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鴻門宴
“江浩然,對不起了。”晨自詡暗自低語道,聲音隻有他自己可以聽得見。
曹家的府邸很大,這一片片區還是父親南袁批準給他們的。南寧兒毫不在意的大步走了進去,晨自詡也一起走了進去。他們好像是進來的第一批,大院子裏除了幾名仆人外,空無一人。
“是參加宴會的貴客吧,來往這邊走。”幾個仆人看見晨自詡二人,頓時迎了上來。
“真奇怪,為什麽仆人都是外地人。”南寧兒好奇的問了句,這些人的口音和黔南有一定的差距,好像整個曹府全部是外來的一般。
推開巨大的門,一條長桌出現在麵前。長桌足足有二十多米長,上麵的食物已經擺的琳琅滿目。晨自詡和南寧兒都瞪大了眼睛,這些食物有很大一部分在黔南城都是稀有的,很顯然也是別的地方的特產。
他們找了兩個位置緩緩的坐了下來,等待著剩餘賓客的到來。
大門又緩緩地關上了。
進入會客廳一共要穿越兩扇門,一扇是大門口的院門,那扇門上抹上了紅色的香柏油。而另一扇,則是室內的會客廳的大門,這扇大門顯得要奢侈許多。鎏金細致的在這扇門上畫出了奇異的紋路,甚至讓人有一種會沉浸其中的感覺。
“這香好香啊。”南寧兒說了一句,她拿了麵前的一種隻有拇指大小的水果,放進口腔。咬破表皮,頓時香甜的汁水散開在味蕾的每個角落。
“這水果味道很棒啊!你吃一個。”南寧兒拿起一顆,放在了晨自詡的嘴邊。晨自詡什麽都沒有想,一口咬了下去。
“的確很不錯呢。”晨自詡轉過頭,臉上的笑意竟然在瞬間凝固在了臉上,因為身邊的南寧兒笑了。她的笑容伴隨著詭異的笑聲,瞬間讓晨自詡毛骨悚然。
“你怎麽了?”晨自詡推開南寧兒,臉上的恐懼絲毫不帶掩飾。
“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南寧兒冷笑著說道,她從桌上拔出一柄刀,眼看著就要朝晨自詡刺去。
吱壓一聲宴會廳的大門被緩緩的打開了,進來了兩名男子和一名美麗的女子。他們都穿著極其正式的服裝,他們一眼就看見兵刃相接的二人。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顯然淡化了幾分,南寧兒也清醒了許多,他看著晨自詡,眼中有一種奇怪的意味。
這三個人也隨意找了三個位置坐了下來,不過接下來的賓客卻來的十分的緊湊,很快就坐滿了整個宴會廳。
曹府的少主曹少主是一個看上去十七歲的男孩,他的五官十分的清秀,眉宇之間透露出一絲剛毅,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仿佛裏麵蘊藏了一整個世界似得。他的衣服十分的精致,甚至看不見一絲褶皺一般。
“曹家定居黔南城,初期得到了各大家族的關照,我曹某深表榮幸。”曹少主微微頷首,他端起手中的酒杯,看向在場的各位。“我叫曹少主,相必已經有很多知道我的名字了,但是依舊有很多人不清楚,但是沒關係,我們既然能夠活下來,那麽必然有我們曹家的過人之處。各位都是各大家族的精銳,所以必有你們特殊的地方,日後需要多多的關照啊!”
曹少主說完這一番話,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氣氛顯然有些尷尬,宴會裏不論是大小家族,有相當一部分是在當初和曹家交涉過的。曹家的手段十分的厲害,這是他們生存下來極強的證明。
“多多關照。”第一個舉杯的人,身穿紫色的綢緞,他的臉色有些慘白。
他是紫巔,紫峰的哥哥。
紫巔代表了紫府,更是紫峰的哥哥,可以說是整個黔南城,除了南家他們會比較的謙讓,其他的家族他們大部分都是視而不見的。包括了,已經沒落成了小家族的葉家。
“多多關照!”紫家的舉動,直接調動起來了整個會場的氣氛,曹少主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虛假,看上去是那麽的真誠與和善。可是正是這過於真誠的和善,讓這些家族代表們,感覺到了恐懼。
在場都是大家族的年輕一代,是因為這場宴會本來邀請的就是小輩們。有聰明的人也大概能猜到,這場宴會的來意,但是若是畏懼不敢來,則是讓整個家族的顏麵掃地,況且這一場宴會的家族也不少,所有很多人都是壯這膽子前來的。
紫琴娜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一股辛辣刺激了她的整個喉嚨,讓她咳嗽起來。一旁的紫巔拍了拍她的脊背,想為她緩解一些酒帶來的痛苦。
“不能喝就別喝了吧!”紫巔關心的說道,紫琴娜點點頭,她擦了擦嘴,隨即抬起頭來。
江浩然應該是誕生於某個家族的旁係,他的實力十分的強大,所以那個家族會派遣他來參加宴會。所以這一次的宴會,找到他才是他的意圖。可是,宴會無一不是陌生的麵孔,這讓她感覺到了無趣。
“要不去外麵走一走?”紫巔摸了摸紫琴娜的肩膀,安慰著說道。
……
一簇火焰迅速的蔓延開來,江浩然看看自己一旁的魔獸,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沒想到自己離開一年多,黔南城的防禦強了這麽多,甚至都開始馴養這些低級魔獸了。這些低級魔獸雖說實力並不是很強,但是傳播緊急情況的能力確實極強。
這裏數十隻獵狗,但凡有一隻開始吼叫,那麽就會帶動其他的一同開始吼叫,那麽這些士兵就能夠及時發現危險。
他迅速的混進了兵營,不知道從哪裏偷來一件士兵的戰甲,開始循著記憶尋找著父母的蹤跡。
而此時的江塗,卻是一臉滄桑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裏,臉上滿是愁容。他的胡子已經許久沒有清理過了,他的身邊放了許多的啤酒。他緩緩的摸了摸錢袋,不多了。
“又要去跑一跑了。”江塗走出房子,看著外麵的天空。
他早就沒有住在兵營之中了,這裏麵的環境讓他感覺到煩躁,那種有序性讓他感覺到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