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還是少年。
戰報:汝林一戰戰敗,全線退守汝林南部,帶時機成熟攻敵軍白狼部隊。另小附一封密信,如是寫道:僅左都尉江木叛變。按理說這封信不應該被江木看到,但現在有人憑這封信要捕他,所以這封信被當做證據要犯人畫押。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一騎走江林的左都尉。”搬出名頭我不怕嚇死你。江都尉好笑,這種離間計這也信。
“還請都尉走一趟。”
“走什麽走。”這種事在戰時不用三堂陳供,直接法辦怎麽辦?江木看了看周圍情況。好辦,先突圍,再想辦法。
來看守的人不多,就兩個元帥親兵。可這時候跑容易扣罪名。再扣個臨陣脫逃就真的以軍法處理了。
江木還是跟上了。
等到了軍事處理部。軍事會審結果已經出來了,是送回京暫壓天牢。有人求情就送回京暫關本府了。
“這也好,省我喊冤。”江木念。
九月江木以叛將之名被捕。
江木踏上反京路,身後戰場血氣隨盔甲封存。
江木返京後第三天,江木就去了茶管和茶,完全不顧自己身上背負的叛將之名。離江在身旁有心擔心也不講什麽,跟著江木到處逛。
“真難想象邊關戰事未歇,京都仍然盛世離歌啊。”江木一身私服,連人都遠離煙火氣,除了麵上光影,似天外人。
“戰事怎麽樣?”離江說。
“我不知道,我走的時候已經退守了。”江木說。
“可我聽說,大軍打勝了,漠北已經退至城關外了。不久就回京領賞了。”離江說。
“哪沒辦法,隻是少了我的封官賞金。”江木說。
“別可惜了,這次戰打的蹊蹺,怎麽隻有你被陣前送回?不覺可惜?”離江說,
“聽君一席話,我突然明白,不覺可惜。”江木說著踏出了茶館。
“我說什麽了嗎?”離江低語。隨後跟著江木出了茶館。
看來那封信本來就是假的,有人看江木礙眼睛。隻有離江一個人看守江木,江木也沒關押,兩人上市集瞎逛,樂的清閑。
半個月後,軍隊在京都五十裏外駐軍,隻有一百人被大帥帶入京。
等在京口迎的一品宰相大人,江木也以四品都尉的身份在列。
江木的事情,據說被太傅壓著,跟本就沒上交刑部。鑒於江木還沒判罪也無人知曉事末隻道江木身體不適先回京。所以江木四品都尉也位列城門。
大帥的軍服是內廷司設計的,以虎頭虎紋設計一直是軍隊標準。但穿在打帥身上就像神兵天降,鍍了層光。江木如是想:我怎麽沒有大虎頭。沒錯,江木的盔甲是大魚紋,是水兵,擅水戰。這次被調往邊疆是充數用,充那以五萬對三萬的數。當然己方是三萬。
大帥打了勝仗,宰相又代王上在城門口迎接,本來大帥和宰相都位及人臣,但大帥是凱旋,是功臣。所以大帥剛到,宰相就扶住剛下馬的大帥。
宰相說“大帥凱旋,本相代王上迎接大帥。”
大帥也扶起宰相的手對宰相說“宰相勞苦功高,本帥何德何能。”然後宰相和大帥在城門口點開了朝廷互吹模式。
宰相說代皇帝讚將軍武鎮四方,國之肱骨大臣。將軍就誇宰相文定安邦。宰相再讚將軍用兵如神。將軍再誇宰相兩袖清風,國之梁柱。
你來我往將軍顯然不是讀書人,要沒詞了。
江木顯身,雙手和握拳,道“都是聖上選賢舉能,慧眼識人。”結束了這場“將相和”的人間美談。
“聖上還在太和殿等著各位有賢之臣,有功之將呢。也不好多做停留。”江木一身長衣玉立。說出來的話居然也生了有八分正經。
將相得了台階,立馬順杆下。和和氣氣的入了城門。隨將軍入城的一百人,隻十五人隨將入城。有內侍官領人在京都第一樓慶功。
向來如此,宗室從不讓多人進入皇宮,不能帶刀進宮。帶進城一百人,已是聖上為彰顯君任民意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