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江城倒不覺得有什麽, 反倒是宮原先生的反應……
隨即江城佯裝笑的一臉曖昧打趣道。
“看來宮原先生能夠知道這個消息,想必應該是玉菊屋的常客了?”
麵對江城打趣,宮原真之介有些掛不住臉的反駁。
“我沒有,今天是第一次。”
尷尬過後, 宮原真之介這才回神, 他看著江城那張十幾歲的臉, 輕咳一聲一臉嚴肅的開口。
“那種地方畢竟是風月場所, 你還小, 不應該這麽早就接觸。”
江城眨眨眼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宮原先生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即使去了又能做什麽?當然隻是欣賞歌舞,倒是先生你提起清葉遊女, 莫非……”
江城欲言又止,宮原真之介有些抹不開麵子的無奈解釋。
“沒有,我沒有, 隻是好奇才會想去看一看!”
對上江城那意味深長的目光, 宮原真之介覺得自己還是不解釋了。
其實江城原本也很好奇這江戶時代風月場的女子遊街是什麽場麵,不過他既然被困在將軍府,所以也是歇了心思,但峰回路轉,沒想到宮原真之介主動提出來了。
既然可以一起去,江城自然是興致勃勃的和宮原一同過去了。
隻是同行的還有一個陌生男人。
雖然不清楚身份,但江城發現宮原真之介對他行禮了, 想來地位不低。
酒井一貴一臉倨傲的瞥了一眼宮原,不過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江城和切原身上。
看著江城和切原兩個人頭發都異常短, 而且對自己還不行禮,頓時有些不悅的開口。
“他們是?”
雖然宮原真之介的地位不如對方, 但畢竟酒井一貴不是酒井大老本人, 所以在行禮過後, 姿態也沒放低,隻是客氣的介紹了一番。
“他們是我新教的孩子,專門學習洋文的。”
酒井一貴聽說過洋文,但他對這種東西保持著輕蔑的態度。
“那群外來的洋人遲早會滾出國門,還學習這東西?簡直無用。”
切原雖然對曆史學的不好,但後麵會發生的大曆史事件還是清楚的,所以他忍不住暗中翻了一個白眼,學習無用?要想進步就得學習人家才能更長遠,如今幕府地位岌岌可危,這個人還自大狂妄,當真像個草包。
宮原真之介也是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酒井家的少爺還真是天真,自黑船事件國門強行被打開之後,連局勢都看不清。
其實有這種想法的臣子可不再少數,在宮原真之介看來,想要把入侵者趕出去,就得先了解他們,看來幕府當真是到頭了。
江城對他的一席話也弄得有些好笑,不過他們都看破不說破,也不打算和酒井一貴杠上自找麻煩,所以便都默契的沒接話。
而酒井一貴看他們不語,還覺得他們一定是被自己一番話說得醒悟了,甚至臉上還揚起了一抹自得的笑意。
駕車快行,很快江城一行便來到了花見小路。
今天因為有難得的花魁遊街,所以整條街上都被木紙燈照亮,各種達官顯貴的男客絡繹不絕,顯得熱鬧極了。
因為酒井一貴身份不凡,所以即使在這樣絡繹的人群中,也被其他人讓出了一條路。
栗山葵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直奔玉菊屋的酒井少爺,她瞬間臉上堆起笑容迎了上去。
“前幾天提了一句,沒想到酒井少爺您真的抽空過來了,真是我們玉菊屋的榮幸。”
酒井一貴很享受這種被奉承的感覺,所以他揚了揚下巴輕嗯一聲。
說話間,隨行的所有武士都必須將佩刀收起來。
這也是整個花見小路所有男客約定俗成的規矩,大家都是來找快樂的,若是見了血,誰都很難堪,所以所有人都默認了隻要進入這裏就不能佩刀,轎子也禁止入內。
栗山葵自然是有眼力勁兒的把酒井一貴一行迎進玉菊屋裏,挑了個視野最好的位置坐了下來。
不過栗山葵在伺候酒井一貴的時候,倒是沒忽略到他身後的江城。
看到江城,栗山葵眼神有些意外,不過她也沒多問,隻是暗中給江城指了指後院,小聲開口。
“幸村他今天也過來了。”
嗯?
聽著老板娘的話,江城懵圈的眨眨眼。
精市還從別院過來了?他不是不喜這樣的氛圍嗎。
等等?
