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交談
老先生心想著這些，卻不或說出來，稍微愣神之後便收起驚訝的情緒，繼續看著秦綴：“那這麽說起來，上次那小姑娘也和這件事情有關係了。”
老先生說到這裏輕笑一聲，眼神中略帶遲疑：“我勸你們還是不要來查這件事情，不管是出於什麽，你們這樣，什麽都查不出來，而且隻會暴露自己，更何況，不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我們！”
林嵐聞言下意識就要上前開口，金秘書立刻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林嵐，拉著人往後麵走了幾步，。
看見老先生看過來，金秘書笑著點點頭，然後拉著林嵐去了外麵。
老先生看見門關上，收回目光：“你身邊的人倒是還挺識趣兒。”
秦綴點點頭，沒有接這個話頭，而是繼續剛剛的話題：“我之前也曾經了解過，老先生並非是墨家的人，和這位墨先生應該也沒有什麽關係才是，從前也一直不怎麽出現，過的是半隱退的生活，如此突然出現開始接觸這些事情，想必是出了什麽事兒了吧？”
“……”
老先生臉上僅有的一點笑意，在秦綴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徹底收起。
秦綴瞧著老先生的臉色，大抵就明白他沒有猜錯。
墨先生針對蘇沫如此嚴重，且毫無來由的。
既然墨先生是這樣一個性格，這麽多年不可能就針對過蘇沫一個人，隻是從前沒有接觸過，所以要查起來也兵符那麽容易，但現在麵前這個，就是個擺在麵前的機會。
老先生打量著秦綴，半晌才點了點頭。
屋外，林嵐皺著眉頭被金秘書拉著出來，嫌棄的一把甩開：“你做什麽？”
金秘書笑眯眯的收回手，往後退一步：“林小姐不要怪我，不過秦總過來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秦總會想辦法和那位老先生交流，我們在這兒守著就是了。”
林嵐看他一眼，又往屋內看了一眼，抿唇沒有說話，但也沒有要進去。
金秘書瞧見這一幕，笑了笑：“林小姐和蘇小姐的關係好像很好。”
“自然。”
“但如果隻是一般同事，林小姐應該犯不著這麽護著吧？”金秘書的語氣就跟閑聊一樣。
林嵐卻一下警惕起來，眼神淩厲的上下打量一眼金秘書，輕哼一聲：“蘇沫是醫生，並且醫術很好，對我們來說，她很重要。”
金秘書眼神一閃，笑著點點頭：“也是。”
他隻是偶爾覺得，林嵐對著蘇小姐的態度太奇怪了，蘇小姐說隻是那個組織裏麵一個醫生，可如此算來的話，和林嵐最多算是一樣的人，可林嵐卻好像處處都聽蘇小姐的話。
還有葉青，也是對蘇小姐唯命是從。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想必秦總也早就已經發覺了，隻是沒有問出來。
可惜了，林嵐冷著臉，防備心又重，套不出什麽話來。
過了半小時左右，秦綴才從裏麵出來，金秘書連忙站直身體，往後麵看了一眼：“秦總。”
“走吧。”
秦綴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往前麵走了，後麵金秘書和林嵐麵麵相覷互相看一眼。
金秘書跟著秦綴出去了，林嵐停下腳步往身後的屋子看了一眼，那位老先生根本就沒有出來，她手微微往上抬了一下，猶豫片刻還是沒有上去敲門，收回手捏成拳頭，轉身跟著秦綴一起下去。
等秦綴離開之後，林嵐才給蘇沫發消息：秦綴來見過這位老先生了。
車上，金秘書上車後悄悄通過後視鏡往後麵看了一眼，從剛剛出來開始，秦總的神色就不太對，眼底深沉，像是壓抑著什麽湧動的情緒，且沉著臉，叫人一時間猜不著，在屋子裏，那位老先生都單獨說了什麽。
秦綴閉上眼，輕輕吐出一口氣，抬手捏了捏眉心，淡淡的道：“暫且先不要回去。”
金秘書聞言一怔：“那現在去哪兒？”
“……”秦綴沉默片刻：“去公司。”
“好。”
金秘書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現在秦總要去公司，可見這件事情，秦總並不希望這個時候讓蘇小姐知道。
他開車之餘，回頭猶豫了好久才問出一句：“秦總，那位老先生到底說什麽了？我看您臉色不太好。”
金秘書一問，秦綴就想起之前老先生說的那些話，腦仁隱隱有些疼。
他皺著眉頭沒有說話，金秘書又試探的文：“是那位老先生有問題？如果有問題的話，我私底下再查一查，必定會將這位老先生的資料全都查出來，到時候……”
“身份沒有問題，十年前，這位老先生的一個徒弟，死在了墨先生的手裏。”
“什麽！”
金秘書被這句話嚇了一跳，猛地回過頭去，就看了一眼立刻收回目光，壓抑著繼續開車，秦綴仍舊神色淡淡的，金秘書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所以，那位老先生追查墨家的事情，是想要報仇？”
“嗯。”秦綴點點頭：“而且，那位老先生的小徒弟，也是在醫學上有很大的天賦，隻是還沒來得及長大。”
據老先生所說，那個小徒弟失蹤的時候不過十三四歲，活到現在，也就比蘇沫大幾歲而已，那麽小的年紀，忽然就失蹤，老先生察覺到不正常，這些年一直在查，但從來沒有什麽消息。
直到兩年前，蘇沫到京都給夏老先生治病，卻忽然車禍身亡，老先生才靠著敏銳的感知力找到這邊來，通過八年之間搜查到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在這兩年的時間查出了一些異常。
秦綴自然沒有說，當時把老先生送到醫院的人就是兩年前死了的蘇沫，但老先生知道他的身份之後，自然就會推斷出來。
金秘書聽見這些，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忍不住抖了幾抖。
那人竟然喪心病狂到對小孩子都下得了手，十年前，那會兒墨先生也不過二十出頭吧。
竟然就有如此狠毒的心腸，可怕的是這麽多年他一直都沒什麽事情
“秦總……”金秘書聲音微顫。
“這件事我已經囑咐過老先生了，暫且不要和蘇沫說，這兩天就在公司，不回去那邊了。”
“……是。”
秦綴並不是怕蘇沫接受不了，而是這件事情還有其他的線索，那個死去的小姑娘也是學醫的，甚至天賦和蘇沫差不多，當年就那麽死去，現在墨先生又盯上了蘇沫，可見這期間必定還有什麽聯係。
蘇沫性格有些衝動，暫且……
還是讓她安靜些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