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激怒我開心嗎
感受到兒子與自己互動,陸西顧頓時開心起來,立刻爬起來,跟小珩珩一起趴在床上互動。
小珩珩咧開嘴,笑聲咯咯咯地在屋內回響。
裴媽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會心一笑。
她期盼了許久,雖然未能見到那位萌陪伴小小姐一生的人,但至少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她這般肆無忌憚的笑,也是一大快事。
裴媽欣賞了良久,這才抬手敲了敲門,笑著說道:“昨晚鬧得你媽睡不著覺,今兒一起你倒是知道樂了!”
裴媽捏了捏小珩珩的臉,寵溺的說道:“珩少爺您昨晚可是把你媽咪折騰了個夠呢!你可真是皮啊!”
小珩珩捧著她的手,吐著舌頭,笑得格外的甜。
裴媽見他興致高,立刻伸手將他抱了過來,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我的珩少爺,該去洗澡囉!”
末了,她又衝著陸西顧使眼色,小聲地說道:“小小姐,您快去洗漱吧,早餐在餐桌上,記得吃了再走。”
陸西顧點了點頭,壓低著嗓音,“好的!那辛苦你了。”
她頓了頓,趁小珩珩不注意,這才輕手輕腳的往門外走去。
小珩珩最近太黏她,要不是有裴媽打掩護,她還真是走不出去。
打從搬來和裴媽住後,陸西顧的勝過質量高了很多,不用再吃外麵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昨天的手機進了水,陸西顧沒辦法與外界取得聯係,才剛到恒盛就被守在門口的司南給堵了個正行。
陸西顧站住腳,滿眼詫異地看著他,忍不住打趣道:“被降職當門神了?”
這嘴巴,毒得真是無人能敵!
司南滿頭黑線,衝著她點了點頭,猶豫著說道:“陸總……”
陸西顧沉臉看著他,不冷不熱的說道:“你嚴重了,我現在隻是恒盛設計組的一員,你這個稱呼我擔待不起。”
司南態度執拗的看著她,“盛總隻是在會議室上口頭答應,但調職換崗的事顧總還沒有簽字,所以,您現在依然是我們的影視總監。”
“……”陸西顧擰了擰眉,表情微沉。
她調職換崗已經有些時日,顧律川這樣卡著不放行,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是煩躁看到她嗎?現在又是在鬧哪一出?
司南猶豫地看了她一樣,半晌艱難的說道:“昨天晚上……”
陸西顧卻是無心再與他多聊,隻是冷聲問道:“他現在在辦公室是嗎?”
“……”司南愣住,開口說道:“在的。隻是……”
陸西顧點了點頭,幹脆利落,“那好,我現在上去找他!”
司南看著轉身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沉了半晌,悶悶地小聲嘀咕:隻是那祖宗昨晚吃了閉門羹,又掛了彩,現在正在瘋狂暴走的邊緣!
……
陸西顧提著包上電梯,一路上,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畢竟陸西顧的威名傳四海,將陸氏改頭換麵重新洗牌,起死回生,又與恒盛顧總實錘緋聞落實,在恒盛的管理層來去自如,職位忽高忽低,跟坐過山車似的。
這種差別待遇,讓無數人眼紅不已。
陸西顧站在電梯裏,感受著背後無數人去針尖般惡毒的眼神,她向來對這些無感,甚至可以說從未看在眼裏。
即便AIDS的新聞出來後,她被迫傳為攜帶者,她也沒有在外人麵前流露出絲毫的懦弱。
她依舊這般光鮮亮麗的現在陽光下,孤傲得像個女王。
到達顧律川的樓層,陸西顧對寫秘書點了點頭,並未多吭聲,直接上手推門。
那秘書連連“唉唉唉”地呼了幾聲,然而,卻是為時已晚,陸西顧已推開房門,整個人閃了進去。
她才剛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暴怒的吼叫,“滾出去!”
陸西顧現在門口,擰了擰眉,麵色沉沉地盯著他。
她提著包,恭敬地站在門口,不言不語。
沒聽到任何的回應,顧律川猛地抬頭,鷹隼般的眸子瞬間鎖定門口的女人。
下一秒,他猛地從位置上躥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向她。
陸西顧看著滿臉掛彩,怒氣衝衝像隻炸毛的獅子的男人,或許有幾日未見,一時間,她有些沒能反應過來。
但是條件反射,隱隱延後退了兩步。
顧律川氣得不行,“咚”地一聲將陸西顧按在牆上。
陸西顧疼得擰眉,還沒發火,麵前的男人卻搶先一步怒了起來,“你不是腳上安風火輪了嗎?不是很能跑嗎?昂!陸西顧,你跑啊!!!”