很快江城想起精市接受的主線任務,好家夥,那任務可是給清葉找良人的,怪不得精市也來了,估計是來物色潛力股人選的吧。
江城想的沒錯,幸村今天過來就是從這些來客之中把關的,任務說難也難,但說容易好像也沒那麽容易。
其實來的還不止幸村,身在新選組的真田居然也到了玉菊屋。
江城他們坐在二樓,所以新選組的人剛走進來,他便一眼看到了。
尤其是當江城看到真田那一臉別扭緊蹙的眉頭,忍不住偷笑了一聲,看來這家夥是被強行拖來的。
真田即使被拖了過來,但他還是一身的別扭,還沉著嗓音說道。
“永倉隊長,這種地方我不感興趣。”
永倉新八笑得一臉曖昧。
“雖說弦一郎你才過十五,但有些東西還是得知道才行啊。”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田左之助也附和出聲。
“是啊,不管怎麽說,弦一郎你也是個男人。”
說著他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
“所以早點接觸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被這兩個前輩輪流打趣,真田的臉上難得泛起不自在的微紅,隻是他羞惱的反駁。
“謝謝兩位前輩的好意,但我還是不了。”
說罷他便給隊長衝田總司打了招呼急匆匆走出了玉菊屋。
見他慌亂離開,永倉新八哈哈笑了起來。
“沒想到弦一郎那小子還挺純情啊。”
衝田總司聽著他越來越不著調的話,支著下巴無奈笑道。
“他本來就還是個孩子,永倉先生還硬要把他拖過來。”
聽這話永倉新八不樂意了,他挑眉一笑攤了攤手。
“我這也是為了帶那小子見見世麵唄。”
江城因為五感都加強了,所以下麵的對話倒是聽得清楚。
一旁的切原見阿肥一直偷笑,便忍不住詢問。
“阿肥,你看到什麽了一直在偷笑。”
說著還順著江城的視線看了下去,隻有幾個陌生的麵孔,難道阿肥認識?
江城笑而不語,反倒是指了指窗外。
切原順著手指看去,顯然看到了慌忙離開的副部長。
“啊,是副部長。”
突然的聲音,使得宮原真之介看了過來。
“你們在說什麽?”
切原演技拙劣的搖搖頭。
“沒、沒什麽。”
倒是江城大方開口。
“隻是看到了我們一起來的朋友。”
與其讓宮原真之介猜測,不如直接說出來,反正他也知道真田幸村的存在。
果然,宮原真之介聽到江城說,順勢朝著窗外瞥了一眼,不過他沒見過真田幸村,自然也認不出。
收回目光,大家的注意力被樓下的聲音全部吸引了過去。
玉菊屋今晚安排的節目來了。
其實在這裏,被稱為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獄,整個花見小路除了玉菊屋之外還有不少遊郭,也就是風月場所,這邊的建築都有著特殊的構造,除了服務客人的房間外,整個外圍都是由細細的柵欄圍成的“展示區”。
遊郭裏的遊女們每到夜晚就會坐在柵欄裏麵,就像是鎖在籠子中一樣任由男人挑選。
被選中的遊女,自然是需要和客人共度春宵的。
看著那些坐在柵欄中的遊女,江城還是瞥過了眼,身處這個時代,不得不說她們是悲哀的。
宮原真之介倒是看出了江城的情緒,他喝下一口茶幽幽說道。
“你不必憐憫,她們是幸運的。”
兩人不同的觀點,江城看向了宮原先生。
對上不解的眼神,宮原真之介笑著繼續說道。
“你可知在這裏的女人都是怎麽來的?”
江城搖搖頭,他確實不怎麽了解。
“她們都是被賣進遊郭的,家裏養不起,就隻能把這些女孩子賣到這裏,比起外麵會餓死,在這裏最起碼給她們提供了吃穿。”
說著宮原真之介指了指樓下服裝清簡的一個女人。
“姿色不好的就隻能做一些雜活,而長得漂亮的女孩就會被從小重點培養,比如那個女人。”
說到這裏,宮原又指了指最明麗的清葉,雖然他不認識,但那個女人是整個玉菊屋最漂亮的,而且服裝和用度都和別的女人不同,看上去地位也完全不一樣。
順著宮原的手指看去,江城便看到了一身華服,明麗動人的清葉。
看著清葉,江城笑著打趣了一句。
“宮原先生還真是好眼力,她就是今天的主角,花魁清葉。”
原來她就是清葉嗎?
