看穿了什麽,他勾唇優雅一笑,“我叫龍君澈,比你要年長許多,我和你爸爸是一輩的。”
霍雲烯見龍君澈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如墨的冷眸中劃過一抹驚訝,突地想起他說姓龍,隨即目光淩厲無比的睨著他,“你姓龍?你和龍司昊是什麽關係?”
他的話語中夾雜著怒氣。
龍君澈早就猜到他知道他姓龍後會有這樣的反應,見霍雲烯變了臉色,他墨眉輕蹙,桃花眸微微眯起,聲音醇厚,“我是姓龍,但我和龍司昊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和他之間隻有仇怨,否則,我也不會找到你,還要和你合作來對付他?”
聞言,霍雲烯依舊是目光淩厲的深睨著他,見他不像是說假話,他俊臉上的怒氣才收斂幾分,聲音有些冰冷的問:“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麽選中我和你合作?”
龍君澈微斂桃花眸,目光帶有深意的睨著霍雲烯,勾唇笑的高深莫測,“原因很簡單,因為你和我一樣,都想將龍司昊踩在腳下,都想贏了他,而我的實力,他摸的很清楚,因此我要對付他,他會有防範,但是你就不一樣了,龍司昊從來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過,也從來就沒懼怕過你,在他的眼裏,撚死你如同撚死一隻螞蟻,也就不會對你有防範,他的實力太強,也太聰明,我們要想對付他,就必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所以,隻有你才能令他防不勝防,我選你和我合作最合適。”
聽完他的話,霍雲烯完全明白了過來,他俊眉深蹙,目光有些失落的睨著他,神色有些頹廢,“你真覺得像我這樣的廢物能夠贏他嗎?我連路都走不穩,怎麽去對付他?”
龍君澈走上前,蹲下了身,目光落在他完全使不上力的右手上,桃花眸傒地淩厲的一眯,伸手力度極大的捏住了他的右手腕。
“啊……”他這一捏,霍雲烯痛的大喊出聲,額頭上冷汗淋漓,臉色蒼白,薄唇痛的一陣顫抖,左手緊緊捏拳,目光淩厲的睨著他,怒道:“你做什麽?放……放手……”
龍君澈不但沒有放開他,反而捏住他的手腕一個用力,隻聽“哢嚓”一聲,他的手腕處像是折斷了。
霍雲烯更是痛的汗如雨下,憤怒的衝著龍君澈怒吼,“你……你瘋了嗎?”
龍君澈勾唇一笑,稍微減輕了幾分力度,細長的桃花眸目光冷冽的睨著他,“我想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說到這,他目光森寒的睨著霍雲烯,譏諷的一笑,“就這點痛你都承受不了,你要怎麽跟龍司昊鬥?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他能做到?你就做不到?你太容易動怒,這是大忌。”
話落,龍君澈站起了身,目光沉沉的睨著他,繼續說道:“我再給你一些時間,你自己好好想想究竟要不要與我合作,不過你記住,一旦答應了我,我就不允許你反悔,還有,你如果想要有足夠的能力和龍司昊抗衡,你必定需要走一段十分艱辛的路,還要經受得住很殘酷的訓練,但你現在連這點痛都承受不了,那些訓練你就更不可能挺的過來。”
龍君澈睨著他說完,便徑直離開了天台。
霍雲烯在他離開後,捏緊的左手再次捶打在了地麵上,腥紅嗜血的雙眸淩厲的睨著他被折斷了的右手。
突地,他目光一寒,左手狠狠的捏住自己被折斷的右手,盡管痛的他汗如雨下,他卻不再痛喊出來,冷魅的眸中露出了從沒有過的堅定。
他霍雲烯發誓,一定要贏龍司昊,不管這條路有多艱辛,不管龍君澈口中的訓練有多殘酷,他都要挺過來。
隨即他不用醫用拐杖,自己慢慢站起了身來,忍著劇痛,一步一步的走下天台。
……
水鷺湖別墅
此時,黎曉曼和龍司昊已經回了別墅,正在兩人的臥室裏。
黎曉曼正躺在豪華的圓形大床|上,一支醫療團隊正在為她做檢查。
龍司昊則是俊眉深蹙,站在床旁,眯起的狹眸目光擔憂的睨著她。
剛剛在醫院的時候,黎曉曼並沒有什麽事,但是回到別墅後下腹就有點疼,去了洗手間,才發現竟然見了一點紅。
原本隻是見了一點紅,她覺得沒什麽,但龍司昊知道後卻很不放心,立即讓本市最有權威的兩名婦科醫生帶著必需的孕檢器械和醫療團隊來別墅。
經過兩名權威的婦科醫生檢查後確定她有先兆性的流產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