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然剛剛挖出酒壇,蹲在地上想,究竟是什麽可以讓兩個大老爺們,看著她個弱女子挖土,連個眉毛都不抬。
“我說,呈朗啊,你坐在那裏是等著我酒放到葫蘆裏,端給你喝嗎?”呈然挖出酒壇,拍了土。
幾天前才埋的壇子。
呈朗笑著和江木聊天,問了很多榮和和親的事。
“一路往北辛苦了。”呈朗笑著看著在樹下挖酒壇的呈然,笑著說出了這句話。
江木低頭說“呈世子,都西攝政王在京都等著呢?”
呈朗說“嶺南的山水,都西攝政王看不完。”
江木說“憂的是,都西攝政王看上嶺南山水,想嶺南成為都西後花園。”
呈朗笑著,卻不達眼底。“憂的是,你說出來了。”呈朗避開呈然的目光,轉頭看江木“想想這次,你去北疆究竟給太傅府帶回來什麽?”
江木眼光一沉,這次憂心的是宮裏哪幾位怎麽想。榮和和親,江木帶走了呈然,雖然事先不知情,但這次江木不僅太後麵前失責,還壞了太傅好事,想想,京都哪幾位,火上眉梢急得團團轉,江木就想在北境多帶幾天如果是太後記仇,非要降罪。
江木說“宮裏哪位,大不了降官職。”
呈朗說“宮裏哪位最近越發喜怒無常,鎮不住兒子作妖,壓不住宮裏無常,後宮的鬼爪都伸到呈國府裏了。”
江木回著“太後老了,扶持兒子繼位,耗太多心力,撐不到晚年是人理。”
呈朗說“這次是呈然第一次去洛陽禮,多擔待。”
江木想了一會兒,也沒找到話接,索性就不回話了。
呈朗笑了兩聲,剛好呈然端著酒壇走到屋裏,拿著兩個杯子就出來。
江木盯著呈然看了一會兒說“這次的洛陽禮,呈然根本不適合。”
呈朗笑著說“或許吧。”
呈然問“幹啥子錘?瞅老子幹啥?”
江木憋著臉部肌肉,拿起手擋著,笑著說“我覺的真的不合適。”
洛陽禮,後宮選拔女官的考核。過殿試掌官權,過太後宮試掌後宮女官一職,輔太後。
過禮部禮試任禮部官職。同理,過曆部任曆部官職。前朝出過殿試首任女官,掌六部中兵部,曆部兩任尚書職權。
江木已經要笑的出聲了,呈朗端著杯子,顯然也在低聲笑。
下午呈然就送別了呈朗和江木。
呈朗要回京都,都西的外交是呈國公府的呈世子在任職,呈國公府鎮燕祁西部,一直是呈朗呈國公世子在邊境,鎮守第一線。
呈朗和都西往來最密切。這是離江和江木說過的話。
呈然代著江木離開,呈然抬著酒壇子,等江木呈朗上馬再送到江木手上。
等江木走遠,呈然笑嘻嘻的說“酒裏加了水。”
江木說“我把你給的哪壇,換給你哥了。”
呈然笑著說“兩罐都是加了水。”
江木說“我開壇聞過酒,是小鎮正宗地產。老實說,呈姑娘,眼光不錯,是個豬鼻子。”
呈朗轉頭看著呈然,笑著輕踢馬背,晃晃走了。
江木趨馬跟上呈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