宮原真之介聽過這個名字,歌舞奏樂,他看著清葉晃了晃神。
直到清葉離開,宮原真之介這才回神。
今天不少客人都是衝著清葉來的,所以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
身為最高等級的花魁,她們就和其他遊女不同,不會主動出去接客,畢竟一家遊郭隻會有一個花魁,有些小的遊郭甚至都沒有花魁,因為從小培養一位花魁的成本可價值不菲,在她身上傾注的心血絲毫不亞於貴族小姐。
她們不僅天生麗質美貌,還接受了各種才藝教學,琴棋書畫,茶道歌舞都要樣樣精通,肌膚容貌更是需要時刻保養,完全是按照貴族女兒家的模式來培育的。
傾注了這麽多心血,這筆費用自然是要從男客身上賺回來的,所以清葉的第一夜當然是一擲千金才能得到。
不僅如此,身為媽媽桑的栗山葵還要從客人的各方麵考察,財力地位都是標準。
所以現在就到了來客競爭的時候了。
顯然酒井一貴早就看上了清葉的美貌,自然不會錯過今晚的競爭。
這競爭也是有流程的,宮原真之介簡單和江城切原解釋了一番。
參與的客人需要在揚屋等待機會,在揚屋,男客需要揮千金來設宴招待,以彰顯自己的財力。
聽到這裏,江城腦子裏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今晚的消費全部由趙公子買單。】
嗯?
就非常有那個味道了。
沒等他多想,酒井一貴就坐不住了,他讓侍從取來金銀說道。
“今晚的銀錢我全出了,各位隨意便好。”
你聽聽,話雖然不一樣,意思還是相同的。
宮原真之介瞥了一眼酒井一貴,他繼續給江城說道。
“客人在揚屋彰顯財力後,媽媽桑就會將花魁請出來,來時花魁走來的一路就是所謂的花魁道中。”
這個切原在電視上看過,他了然的開口。
“這個我知道,也叫花魁遊街對吧。”
宮原點點頭。
論身份和地位,在場所有人都比不了酒井一貴,所以很快結果就沒有任何懸念的出爐了。
結果傳到了清葉身邊侍奉的婢女耳中。
屋裏一身華服的清葉,端坐著小聲詢問。
“京香,他是誰?”
“小姐,是酒井大老家的少爺。”
清葉聽到這樣的結果,眼神頓時變得暗淡,雖然她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從自己剛才看到酒井一貴的時候就猜到了,但她心裏還是抱著一絲別的期待。
酒井一貴的名聲可不怎麽好,整個京都城的人都知道,那家夥男女通吃,甚至癖好古怪,侍奉他的基本沒什麽好下場,現在厄運降臨到了她的頭上。
清葉回了回神,她輕柔的聲音響起。
“京香,我們該出發了。”
“小姐……”京香當然清楚那個酒井少爺是什麽人,但她什麽也做不到,隻能無能無力的輕喚一聲便扶起清葉走出了房門。
清葉穿著華服,腳踩奇高的木屐,她扶著身旁“禿”劃著八字走路,搖曳的身姿像極了遊動的金魚,道路兩側熱鬧的人群,明暗交疊的木紙燈,她緩緩的向前走去,遊動,就像是被困在玻璃缸裏麵的魚,永遠都走不出花見小路。
隨行的隊伍裏,提燈打傘的侍從,開路的人,一同遊街的陪襯遊女,這些隨從費、酒席費還有藝人費用,都是算在酒井一貴頭上的,也不得不承認,沒有千金萬兩的財力,找花魁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一路上,清葉重新來到了玉菊屋,江城早在二樓就看到了剛才的花魁道中。
其實身為花魁,清葉也可以拒絕酒井一貴。
她在來的路上想了很多,回到玉菊屋,酒井一貴的目光早就盯在了清葉身上,不愧是絕色佳人。
清葉客氣的和酒井一貴對飲一杯酒,她轉頭摘下花瓶中的一朵紅花遞了過去。
幸村全程都在觀察玉菊屋裏所有客人的情況,對於酒井一貴的名聲他也是有所耳聞。
不過當他看到清葉遞給酒井一貴一朵紅梅時,微微沉思了片刻。
江城也是猜測著清葉的用意。
隻是沒想到酒井一貴看都沒看那朵紅梅,隨手接過就扔在了地上,還順勢捏住了清葉纖細的手。
清葉看著被踩在腳底的紅梅,她突然一下站起身輕笑一下。
“很抱歉酒井少爺,您不是我的客人,恕清葉無禮了。”
看到清葉這麽果斷的拒絕,江城都懵圈了。
花魁的地位可是比中國古代的名妓要高的,並不是誰出價高就可以共度良宵的,她們有一定的選擇權,看到客人並不滿意是能拒絕的,隻是從來沒有人做過。
清葉是第一個,而且她還拒絕了有權有勢的酒井一貴。
這舉動無疑是當眾打了酒井一貴的臉,當時他臉色就氣青了!
