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4 落地窗
許承宴伸手,勾住賀煬的領帶,緩緩問道:「有什麼好處?」
「加薪。」
許承宴笑了聲,解開領帶,問:「還有別的好處嗎?」
「升職,當老闆娘。」賀煬手上微微用力,問:「考慮嗎?」
「那麻煩賀總的動作快點。」許承宴笑著,將領帶扔在一旁,抱住賀煬肩膀。
室內空調溫度有些低,許承宴又是上半身什麼都沒穿,赤裸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帶有一絲涼意。
賀煬身上的溫度比較高,溫暖的大手落在冰涼的後背,順著脊椎緩緩下滑,摸到腰間。
賀煬摟住懷裡的人,手上用力,直接把人抱起來,放到旁邊的桌上。
桌子也是冰涼的,許承宴縮了縮身子,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空調有點冷。」
賀煬將室內空調溫度升高了一些,脫下外套,解開襯衫扣子。
許承宴看著賀煬的動作,問:「在桌上嗎?」
「嗯。」賀煬應了聲。
「會弄髒桌子。」許承宴有些漫不經心的。
「去床上?」
「會弄髒床。」
賀煬停下解扣子的動作,上前,雙手撐在青年身側,問:「想在哪做?」
「浴室吧,做完了直接洗澡,節約時間。」許承宴摸了摸賀煬的臉,慢悠悠道:「快一點的話,下班之前我還能把表格做完。」
許承宴還惦記著自己沒做完的表格,時時刻刻謹記自己實習秘書的身份。
只不過賀老闆卻是皺起了眉頭,似乎是不太希望許秘書太勤奮。
「盡量。」賀煬態度模糊的回了一句,朝眼前的青年伸出手。
許承宴配合的靠過去,被賀煬抱了起來,以為賀煬是要抱自己去浴室。
只不過隨著賀煬的動作,許承宴發現自己被抱到了窗戶邊,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休息室是落地窗,又是幾十層的高度,朝外面望去時,城市都變得渺小起來。
賀煬將懷裡的人放到落地窗邊,將青年的雙手按在窗戶上,壓了上去。
許承宴側頭,問:「不去浴室?」
「還沒試過窗戶。」賀煬低頭,細密的親吻落在了青年後頸處。
「花里胡哨……」許承宴發出一聲短促的低笑,還是默認了賀煬的動作。
賀煬還在親吻後頸,一隻手也朝青年身下伸去。
僅剩的西裝褲被褪下,許承宴閉著眼,胸膛貼在冷冰冰的窗戶上。
跪在地上的姿勢並不好受,許承宴還是睜開眼,望著窗戶外面。
窗外一片高樓大廈,路上車子來來往往。
從這個角度,可以眺望大半個城區,看到遠處的江面。
許承宴一時有些失神,從窗戶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賀煬全部脫掉,可偏偏賀煬身上還穿著衣服,有些不公平。
儘管理智告訴自己,外面不會有人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可現在他趴在窗戶上,還是會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許承宴有些緊張起來,身子下意識緊繃。
賀煬也察覺到了青年的緊張,稍稍停下動作,貼在耳邊,很輕地喊了聲:「宴宴。」
許承宴感受到落在自己耳邊的熱氣,忍不住低下頭,想要躲開。
只不過現在他身前是冰冷的窗戶,身後就是男人溫熱的胸膛,無處可逃。
一冰一熱,身體處於兩個極端之中。
「放鬆。」賀煬輕輕吻在柔軟的耳垂上。
許承宴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耳垂一陣發麻。
男人的喘息聲就在耳邊,許承宴更加緊張,實在是沒辦法放鬆,悶聲道:「你別咬我耳朵……」
「乖。」賀煬放輕了語氣,溫柔的哄著:「再放鬆一點。」
賀煬很耐心,細碎的親吻不斷落在青年耳垂、側臉。
可賀煬越是安撫,許承宴就越是沒辦法放鬆,只要一睜開眼就能看到窗外,還能看到窗戶上的倒影。
「賀煬……」許承宴再也忍不住,聲音斷斷續續:「別弄了……換個地方……」
「先放鬆。」賀煬不斷安撫著,時不時側頭交換一個深吻。
直到察覺青年的身體終於軟化下來后,賀煬這才退開了一些,把人抱起來,放到柔軟的大床上。
賀煬覆在青年身上,用的是最傳統面對面的姿勢。
許承宴伸手,緊緊抱住賀煬的肩膀,重新找回了安全感。