他情緒有些激動,陸西顧被她晃得腦袋發暈,險些沒吐了過去。
陸西顧擰了擰眉,語調透著些涼,沉沉的說道:“顧總,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她抬起頭,目光帶著幾分傲慢,反擊道:“是你先嫌棄我在先,我也算識趣的遠離,樣樣說著您的心,到底又是有哪裏做得不夠好了?”
顧律川黑著臉,表情凜然,“你不該遭嫌棄嗎?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不夠我讓你嫌棄嗎?”
陸西顧抬頭看著他,沉沉的問道:“所以我遠離你,有什麽錯嗎?”
這女人,還敢跟他鬥嘴!
顧律川氣急敗壞,衝著她直嚷嚷,“犯錯不知道補救,刨個坑挖個洞撒腿就跑,你是從小臭毛病養多了搞習慣了是嗎?”
陸西顧住,眨了眨眼,不想說話。
她從小就被當成麻煩精,如今再被罵,雖有免疫,但還是覺得無地自容。
從陸西曼的事情開始,她好像被迫的刨了個坑,坑了許多人,壞了很多的事。所以,現在的她,開始在極力的彌補。
可如今,告訴這個男人,說出來,卻隻會受到嘲諷,或者被認為是一種借口。
陸西顧低著頭,不願說話。
顧律川見她垂著頭,惱怒的用手掐著她的下巴,目光沉冷地瞪著她,凶巴巴的質問道:“昨晚為什麽不給我開門?”
陸西顧擰眉,坦然的看著他,“我為什麽要給你開門?”
那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刺得顧律川心火漸起,剛準備說話,陸西顧卻突然仰著下巴,傲慢的說道:“別給我說醫院的什麽協議,你我並未白紙黑字證明,口頭協議無第三者在場那是不具法律效應的。”
顧律川氣得牙癢癢,瞪著她,語調冰冷,“跟我玩法律耍文字遊戲是嗎?”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陸西顧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直麵應對他,冷傲的說道:“再說,你現在有病,不知道嗎?”
這麽赤裸裸的嫌棄,刺激得顧律川炸毛。
他一把扣住陸西顧的一把,咬著後槽牙,“怎麽,怕被我染上毛病?”
他的力道有些大,掐得陸西顧有些疼。
她疼得牙齒發抖,沉默了幾秒,突然輕笑一聲,冷漠地說道:“當然,你並不是潔身自好的人,萬一真的被染上,於我是多麽不劃算的事。”
一字一句,都是誅心。
顧律川惡狠狠地瞪著她,“很好!陸西顧,你是皮癢是嗎?”
陸西顧還未明白他突然的惡氣,下一秒,麵前的男人就突然罩下一層陰影,猛地撅住了她的雙唇。
陸西顧被嚇了一跳,抬手準備去推,顧律川卻已搶先一步上前,整個人貼著她,將她隔在牆壁與懷抱間,半點無法挪動。
這男人,神經病嗎?
從昨晚鬧到今日白天,合著是因為近期的新聞影響了他的開胃大餐,跑過來找她墊胃吧!
想著那一個月頻繁更替的妖媚賤貨,他們一起分享一個男人,那是一種多麽令人作嘔的感覺。
越想越覺得惡心,陸西顧兜不住,手腳並用的企圖推開麵前的男人。
她越是掙紮,顧律川就越是氣氛。
這女人就是膽子越來越大,不給他開門,還讓物管保安來折磨他!
皮癢!
陸西顧被束縛得沒了分寸,一時間腦子缺氧,暈頭轉向。
大勢已去的感覺油然而生,陸西顧忍不住張嘴,“哢”地咬了下去。
顧律川被咬得嘴唇發麻,眉心緊蹙,眸底算是戾氣。
抬手,一把掐住陸西顧的下顎,目光憤怒的瞪著他,含著惱氣,“咬我?昂!陸西顧,你咬我?”
陸西顧的唇上全是猩紅的血腥,她輕笑一聲,“怎麽,被狗咬了我還不能反嘴咬回去嗎?什麽道理!”
“狗?”顧律川麵色黑沉,瞪著她,暴怒道:“幾天不見,不僅嘴巴厲害,連牙也磨尖了是嗎?”
陸西顧也被弄得來了氣,瞪著他,“有問題嗎?”
顧律川笑了笑,眸底透著冰涼的光,“沒問題!一點問題也沒有!”
他攫著陸西顧的下巴,笑得意味深明,“激怒我很開心嗎?”
陸西顧沒明白他的態度,隻是不明就裏地應了一聲,“還算痛快!”
“你倒是痛快了!”顧律川輕蔑地笑了一聲,冷冽地問道:“可是我不痛快,你說怎麽辦?”
陸西顧擰眉,被他嗬出的熱氣撩得頭暈目眩。
顧律川笑得滿臉深意,語調透著微沉,邪魅又莫寒,甚至裹著威脅,“我還沒試過在辦公室,你這麽倔強,我倒是挺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