栗山葵暗道一聲不妙,雖然心裏咒罵了一句死丫頭,但她還是堆著笑善後。
“酒井少爺息怒,清葉隻是一時難掩羞澀,這丫頭和您說笑呢。”
酒井一貴哪裏受過這種氣,還是被一個身份低賤的女人打了臉,當場就急眼了。
“我看你們這玉菊屋是不想開下去了,一個低賤的女人也敢踩在我臉上,我花了那麽多金銀給她做臉,這賤/人就是這麽感激我的?”
左一句低賤,右一句賤/人。
江城他們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幸村更是一臉厭惡。
其他人也是皺起眉。
藤堂平助更是小聲吐槽。
“這酒井大老的兒子還真是和傳言一樣,乖張暴戾。”
永倉新八同情的看了一眼清葉。
“今天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衝田總司本就是過來湊熱鬧的,他對這些事都不關心,不過現在聽到這裏,也還是忍不住微微皺眉,這酒井一貴還想砸場子不成?
雖說約定俗成這裏不能鬧事,但酒井一貴是什麽人。
他當然不可能善了這件事。
倒是江城在想辦法幫一清葉解圍的時候,突然瞥到了一旁氣定神閑喝茶的宮原。
“宮原先生想個轍吧。”
宮原真之介先是看了看酒井一貴,然後又看向江城搖搖頭。
“難。”
就在這時,切原卻靈光一閃,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翻譯情報時看到的消息。
酒井大老其實早就通敵了洋人。
想到這裏,切原暗戳戳拽了拽阿肥的衣袖壓低聲音說道。
“阿肥,你還記不記得大老通敵的那個消息,還有書信為證。”
有了赤也的提示,他頓時恍然如果把這個消息暴露了出去,酒井家就自身難保,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但這件事卻牽連很廣,所以江城猶豫了,他下意識詢問的看向了宮原真之介。
接收到目光的宮原,遲疑了片刻便瞬間秒懂了江城的想法!
不行,這件事暴露出去影響太大了,尤其是不能在這種情況下暴露!
他立刻搖搖頭。
“我勸你收起這個想法。”
說著還警告性遞給江城一個眼神。
“如果你傳出去,第一個死的就是你和切原,我會親手解決你們兩個。”
被警告,江城和切原自然是立刻收了心思。
看著他們沒了這個想法,宮原真之介也算稍稍鬆了一口氣,這件事風間少爺還有安排,他們可不能壞了少爺的計劃。
不過看著孤立無助的清葉,宮原真之介居然有些不忍心,他思索了片刻,還是按住了暴怒的酒井一貴。
被打斷的酒井一貴當場就要發怒,耳邊卻傳來了宮原真之介的聲音。
其他人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倒是幸村看到酒井一貴從暴怒的眼神居然瞬間轉變的驚恐萬分,到最後他居然還癱倒在地,喘了幾口氣緩過神,這才重新站起身說道。
“今天的事本少爺就算了,我們走。”
說罷酒井一貴居然帶著他們侍從們匆匆離開。
留下其餘客人皆是一臉懵圈,他們眼神探究的看向了宮原真之介,這個男人究竟和酒井一貴說了什麽,讓他居然就這麽算了,還匆匆離開?
真是怪哉。
江城同樣好奇的看著宮原先生,他倒是難得的和江城提了一句。
“隻是幫他想起一些辛秘的往事罷了。”
辛秘的往事?
雖然江城不知道是什麽事拿捏到了酒井一貴的命門,但一想到宮原真之介是負責整個將軍府情報網的,好的,他沒疑問了。
解決了危機,栗山葵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今天鬧成這樣,她們玉菊屋的名聲也會有影響,雖說如此,但她也不忍心責備清葉,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是責罵又有什麽用。
栗山葵招待著其他客人,清葉感激的看向宮原真之介,就見他起身打算離開便匆匆走來輕柔說道。
“今夜之事,清葉感謝先生解圍。”
看著明麗的佳人,宮原真之介輕咳一聲,他有些不自在的撿起地上的紅梅,重新遞給清葉。
“你不用客氣,惜花之人,自是愛花,雖被采摘下來幾天就會枯萎,但它最嬌豔的時候卻會一直留在人們的腦海中。”
看到這一幕,幸村突然明白了什麽。
江城也是秒懂的挑眉一笑,沒想到宮原先生還挺會的。
以花喻人,比起酒井一貴那個不懂欣賞的,顯然宮原真之介明白了清葉遞花的用意。
清葉收下花,宮原真之介帶著江城他們離開,臨走前,清葉居然大膽的說道。
“先生還會來嗎?”
