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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那男人是誰?

  陸西顧的手頓了頓,抬頭,一雙眸子狠狠地瞪著他,怒道:“湯都不能堵你的嘴嗎?”


  李晨光聳了聳肩,仍就試探的小聲問道:“有新進展?”


  陸西顧握著筷子的手頓住,想著在醫院裏顧律川給自己談的那份條件,心裏更加不痛快起來。


  她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立刻端著碗,連連往嘴巴裏刨飯。


  李晨光因為她那聲應答,心被紮得滿目瘡痍。


  兩人沒什麽心情再細細平常食物的美味,隻是一味的將肚子填飽,然後興致缺缺的準備打道回府。


  結賬時,來的竟然是兩個人。


  從穿著來看,一位是服務員,一位應該時這裏的經理。


  兩人皆是畢恭畢敬地的,微笑著說道:“單顧總剛才已經簽過,感謝你們的光臨。”


  這回輪到陸西顧和李晨光傻了,兩人麵麵相覷。


  陸西顧擰著眉,卻是心緒不寧。


  顧律川剛才就在這裏嗎?那為什麽要騙她是在病房裏?

  這微妙的感覺,有些像是在查崗啊!

  陸西顧抬手揉了揉額頭,想著方才自己惡劣的語氣,拒絕得這麽果斷,估計是踩著狼尾巴了。


  作死!


  剛到醫院的停車場,陸西顧二話不說推開車門就往電梯跑,完全沒有留意駕駛座上的男人。


  李晨光盯著她飛快奔走的背影,一時間,連下車的欲望都消逝殆盡。


  這沒心沒肺的女人,但凡與顧律川有關的,她能不顧一切的衝過去的。


  他以前總想,這麽愛撞南牆,就讓你撞個夠,撞痛了興許就會回來了。


  可是,他眼睜睜地看著陸西顧將自己撞得鼻青臉腫、體無完膚卻還樂此不疲時,所有自私的愛被衝刷得幹幹淨淨,全然剩下對這個女人的憐惜。


  論起盡心盡力的愛一個人,他想沒人能達到陸西顧如此登峰造極的地步。


  李晨光有些失落地歎了口氣,發動車,直接又開了出去。


  他怎麽就沒有遇到一個女人,也這般炙烈轟轟的愛一場呢?


  陸西顧從電梯下來後,幾乎是一路狂奔著往病房跑的。


  她猛地推開房門,就看見那個站在窗前高拔的身影,修長的手指,正在不緊不慢的扒著窗台上一束香檳玫瑰的花瓣。


  那束話是今天早上李晨光送來的,很是鮮豔,如今卻被他這般細致的辣手給摧殘。


  陸西顧說不清,心裏莫名地有些緊張,她往嗓子裏吞了吞口水,雙唇顫抖地喚了一聲,“顧……顧律川.……”


  “回來了?”顧律川並沒有回頭,隻是背對著她,說話的聲音帶著微涼的深沉,“吃得還開心嗎?”


  這兩句問話,並不走心,穿在陸西顧的耳中,卻莫名的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陸西顧真的是秒慫,企圖用一種壓抑的聲音,將情緒的緊張沉澱下來,最終挑了最不會刺激人的答案回道:“嗯,還可以。”


  話音剛落,隻見“啪”地一聲,那一束嬌豔欲滴的花被人直接拽下來一團的花瓣。


  肇事者更是麵露凶相,一副跟誰欠了他千八百萬似的表情,“還可以三個字能讓你在外麵待三個小時!陸西顧,你覺得我是傻子由著你忽悠是嗎?”


  陸西顧目光呆滯的盯著他手裏捏碎的花瓣,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怎麽感覺要命喪當場啊!


  誰曾想,那原本站在窗戶邊的男人長腳一邁,立刻閃現,拽著她的手,語調裏怒意升騰,“跑什麽跑!”


  陸西顧掙紮了一下,手腕上痛感鑽心,咬了咬牙,還是忍不住說道:“你能不能先放手。”


  手都要被捏斷了好嗎!

  顧律川聞言,冷哼一聲,似笑非笑地反問道:“鬆手,然後你好跑?”


  “.……”


  陸西顧蹙眉,這話說得,像是她什麽時候跑過似的。


  她的緊張,與方才餐廳裏那般放鬆自如形成強烈的對比。


  顧律川覺得心口有些受傷,同自己相處,就那麽的令她覺得反感嗎?

  惱怒、羞憤,各項的情緒交匯之下,他已被怒氣支配,猛地抬手環住陸西顧的腰,傾身而下。


  陸西顧如被人震住魂魄,愣怔地杵在原地,唇上的觸感明顯,意識過來對方在做什麽時,她的臉瞬間就紅了個透徹。


  顧律川倒是尤其的享受,抬手,食指輕輕地刮了刮她的臉,嗓音很低很沉,“變傻子了?”


  那聲音,蠱惑人心,陸西顧瞬間懵住,一雙眼睛透著茫然的驚慌,定定地看著他。


  顧律川看著那雙明亮的眼睛,水潤有光澤,心思倒是更加的沉了沉。


  “真傻了?”


