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找茬
陸西顧穩住情緒,淡淡地應了一聲,“好,我記住了。”
麵對她的妥協,顧律川卻難解心頭的不適,惱怒地罵了聲“靠”!
旁邊的國色天香被冷落,立刻上前摟著顧律川的胳膊,嬌滴滴地諂媚安慰。
陸西顧眼睜睜地看顧律川靠在對方肩膀上,幹脆眼不見心不煩,上前一把將後車門拉開。
那國色天香見狀,立刻扶著顧律川進去。
車廂裏全是香水味,嗆人得很。
顧律川剛一進去,瞬間脾氣就炸了,踹了一腳駕駛座椅,怒道:“這什麽味,陸西顧,你是不是想嗆死我?”
嗬!誰有你渾身上下的酒精味嗆人?
陸西顧兜著心裏的腓腹,沉沉地說道:“不好意思,來的路上打翻了一瓶香水。”
顧律川氣惱,悶頭就問:“你是不是故意的?報複發泄心中的不滿?”
“沒有!”陸西顧搖了搖頭,不冷不熱的說道:“沒什麽可發泄和不滿的。”
“沒有?嗬!特麽……”顧律川怒氣洶洶地瞪著她,幾秒後,突然暴怒起來,“滾去開車!”
陸西顧被罵得狗血淋頭,忍著撲了滿臉的酒氣,轉身往駕駛位走去。
那國色天香見狀,立刻跟著上了車。
陸西顧目不斜視,直接開車往顧律川的家裏走。
一路上,後車座內隱隱地傳來騷動,不住地挑戰著她忍耐的極限。
國色天香軟言噥語,貼在顧律川的懷裏,小聲地撒嬌,“顧總,你長得可真帥。”
“我今晚陪你好不好?”
“嗬嗬.……顧總您可真壞!”
“.……”
那脆生生地嬌嗔吟哦,聽得人渾身上下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陸西顧握著方向盤,指尖泛白。
她用力地盯著道路的前方,咬著牙,不斷地催眠自己,前往不要回頭。
突然,坐墊又被“咚”地踹了一下。
顧律川的聲音帶著狂怒與暴躁,怒吼道:“你想捂死誰,把窗戶打開,味道難聞得要死!”
陸西顧緊了緊方向盤,深呼吸一口氣,剛準備打開車窗,卻突然心口一頓,按鈕一下去,“啪”地將車的敞篷給嘩啦啦地打了開。
她咬著牙,心裏憤憤地低罵一聲,要吹是吧!吹死你丫的!
夜晚的風將燥熱掩去,因為車速的提高狂亂的卷起,將後車座的國色天香吹得發絲淩亂吹了一臉,形象糟糕透頂。
她窩在顧律川的懷裏,嬌滴滴地說道:“顧總,您這司機怎麽這樣啊!一點也不靠譜!”
陸西顧聞言,心裏忍不住嘀咕咒罵:你靠譜!你全家都靠譜!Bitch……
誰知道,下一秒身後的顧律川真的是爆炸的吼了起來,“陸西顧,你是不是要找茬?”
酒瘋子發脾氣,真是一樣一樣的來。
陸西顧佯裝著沒聽到,一踩油門,“唰”地就往前衝。
顧律川醉了酒,加上她那麽肆無忌憚的高速飛馳,剛到目的地,便推開車門瘋狂地吐了起來。
國色天香大驚失色,見機會來了,立刻上前,極其貼心地將顧律川扶起來,關心地問道:“顧總,您怎麽樣?有沒有事啊?”
顧律川膽汁都吐了出來,指著陸西顧,滿臉的暴躁,“還說你不是故意的!”
陸西顧終究還是不忍,上前扶著他,對著旁邊的國色天香,沉聲說道:“扶他進去,你一個人可以嗎?”
“當然可以!”那國色天香不願錯失良機,將顧律川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頭,小聲地說道:“來,顧總,我帶您回去。”
在沒有經過顧律川同意的情況下轉移,作為轉移對象的男人卻來脾氣。
他意硬是跟腳底生根了似的,站在原地,任國色天香使勁全身力氣也沒能撼動他半分。
國色天香被氣得不行,扭頭,怒瞪著陸西顧,忍不住地訓斥一聲,“還愣著幹什麽,幫忙啊!”
陸西顧沉著臉,冷言反嗆了回去,“你剛才不是說不用我幫忙?打自己的臉就這麽好玩?”
“你!”國色天香聞言臉上掛不住,立刻晃著顧律川的胳膊,撒嬌賣萌起來,“顧總,您看她.……”
顧律川抬頭,眸底含著凜冽的星光,卻又透著半分驚喜。
陸西顧心口疼得不行,她不想在這裏多做糾纏,認命的扶起他的另一隻胳膊扛在肩頭,沉沉地說道:“走吧。”
顧律川喝多了犯酒瘋,用胳膊箍著陸西顧的脖子,半身的重量都往她身上靠。
陸西顧人本來就瘦,硬是被他壓得有些站不住腳,忍不住扭頭去看旁邊的女人,“這位小姐,能搭把手嗎?”