激烈的情事過後,床上的兩人緊緊擁在一起,沉浸在歡愉中。
賀煬還有些意猶未盡,湊到青年唇邊索吻。
許承宴剛開始還會配合的回應,直到感覺嘴唇腫了,這才稍稍推開身上的人。
兩人身上都出了汗,許承宴之前還嫌房間里溫度太低,這時候又嫌溫度高了。
賀煬起身,將空調溫度調低之後,這才返回床邊,問:「清理?」
許承宴沒動,依舊懶洋洋的窩在床上。
「宴宴?」
許承宴就只是說道:「我再躺五分鐘。」
賀煬躺下來,伸手摟在懷裡。
許承宴翻了個身,小聲抱怨:「膝蓋有點不舒服。」
賀煬起身坐在床上,握住青年的小腿,就看到膝蓋上已經被磨紅了,應該是之前在落地窗的時候弄紅的。
賀煬皺眉,在膝蓋上輕輕揉著,說:「下次買個墊子放窗戶邊。」
「買墊子幹什麼?」
「以後在窗戶邊可以用墊子。」
許承宴反應過來了,忍不住抬腿,在賀煬腹部踩了踩,「就你花樣多。」
「花樣不多。」賀煬順手握住青年腳腕,慢條斯理道:「下次可以試試別的。」
「還要試別的?」許承宴動了動腳腕,發現抽不回來,乾脆放棄了,耐心勸道:「就在床上挺好的,不用試了。」
許承宴還是喜歡傳統一點的方式,就在床上做。
「多試一試。」賀煬鬆開青年的腳腕,又看了一眼床頭櫃的鬧鐘,提醒:「五分鐘到了。」
許承宴沒動,說:「我再躺三分鐘。」
「宴宴。」賀煬加重了語氣。
「不去。」許承宴繼續賴在床上。
賀煬只好強行將熊孩子抱到浴室,進行清理。
不過就算是清理的時候,熊孩子也一點也不配合,一直動來動去的。
賀煬無奈,只好道:「留在裡面對身體不好。」
「沒事。」許承宴坐在浴缸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又沒了。」
賀煬也沒辦法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熊孩子就變得越來越不喜歡清理,非要留在體內。
就算他想戴套也不行,熊孩子根本不讓。
賀煬嘆息一聲,指尖也不知不覺摸到青年平坦的小腹,順著青年的話回道:「下次再懷。」
兩人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賀煬理了理西裝袖子,準備下班回家。
許承宴望向自己的辦公桌,下意識道:「我的表格還沒做完。」
「不用做了,明天再來。」
許承宴調侃道:「然後明天被賀總潛規則?」
賀煬輕咳一聲,沒有否認。
許承宴笑了起來,上前幫賀煬整理了下衣領,提醒:「賀總,我是來當秘書的。」
「是貼身秘書。」
賀煬特地加重了「貼身」兩個字,又拉開抽屜,將一份表格放到青年面前。
許承宴看了眼,發現是自己寫的入職申請表,當時他都是按賀煬的要求填的,職位一欄寫的是「貼身秘書」。
「貼身秘書是要陪老闆吃飯,陪老闆休息,離得越近越好。」賀煬一本正經。
許承宴:「那晚上是不是還要陪老闆睡覺,最好是不穿衣服的那種?」
「對。」賀老闆十分坦蕩,「所以辛苦許秘書晚上加班,陪睡。」
已經是傍晚,兩人下班離開公司。
許秘書陪賀老闆去西餐廳用餐,又陪賀老闆散步,最後晚上跟著賀老闆回到老宅,準備陪睡了。
許秘書十分敬業,坐在賀老闆身上。
只不過在上面的姿勢太耗體力,腰酸腿也酸。
沒幾分鐘,許承宴懶得動了,俯下身來,趴在賀煬胸膛前。
賀煬摟在青年腰上,低笑一聲:「沒力氣了?」
許承宴氣不過,在賀煬肩膀上咬了一口。
賀煬翻身將青年壓在身下,換成傳統姿勢。
明明應該是許秘書服務賀老闆,不過最後出力的還是賀老闆,許秘書就躺在床上享受。
陪睡服務結束后,賀煬伏在青年身上,低頭在唇上碰了碰,問:「許秘書還滿意嗎?」
「滿意。」許承宴摸到賀煬胸肌戳了戳,十分滿意。
他很喜歡賀煬的身體,在床上的時候也很舒服。
唯一不好的是,次數有點頻繁。
明明下午他們才做過,結果晚上又要做,長久下去肯定會腎虛。
許承宴提醒:「節制一點比較好。」
「嗯?」
「做多了太耗體力,會腎虛。」許承宴伸手摸了摸賀煬的臉,問:「以後三天一次怎麼樣?做一天,休息兩天。」
賀煬握住臉邊的手,「我體力好,不用休息。」
許承宴試探著商量道:「那兩天一次?」
賀煬沒說話。
於是許承宴當賀煬時默認了,單方面決定:「那就兩天一次,對身體好。」
賀煬直接俯身堵住青年的嘴唇,用行動證明自己的體力很好,不會腎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