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持證上崗

  葉笙歌走在前麵,言易山牽著葉柏堯緊隨其後。


  身後這一大一小的俊朗帥氣與軟萌正太,簡直是賺足了眼球,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大媽往葉笙歌的懷裏塞了兩個大大的水蜜桃,咧著滿臉的褶子,笑得確實和藹,“小姑娘,你可真是好福氣,嫁了這麽位英俊的小夥子。喏,送你兩個水蜜桃,也沾沾你的好福氣。”


  哪裏英俊小夥子?!那玩意兒明明就是猥瑣老大叔啊!


  葉笙歌扭頭,瞪著正衝著自己傻笑的“英俊小夥子”,忍不住直翻白眼。


  言易山上前,接過大媽手裏的水蜜桃,笑得格外的燦爛,“我太太比較害羞,謝謝你。”


  葉笙歌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扭頭,拽著葉柏堯就往前走。


  言易山看著她倉皇逃竄的背影,歎了口氣,“看吧,我就說她害羞。”


  大媽搖了搖頭,看著言易山,歎了口氣,附和道:“脾氣不怎麽好,小夥子辛苦了。”


  言易山還神情在在,笑著說道:“不辛苦,我就喜歡她的壞脾氣。”


  葉笙歌就這樣被莫名其妙被冠以“母老虎”的榮譽稱號,而言易山在大媽看“絕世好男人”的眼神裏,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


  儼然就是一副欠虐的樣兒!


  言易山追上去,一把牽住葉笙歌的手,緊緊地攥在手心裏,“跑這麽快做什麽?”


  葉笙歌惱了起來,佯裝盛怒的低吼道:“大街上,別動手動腳,小心我叫非禮。”


  言易山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抵死不從,欠扁的說道:“我牽我太太,名正言順,你叫千千萬萬個非禮也沒用。”


  葉笙歌踩了他一腳,慍怒道:“誰是你太太了,你還要臉不要臉了?”


  “我說是就是。”言易山瞄了眼鞋麵上踩的腳印,在身後大媽“果真是母老虎”的眼神裏挑起狡黠的笑,湊到葉笙歌的麵前,笑了起來,“等見了嶽父嶽母,回蓮城我就把你給娶了,看你還敢跟我鬧!”


  葉笙歌愣住,滿眼的詫異,“你怎麽知道我要去祭拜父母。”


  言易山壓低了身子,滿眼深情的看著她,笑道:“因為剛才親了你,瞬間用了讀心術。”


  葉笙歌惱,扭頭,罵了一句,“臭不要臉!”


  然後拽著葉柏堯,氣鼓鼓的往前衝。


  言易山站在原地,撫了撫下巴,目光緊緊地鎖定那抹裙角翩翩的女人,悶悶的笑了起來。


  他的女人,不管生氣還是撒嬌,就是這麽的可愛!……

  葉笙歌的父母葬在公墓裏。


  葉柏堯很是乖順,按著葉笙歌的交代,磕頭上香。


  “外公外婆你們好,我是葉柏堯,是葉笙歌的兒子,我和媽媽回來看你們了。”


  葉笙歌揉了揉兒子的腦袋,笑了笑,說道:“公墓的那頭有一片花海,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看一看。”


  葉柏堯看了看自家親娘,又瞄了眼言易山,揚起臉,笑著說道:“那我先過去了!”


  林摩得到示意,跟著追了上去。


  墓地裏,一時間,便隻剩下葉笙歌與言易山兩人。


  葉笙歌坐在神龕邊,背靠著,目視遠方,淡淡的問道:“秦楠救我爸媽去世這件事,你為什麽要瞞著我?”


  言易山與她並肩坐著,歎了口氣,“最開始是不合適,到後來,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這件事,終究是她心裏的結,解不開的結。


  葉笙歌擰了擰眉,“為什麽?”


  言易山有些無奈,“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尤其是你在羞辱秦舒貝的時候,咄咄逼人、威武霸氣,釋放真性情的你,活得比任何時候都快樂。”


  “秦楠救你父母,那是出於她自己的良善,不應該由你隱忍秦舒貝的縱容來償還。”


  葉笙歌愣住,原來這便是言易山隱瞞自己的原因?

  如果她先一步知道,或許從最開始,對秦舒貝那二貨小姐,即便惱怒討厭也會幾番推攘百般隱忍。


  無論始末,秦楠為救她父母皆是事實。


  “所以,你擔上了那份責任,鬼門關拉了秦舒貝一次?”


  言易山臉上的笑泛著苦澀,淡淡的說道:“本來就是我的問題,才吹皺一池的水,引起這麽多的漣漪。”


  “笙歌,你因我而遭的劫難,餘生償還,你要不要?”


  葉笙歌愣住,一雙眼睛含著愴然的熱淚,眼波滾滾。


  不等她開口,言易山卻搶先一步開了口,強勢的說道:“我這裏沒有拒絕的選項,你要或者不要,往後你都隻能是言太太了!”