誰知道,對方卻突然來了脾氣,仰著下巴,衝著陸西顧就破口大罵,“你怎麽罵人呢!叫誰小姐呢?”
陸西顧盯著她紅豔得過分的雙唇,語調冷冽地回了一句,“那我叫你大媽你敢答應嗎?”
那國色天香被氣得臉色鐵青,猛地一跺腳,滿臉委屈憤怒,“你!”
她看了眼掛在陸西顧身上的男人,忍下了心口的氣,立刻衝了上去扶著顧律川的另一隻胳膊,諂媚嬌嗔地說道:“顧總.……我來扶你……”
那聲音,嬌滴滴地引得人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陸西顧見狀,立刻往後退了三兩步,將顧律川往國色天香的懷裏送了送。
她這隨意的推讓姿勢令顧律川瞬間黑臉,一口惡氣在胸口,氣惱地抬手將她推開,自己則扭捏地倒在國色天香的懷裏。
陸西顧見狀,麵色微沉,咬著後槽牙,硬是不願再多說話。
兩人搭著手,一路將顧律川送回家,那國色天香見機行事,借著力直接就摔了下去。
陸西顧的眸子微微地眯了眯,兩秒後,卻見顧律川得意洋洋的環著手,將那國色天香摟在懷裏。
她隻是抿了抿嘴,眸色冰涼地瞄了眼雙雙跌躺在床的兩人,眸色轉涼,一言不發地轉身轉身就走。
戲精上身的顧律川見狀,先是閃過半秒的沉默,眼見著的房門被摔上,惱怒地一把將國色天香給踹了下去,怒斥道:“滾!”
那國色天香原本還準備大秀春色一躍上位時,司南不知何時躥了出來,提溜著她的手腕,不見半分憐惜地將她扔了出去。
國色天香哼哼唧唧地鬧,房門“嘭”地摔上後,顧律川的耳根瞬間變得清淨不少。
他一腳將鞋子踢掉,抬手,煩躁地蓋著臉,腦袋裏全是陸西顧冷眼冷麵的模樣,恨不得咬牙切齒:陸西顧,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我那麽多難受!壞女人!
陸西顧從屋裏出來後,徑直往車的方向走,走了一段後,她又猛地刹住了腳,扭頭,目光悵然地盯著臥房的位置。
燈光暗淡,沒有絲毫的暖意。
那張床,記憶裏太深刻,卻沒想到,今天躺上去的……
陸西顧徒走悲涼,忽而間覺得自己格外的賤。
顧律川的行為,無外乎是在向自己強調,她從無特別,跟其他的紅塵脂粉並無區別。
愛一個,落成如此地步,沒有人會比她更加可悲了吧。
陸西顧抬手,輕輕地扶著心口的位置,嘴角全是獵獵地暗嘲諷刺。
身後傳來不小的動靜,陸西顧扭頭,正好看見那國色天香被推了出來,然後房門“咚”地在她麵前摔上。
陸西顧眯了眯眼,抬手扶著車門,轉身對著她。
“幹嘛?”國色天香沒想到會碰到她,麵子過不去,立刻揚著下巴,傲慢的解釋道:“我……我是出來買東西的,待會還要回去.……”
陸西顧白了她一眼,懶得搭理她。
她站在路燈下,國色天香這才看清楚她的臉,頓了頓,恍然大悟,指著她驚詫起來,“咦!你不是新聞裏的那個.……”
見陸西顧還是不肯搭理,加上方才顧律川對她的態度,頓了頓嘴角忍不住挑起一抹冷笑,雙手環胸,嘲諷道:“喲!陸總是多沒魅力啊,爬上了床上了位,結果還就隻是混成司機一枚啊!”
“嗬……”
陸西顧極其不屑的哼了一聲,轉身往車的方向走,路過對方時突然出手,“咚”地一聲將她絆倒在地。
那國色天香沒想到她會來這麽一招,直接麵朝下,鼻梁正好磕在馬路牙上。
一時間,慘案發生。
國色天香捂著鼻子,盯著滿地的血,“啊”地驚叫出聲。
陸西顧被她吼得耳朵疼,目光冷冽地盯著對方,威脅道:“不想再破相就立刻給我閉嘴!”
她本身的氣勢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如今再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那國色天香被嚇得心裏咯噔一聲。
陸西顧從口袋裏摸出一張支票簽名,直接扔在對方臉上,開口,語調冷冽地說道:“下次別再讓我看到你跟他混在一起,否則就不是狗吃屎摔斷鼻梁這麽簡單!”
跟這種不起眼的角色較量無疑是浪費時間,加上陸西顧現在心口犯疼,末了,她便驅車直接離開,留下滿臉鮮血委屈不已的國色天香。
繁瑣的事情一大堆,陸西顧被煩得焦頭爛額。
當晚與葉笙歌聊天時,她們的聊天話題變得深入很多。
小珩珩的身體如今已經恢複,但相比正常的孩子還是極易生病。
臨掛機前,葉笙歌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想過沒有,在你企圖證明在顧律川眼裏的清白時,是不是對小珩珩太過不公平?他都快要學說話了,你難道不想親耳聽他喊你一聲“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