這次宮原真之介沒應聲,隻是腳步停了一瞬繼續往外走。
臨走時切原也是看到了部長,但他們不方便打招呼,所以幸村隻能淺笑著衝他揮揮手。
有阿城在,他還是放心的,赤也在將軍府肯定沒什麽問題。
離開了玉菊屋,江城他們重新坐上了馬車。
路上他忍不住打趣了說道。
“宮原先生最後為什麽沒有回答清葉,佳人邀請你該不會沒想法吧。”
雖然江城這小子懂得不少,但宮原真之介還是把他當成小屁孩,所以沒好氣的開口。
“你小小年紀懂什麽!”
得,江城肯定是不樂意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這次也不兜圈子,直接大喇喇出聲。
“是是是,我確實不懂,不懂宮原先生你以花喻人,不懂先生你還惜花愛花,不懂先生你還為清葉姑娘解圍。”
“……”宮原真之介無言以對,這小子!
切原聽著他們的對話,整個人憋著笑,阿肥還真是壞心眼。
阿肥你到底懂不懂那句,看破不說破朋友繼續做啊!
見宮原真之介不吱聲,江城輕咳一聲,他神情認真的詢問。
“我聽說花魁可以被贖身的,宮原先生若是喜歡清葉,可以為她贖身啊。”
比起其他人,江城覺得宮原真之介算得上是良人,如果真能成,精市的主線任務也能完成了。
哪知宮原真之介聽到這話,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你知道為她贖身需要多少金銀嗎?”
江城向著應該是挺貴的,但具體多少還真不清楚。
宮原真之介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小判金。”
切原對這個貨幣數量沒什麽概念,倒是江城大概清楚,小判金就是這個時代的通用貨幣,相當於一兩,而按照購買力,一兩在這裏可以供一個成年男人吃一年大米,一個男人若是有三個小判金就能過上一年還算富足的生活。
而現在為清葉贖身就需要五百小判金,果然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江城摸了摸下巴,打量了一番宮原。
“宮原先生你身為將軍身邊的人,都這麽多年了,攢下的錢應該有的吧。”
宮原真之介聽了隻想扶額。
“我是在將軍身邊辦事,但我又不是貪官,我每個月的銀錢也隻有三個小判金,哪來那麽多!”
好像確實差得挺遠。
關於這件事,江城還是覺得順其自然就好,萬一宮原先生也不是什麽良人,自己還是白費力氣。
話說回來,江城突然想起剛才他對酒井一貴的耳語,還是多問了一句。
“對了,先生剛才說的辛秘的事指的是?”
宮原真之介也懶得解釋。
“回去你自己去找暗信吧。”
結束了一天的行程,江城一行也重新回到了將軍府,而此時酒井大老家,房內燈火通明。
身為酒井大老,酒井家的掌權人酒井真生顯然已經聽說了自己好兒子在花見小路發生的事情。
臉都被他丟盡了!
他壓著怒火,冷著臉坐在椅子上開口。
“說說吧,今天晚上你都幹了什麽。”
酒井一貴還是非常懼怕父親的,他下意識抬手抹了抹自己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我、我知道錯了,父親大人。”
一同去的侍從早就把當時發生的事□□無巨細的告訴了酒井真生,不過他對自己兒子和那個花魁糾纏的事情沒什麽興趣,他隻想知道宮原真之介最後對這個混賬說了什麽。
看著他哆哆嗦嗦,酒井真生更是火氣冒了三分,他狠拍桌子。
“我問你話呢,宮原真之介最後和你說了什麽?”
那種醜事酒井一貴當然不能和父親說,他渾身抖得更厲害了,試圖扯一個借口圓過去,但酒井真生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圖,沉著嗓音。
“看來你是想請出家法了。”
比起可怕的家法伺候,酒井一貴還是慫了,他把自己的醜事哆嗦的告訴了父親。
酒井真生更是聽一句臉色陰沉一分。
果真是自己的好兒子,糟踐人命,販賣情報,勾結長州藩的那群家夥出賣家裏……
這一樁樁一件件,居然還被宮原真之介摸了個清楚。
他現在關心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和洋人互通書信的事情,該不會也被那家夥發現了吧。
秉承著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的原則。
酒井真生還是決定除掉宮原真之介才能安心,比起這件事,他也沒心思管自己好兒子的破事。
“給我滾回房間去反省十日,若是偷跑出去我打斷你的腿!”
雖然被禁足了,但酒井一貴還是鬆了一口氣,隻要父親沒發火就好,自己老老實實呆十天就能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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