  葉笙歌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手腳並用,硬是將他給趕走。


  眼看著言易山往葉柏堯去往的方向走去,葉笙歌臉上的表情才徹底斂了下來。


  她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心口酸澀難忍。


  在美國的那七年,她無數次想要要去死。


  在被冷西爵折磨得體無完膚,全身力氣耗盡的訓練,意誌的消散,曾讓她一度有過輕生的念頭。


  葉笙歌的眼睛裏含著淚,嗓音低沉,悶悶地說道:“可是,媽!我現在,真的很想活著……”


  即便備受疼痛的折磨,她還是想要活。


  葉笙歌舍不得,舍不得這個世界,舍不得葉柏堯,更舍不得言易山。
……

  對於葉柏堯即將年滿七歲還霸占著葉笙歌的事實,言易山表現了強烈的不滿。


  回到香山別墅後,他硬是將葉笙歌生拉硬拽的拖回了主臥。


  葉笙歌最開始是抵觸的,但她近來半夜頭疼的問題實在是糟糕,害怕讓小男神擔心,索性也搬了過去。


  難得同床共枕,隻是擁抱,卻讓言易山的嘴咧開到了後腦勺。


  他並未開心多久,半夜時就察覺到了懷裏女人的不對勁,那小肩膀微微地顫抖,咬著唇,隱忍著不發一語。


  言易山的心裏很難受,立刻上前,掰開她的嘴,將手臂伸過去,“痛就吼出來,實在難受你就咬我的手。”


  葉笙歌真是憋不住,張嘴就咬了過去。


  言易山滿眼沉痛的看著她,始終不發一語,默默地承受著。


  那陣疼痛過去,葉笙歌根本再無過多的精力,閉上眼睛蒙頭就睡了過去。


  言易山已毫無睡意,起身,往書房走去。


  他看著手臂上一排青色泛紫的齒痕,怔了怔,終於還是打開了書桌旁邊的抽屜,拿出那份手術方案。


  清晨,葉笙歌在暖暖的陽光裏醒來。


  伸了伸懶腰,左手去揉眼睛,突然間觸碰到一點硬物。


  葉笙歌猛地睜開眼睛,鑽石折射的光瞬間耀眼的閃爍起來。


  葉笙歌立刻從床上坐起來,盯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一時失神。


  “言太太,高興你看到的嗎?”


  言易山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看著她,眉眼裏全是傲嬌的笑。


  葉笙歌斂住內心的喜悅,佯裝生氣的瞪著他,“言易山,你這是什麽意思?”


  言易山上前,將她肩頭花落的肩帶提了上去,笑得很是邪惡,“我說了,回蓮城就娶你,忘記了?”


  那眉眼裏的壞笑嚇得葉笙歌渾身打顫,躲開他滾燙的手,“可是我明顯的拒絕了你。”


  言易山湊過去,貼近她的而過,滾燙的熱氣騰了起來,慵懶的說道:“嗯,我知道。所以我現在是在逼婚。”


  “!”


  葉笙歌心裏漏拍,扭頭,卻不想竟貼上了言易山的唇。


  主動送上門的福利,更何況,言易山已經許久沒有吃肉。


  饞蟲肆起,言易山抬手,猛地將滿臉羞澀的女人壓在柔軟的被子裏。


  蟬鳴曜陽,房間內一片旖旎。


  饜足後的言易山把女人從被子裏挖出來,摟在懷裏,咬著耳朵,啞著嗓音說道:“葉笙歌,我們今天就去民政局登記。”


  葉笙歌的雙頰酡紅,悶悶地說道:“你什麽時候這麽看重那一張紙了?”


  言易山往她脖子裏蹭了蹭,笑了起來,“我喜歡持證上崗,合理合法。”


  葉笙歌抬手,一把掐住言易山的脖子,怒道:“那你現在沒證,不合理不合法怎麽還上得歡實?”


  言易山摟著耍性子的小女人,不正經的說道:“這是感官體驗,客戶表示感官強烈,要求立刻持證,方便以後勤奮上崗。”


  勤奮你二大爺!流氓!

  結婚證,在葉笙歌的各種扭捏裏成功辦理。


  但辦事員顫抖著雙手將結婚證奉上時,言易山眼疾手快,一把將它奪了過去。


  葉笙歌愣住,“你拿你自己的,幹嘛連我的一起拿走?”


  言易山麵不改色的訓斥起自己的新妻子,心情極好的說教,“什麽你的我的,葉笙歌我們結婚了,你的也是我的,不分彼此,懂嗎?”


  說著,將結婚證遞給林摩,揚聲說道:“給我藏起來。”


  葉笙歌皺了皺眉,不滿的說道:“藏起來幹嘛?萬一我們婚後不契合,離婚還能用得上。”


  言易山聞言,當即怒了,“葉笙歌,我們才剛結婚!”


  意識到自己剛才不經大腦說的話,葉笙歌頓覺理虧,咬著唇。


  言易山將拽著緊,憤憤的吼道:“離婚!你想都不要想!”


  想拿結婚證換離婚證,哼!藏起來,讓你一輩子找不到!

  ╭(╯ ╰)╮


  他們領證結婚,除去當事人外,最開心的,便是葉柏堯了。


  家庭的組成的,不再是空蕩的房間,冷冰冰的遊戲機,還有不會過多言語的保姆,而是真正的,父母和孩子。


  婚後的第二天,葉笙歌帶著曲譜去了她和陸西顧建立的公司。


  陸西顧很有生意頭腦,因為顧律川的暗中相助,公司很快嶄露頭角。


  陸西顧將水放在她麵前,誠心實意的祝福,“新婚快樂。”


  葉笙歌點了點頭,將手裏的文件袋扔給她,懶懶的說道:“喏,空閑時寫的曲譜,幫我拿給江修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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