  這三兩下輕重緩急、循序漸進的語氣的,撩得對方有些神誌不清。


  陸西顧雙腿發軟,一雙手用力地拽著他的外套,磕磕盼盼地喊了一聲,“顧律川!”


  就是這樣脆生生的聲音,帶著羞怯與軟弱,瞬間將顧律川帶回在錦鯉鎮的那個夜晚。


  豆大的陸西顧,窩在他的懷裏,在廢墟支起的帳篷裏度過的那一夜,純良得美妙又安心。


  那時候,他就想,這鬼丫頭是他從廢墟裏挖出來的,那就一定要是自己的。


  那樣蓬勃的占有欲,被他藏在內心,一藏就是好多年。


  顧律川居高臨下的盯著懷裏的女人,嗓音低啞的問道:“連名帶姓的喊我名字,陸西顧,皮又癢癢了?”


  陸西顧抬頭,悵然地盯著他,“.……”


  “你就是欠收拾!”顧律川徹底地淪陷在那雙無辜的瞳孔裏,咬著牙,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


  天旋地轉,強烈的失重感另陸西顧覺得心慌,她一麵想要去推開對方,又怕被摔倒在地。


  等她意識到顧律川要做什麽時,整個人已徹底被摔在了床上。


  陸西顧突然想到什麽,情急之下立刻捉住那隻襲向胸口的手,聲音帶著幾分祈求,“顧律川,我不要!”


  這句話,像冷水直接從顧律川的頭頂潑了下去。


  內心裏的狂躁突然奔騰而出,他的眼底騰起情緒,下一秒卻是猛地欺然上身,一把揪住陸西顧的衣服。


  陸西顧出門時沒有特意收拾,隻是在病號服外加了一件外套,被他這樣胡亂的扯,前襟一排的扣子全部散了開。


  這下倒好,一排的春色,在皎潔的月光下,閃著誘人的光芒。


  顧律川瞬間腦從血,已經顧不得陸西顧的反抗傾身就吻了上去。


  相貼的肌膚,觸感明顯。


  陸西顧像是觸電般,猛地掙紮起來。


  顧律川咬著她的唇,嗓音微啞,“陸西顧,你閉眼。”


  那聲音,帶著的壓抑,不過瞬間,就變作狂風大震。


  黑暗裏,陸西顧突然身體繃緊,疼痛令她額上瞬間冒出汗滴。


  然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卻猛地一滯,短暫的沉默後,一隻手卻倏然扣住了陸西顧的脖子。


  燈光猛地放亮,陸西顧被刺得睜不開眼,抬手準備去擋,卻被對方一把扣住。


  疼痛令陸西顧有了幾分的情緒,一雙眼睛憤怒的瞪著麵前的男人,怒道:“你幹什麽?”


  卻沒想到,扣住脖子的手力道卻是猛地收緊。


  顧律川渾身已是暴戾的情緒,瞪著身下的女人,幾乎是帶著怒吼的聲音,“那男人是誰?”


  這話,像是一記悶棍,猛地敲醒了陸西顧。


  她瞪大著雙眼,驚愕地看著顧律川。


  顧律川咬牙切齒,壓著她,幾乎是帶著審判的意思,“那姘頭是誰?”


  他現在怒氣旺盛,就是說不清的氣惱。


  他是成年人,很清楚的知道陸西顧那不是第一次,肯定一定的不是的。


  這無疑,是對他等了這麽多年,最為諷刺的答案。


  顧律川扣著她的脖子,帶著強壓不退的怒氣,冷嘲熱諷起來。“李晨光?還是在美國玩得太開放,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陸西顧被扣得呼吸不暢,張了張嘴,卻又突然想到了今日李晨光查到的事。


  如果真的是馮娜從中作梗,到最後的事情敗露,是一定會牽扯到她身上的。


  到時候,那份孕檢記錄如何解釋?


  徐含煙那麽恨自己,要麽不允許珩珩的存在,要麽就是直接搶走她的孩子。


  她不要!

  陸西顧猛地咬著唇,將和盤托出的話全部吞了下去。


  顧律川看著身下咬著唇寧死不招的女人,心跟紮了刺似的。


  她對那男人,到底是有多愛,才能在現在的局麵裏想到的都是要保全他?

  顧律川很恨,很怨,他掐著陸西顧的脖子,怒吼道:“你是不是賤?怎麽會這麽賤,都被人穿了不知道多少次,還有什麽臉爬上我的床!”


  這話,跟連續飛出的耳光,直接扇得陸西顧臉疼。


  心裏存著滿滿當當的委屈,眼底包著濃密的淚。


  陸西顧瞪著他,突然笑出了聲,嘲諷道:“我是賤,難道顧總你好到那裏去了嗎?還不是在這裏,強迫女人就範,彼此彼此而已啊!”


  顧律川被她氣得差點原地爆炸,半晌後,他突然冷靜了下來,抓過床頭的紙巾胡亂的擦了擦,利落地穿上了衣服。


  “即便是惡心,你也玩過了,”陸西顧一把拽過旁邊的被子將自己裹住,盯著他的背影,冷冷地說了一句,“顧總這是打算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嗎?”


  顧律川聽著她自暴自棄,且帶著風塵氣息的語氣,怒得扭頭瞪著她,“陸西顧,你現在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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