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是,也不是

  葉蓁還是不放心，可看了眼那邊苟延殘喘的薄韶華，又皺眉盯著百裏兮的小臉。 “你們不想知道真相了嗎？”最後，還是百裏兮的一句打動了她。 “那……你小心。”葉蓁不放心的開口：“我就在門口，要是有什麽事，你喊一聲，我隨時都能進來！” “好。”百裏兮點點頭。 葉蓁隻好轉身離開，帶上了門。 百裏兮側頭，看回坐在那的薄韶華。 關上門之後，薄韶華確實沒做什麽，甚至沒什麽太大的反應，而是笑著盯著她。 “想問什麽？” “……”百裏兮以為那天設計一切，就已經是終結，卻沒想到還會與他再見。 可看薄韶華這帶著笑意的模樣，百裏兮費解。 他沒有恨自己，也沒有懊悔，更待她的態度是一如先前的溫柔，叫百裏兮忍不住皺眉。 愛嗎？ 喜歡嗎？ 不重要了。 薄韶華對待自己是如何，那都不重要了。 因為無論是什麽，她都不會動容。 “先聊什麽呢？”百裏兮不答，薄韶華卻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笑著盯著她：“要先說玄廷和玄濤的事嗎？” 百裏兮走到他旁邊坐了下來，才淡淡的開口。 “說吧。” “那你想先聽什麽呢？”不像是拷問套話，倒像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說故事給她聽似的，他彎著眼，溫柔的問。 “那就先玄老爺子的事情。”百裏兮並不意外，也沒有那樣迫切的期待，而是淡淡瞧著他：“你真的是玄廷的兄弟？” “是，也不是。”薄韶華歪了下腦袋。 “？”百裏兮沒聽懂，不過還是皺眉開口：“我看過你的資料，你舅舅……小時候就利用你找玄家鬧過吧？但沒成功，如果你舅舅確定你是玄家的孩子，或者真的是玄家的孩子的話，直接驗個DNA就可以了，或許已經驗過了吧？” “對。” “當時的結果……應該不用說。”看到資料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她盯著他：”你不是，如果你是的話，事情沒那麽快結束，你舅舅也不會那樣輕易罷休。” 所以……他不是玄家的孩子。 可薄韶華說‘是，也不是’的意思…… “對，當時檢驗的結果是我並非玄家的孩子，和玄濤沒有關係。”薄韶華笑著瞧著她。 “那麽，你應該討厭的是你的舅舅，恨得也是他，不該是玄家。”百裏兮並不意外，甚至態度冷淡：“那為什麽要對玄家那麽大的仇恨？為什麽那樣恨玄濤和玄廷？” “宮大少讓檢測的那個新的DNA結果看了嗎？”薄韶華不答，而是反問。 百裏兮的心一跳，瞧著眼前仍舊笑著的男人。 難道…… “如果沒有再有人搞鬼的話。”薄韶華眼神冷了幾分，“那份報告上的結果……應該會顯示是……” “……” “符合。” 是，也不是的意思。 並不說，他不是，卻被強行說不是。 而是……他是！卻被強行說不是！ 百裏兮猛地反應過來，皺眉看著他。 “對，我本來就是他強奸所生的孩子，卻在當年被故意動了手腳說不是。”薄韶華的眼神冷淡：“造成悲劇的就是他，不想著彌補卻想著掩蓋，從而造成更大的傷害，你說……我該不該恨玄家，該不該毀了玄家，毀了他所有在乎的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