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鬱景的心機
等到鬱景被放出來時,已是覆水難收。
鬱景沉了沉臉,索性,將這一切的問題都歸結到秦舒貝身上,說話的聲音更是大了幾分,揚聲吼道:“問題?你作為事件的主角不在場不露麵,你讓我們的公關怎麽處理?空口說白話,雇水軍和網絡上幾億的粉絲理論嗎?”
“鬱景姐,我真的是被人綁架了。”秦舒貝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當下真以為是自己的問題,更是慌不擇路,拽著鬱景的手一個勁的祈求,“你救救我,我求你,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
“怎麽救?你說說看?”鬱景甩開她的手,看著哭得滿臉是淚的秦舒貝,深深地吸了口氣,“與其在這裏求我,你倒不如回去求求秦總。”
秦舒貝擰了擰眉,“求我爸?”
“你難道還沒聽說嗎?”鬱景看她一副懵懂無知的表情,好心的提醒她道:“你幫秦總拉攏的企業投資現在出了問題,他現在已經將所有的罪都推到了你的身上,你現在可不止是聲名狼藉,還可能鋃鐺入獄。”
秦舒貝連連搖頭,大聲地說道:“不可能,我爸不會這麽做的。”
鬱景忍不住直翻白眼,點開手裏的視頻,放在秦舒貝的麵前,冷冷地說道:“那你來告訴我,網絡上這個公然要與你斷絕父女關係的人是誰?”
秦舒貝接過手機,看到手機屏幕裏,秦慕天對著鏡頭,表情嚴肅,無比痛心的表示,投資的事項和他無關,都是她一人所為,將一切推得幹幹淨淨。
鬱景也沒想到秦慕天回來這一招,無疑將她也一同拉進了僵局。
秦舒貝搖著頭,滿臉受創的表情,喃喃自語,“不會的,不可能,我爸不可能會這樣做。”
“還有什麽不會?”鬱景冷笑一聲,“舒貝,因為你父親,現在秦楠留給我們的曼達文化,也要被瓦解成空。如果法庭真的斷定是你一人責任,曼達文化隻有落到名聲掃地徹底破產。”
秦舒貝拽著她,著急的說道:“不行,我要去找我爸。鬱景姐,你陪我去找我爸。”
鬱景也正有此意的,這幾日她都在試圖聯係高加文,但那頭始終無人接聽。
打去辦公室,秘書說高加文因故請假,暫時不在公司。
秦慕天也將她置之門外,不肯搭理。
秦舒貝的回來,也正好是一個好的契機。
鬱景也沒多猶豫,點了點頭,帶著秦舒貝,在記者的簇擁下直接往秦宅趕。
秦宅內,這幾日的氛圍緊張度十足。
傭人噤若寒蟬,人人自危。
鬱景的車剛到門口,秦舒貝就立刻推開門闖了進去。
管家被秦舒貝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哎喲!二小姐,你這兩天去哪兒了?可是讓我們好找啊!”
秦舒貝瞪著管家,大聲地嚷嚷起來,“管家,我爸呢?我爸在哪裏?”
管家看了看二樓的位置的,“老爺在書房處理事情,現在可能不是很方便,二小姐你可能要等一等。”
秦舒貝心頭火氣旺,不耐煩的吼道:“等什麽等!你讓開,我自己上去。”
就在管家來回阻擋秦舒貝的去路時,二樓的位置,突然響起一陣冰冷的吼道:“鬧什麽鬧,家裏都要被你吵翻天了!”
那聲音,含著淩厲與震怒,嚇得秦舒貝整個人直哆嗦。
秦舒貝盯著二樓的人,張了張嘴,有些艱難地喚了一聲,“爸!”
鬱景站在她身後,點了點頭,“秦總。”
秦慕天俯瞰著大廳裏的鬱景,臉上的神色看不出變化,開口,嗓音冰冷地說道:“舒貝,你先去自己房間。”
秦舒貝哪裏肯就煩,立刻說道:“可是,爸,我有事問你。”
“我讓你回房間!”秦慕天震怒,大吼道:“管家,帶二小姐上來。”
那聲音相當的洪亮,也更顯淩厲,秦舒貝已經許久不見得他發火,當家嚇得肩膀直哆嗦,說不出半句話來,
管家哪裏敢怠慢,立刻上前,做了個“請”的姿勢,淡淡的說道:“二小姐,你先去樓上休息一下,有什麽事,待會再說。”
秦舒貝心裏有些著急,但又不敢違抗秦慕天,隻得看了看身邊神色平靜的鬱景,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願的往樓上走。
頓時,大廳內,就隻剩下秦慕天與鬱景兩人。
鬱景站在旁邊,態度恭敬的站著,喚了一聲,“秦總。”
“秦總?”秦慕天仿佛聽到什麽笑話似的,“鬱景,我倒是小看你了。”
突然,從身後拿出一隻手槍,猛地抵住鬱景的腦門,怒道:“說,是不是冷西爵派你來我身邊的?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鬱景看著麵前黑漆漆的槍管,麵色有些沉,冷冷地問道:“秦總,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秦慕天看著她,眸光裏全是殺意,冷冷地說道:“鬱景,冷西爵有多恨我你不是不知道,竟然能和他是這層關係,看來,最近這一連串的事,都是和你有關是嗎?”
秦慕天說話的聲音含著冰冷,“怎麽?你已經落魄到被男人當槍使了嗎?”
鬱景的臉色有些難看,盯著他,冷冷地說道:“秦總,說話做事都要講求證據,我們打交道怎麽也有十幾年了,這樣不明不白的指控我,是不是有欠妥當?”
“妥當?”秦慕天瞪著她,言語裏皆是冰冷,“你替冷西爵報複我的時候,想過這樣妥當嗎?鬱景,你是怎麽爬到的這個位置,該感謝誰你應該知道,但你做這種忘恩負義的事之前,難道沒有覺得有欠妥當嗎?”
鬱景的臉色有些沉,盯著他,語氣更是薄冷,“您為什麽就能一口咬定是我在禍害你?”
秦慕天麵目猙獰,冷冷地說道:“投資項目的事,沒幾個人知道。你、我、舒貝還有高加文,你來說說看,還能有誰?”
“你的意思,是我向警方舉報的你嗎?”鬱景冷著臉,瞪著麵前的男人,冷冷地反問道:“秦總,你是覺得我鬱景吃飽沒事幹嗎?明明一塊大餡餅放在麵前等著我分,我非要將它掀翻在地,這樣做對我有什麽好處?”
鬱景擰著眉,冷冷地問道:“況且,你也說了,知道這件事的人,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為什麽唯獨隻懷疑我呢?”
秦慕天的臉色很暗,說話的語氣也很冰,“一個冷西爵還不足夠說明一切嗎?我以為他死了,而你早就知道他還活著,竟然還瞞著我,你到底有何居心?”
“我和他之間,那是屬於私事,輪不到旁人指手劃足,”鬱景的雙手緊握成拳,抬頭,目光沉沉地盯著他,冷冷地說道:“更何況,即便冷西爵是要報複秦家,我有必要把自己搭進去嗎?幾百億的資產,那可不是蹲幾年就能解決的事。”
“再則,新聞裏的消息根本不屬實,我和他這幾年根本就沒有聯係。是有人從中作梗,在挑撥離間,妄加迫害,我不行,英明神武的秦總會看不出來。”
秦慕天沉著臉,滿臉戒備的看著她,末了,這才問道:“你招惹了誰?或者是誰在報複你?”
“目前估測,是舒貝和Tina爭代言的事,言爺出了手。”鬱景的眸子一冷,開口,冷冷地說道:“不過那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解決,眼下,我想您與其在這裏責難我,倒不如想辦法解決問題。”
“那些企業既然已經找上了門,為息事寧人,我們倒是建議可以想辦法將傷害降低到最低。”
秦慕天擰了擰眉,倒是並未在多做計較,問道:“你有什麽好的建議?”
鬱景微微地挑了挑嘴角,冷笑著說道:“秦總不是已經在做了嗎?將舒貝推出去當替罪羔羊?”
這無疑,是當麵給了秦慕天一耳光。
他的麵色冰冷,瞪著她,冷冷地說道:“如果有更好的方法,我又何須出此下策。”
鬱景冷哼一聲,語調裏全是冰冷的嘲諷,冷冷地說道:“如果你是真舍不得,是絕對不可能邁出這一步的。就像當年犧牲秦楠一樣,您口口聲聲說是逼不得已,其實是怎麽回事……你心知肚明。”
當年的事,是潛藏的一枚定時炸彈,但凡引爆,絕對會死傷無數。
秦慕天握著手裏的槍,帶著強壓的怒吼,“鬱景!”
這女人,知道得太多。
多得真是恨不能立刻讓她不能活。
“秦總,慌什麽?”鬱景這時倒是顯得鎮定許多,笑著說道 :“這件事隻有你知我知而已,放心,冷西爵不知道,言易山更不知道,你何必惱羞成怒!”
她也不再兜轉,反倒是鎮定的坐在沙發上,開口,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聽說高加文突然消失了?”
秦慕天蹙著眉,目光沉沉的盯著她。
這個女人,遠比他所知道的,城府更加的深。
秦慕天收起手裏的槍,坐在沙發上,臉色黑沉,冷冷地說道:“對,還卷走了部分投資款項。”
高加文還卷款潛逃了?
這可不像那隻老狐狸幹得事呢!馬上就要分餡餅了,鬧出這樣的事,倒是讓鬱景覺得奇怪。
隻是現在情況危急,由不得她費腦子多做他想。
鬱景擰著眉,看著秦慕天,淡淡的說道:“這件事高加文也有份參與,並且有好多的項目他也有經手操辦,為什麽你不拉他墊底呢?”
秦慕天抬頭,看著她,謹慎的問道:“你什麽意思?”
鬱景沉著臉,眸底的光閃過銳利,冷冷地說道:“舒貝常年在外拍戲,心思單純,被蠱惑欺騙簽下莫名其妙的合同也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