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喜歡翻牆或鑽洞?
這已經連續的兩天的蹲守,葉笙歌並未等到高加文,卻發現秦慕天有別於以往的焦慮。
他的神色很慌張,年紀大脾氣也不太好,葉笙歌追蹤他的這兩天裏都發現他在拿身邊的人出氣。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這般失常?
葉笙歌調查了許多高加文可能會出沒的地方,仍舊是一無所獲。
這人仿佛瞬間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
更讓她覺得詭異的,是今日鋪天蓋地的負麵新聞,全部是關於秦舒貝的。
動用秦氏的財力打擊新晉小花旦,買通製片人搶奪他人角色,其手段蠻狠無理,網絡上層層鋪開,熱鬧非凡。
更有國內幾十家知名企業聯名聲討,說秦舒貝與秦氏合存在嚴重的商業詐騙,總金額高達上百億。
葉笙歌盯著手裏的消息,頻繁的滾動刷新就有秦舒貝新的負麵新聞出現。
依著秦舒貝的火爆性子,竟然沒有衝上去撕了別人的嘴,反倒是在高潮迭起的聲討裏陷入了極度安靜的沉默,甚至連微博也沒有更新。
很明顯,這是有人在搞秦舒貝。
對方手中握著的資料指控性十足,全麵到令人百口莫辯,葉笙歌總感覺這鋪天蓋地的小新聞,不過是前菜而已,就是不知道藏在背後的深水炸彈到底是什麽。
葉笙歌無意惹是生非,但從劉庚那裏得到事實真相後,對於秦舒貝受到的這一連串的攻擊,反倒是冷眼旁邊樂見其成了。
葉笙歌親自混入秦宅調查,裏裏外外翻找了一圈,卻沒發現半個秦舒貝的影子。
沒辦法,她隻得將方向瞄準了鬱景。
誰知道,她還沒有動身,鬱景就直接闖進了她的工作室。
陸西顧準備將江修仁推出市場,拿著新歌找她指點。
畢竟都是自己著的事,葉笙歌也不好推辭,隻得花了些時間來調整。
錄音市比較隔音,根本聽不見半分門外的聲音,房門傳來“嘭”地一聲巨響時,他們幾個人全部被嚇得彈跳了起來。
“幹什麽!幹什麽!幹什麽!”興致被破壞,葉笙歌的情緒也來了,一把取下耳機,“哐”地砸在桌上,怒斥道:“不知道在錄歌嗎?滾出去!”
漠北攔著凶神惡煞的鬱景,伸長脖子衝著葉笙歌“嗤嗤”地發出聲音。
葉笙歌的臉色不佳,冷漠地抬眼,發現來人是鬱景後,微微地挑了挑沒眉。
她抬手,對著旁邊的江修仁說道:“你先按照我說的改一改,我去去就來。”
說罷,從漠北的身邊擦過,往舞蹈室走。
這舞蹈室是當時還沒公布素顏時她的獨立訓練房,除了她,不會再有外人進來。
葉笙歌站在空曠的房子裏,挑著嘴角,淡淡的笑道:“鬱總,你這樣大搖大擺闖進我的工作室,傳出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呢?”
鬱景一臉的怒氣,瞪著她,譴責道:“少廢話,Tina,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卑鄙無恥的人!我到今天在見識到你的手段有多毒辣!”
所以.……嗯,這是因為今天的負麵新聞來替秦舒貝打抱不平嗎?
一窩的賊,難道人多,就能顛倒是非曲直?真是可笑!
葉笙歌凜著臉,冷笑一聲,諷刺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彼身,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難道你是覺得哪裏有什麽不妥嗎?”
“自己學不會光明磊落,卻還要衝著別人指手畫腳,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鬱景一聽,頓時氣炸。
以其人之道還治彼身.……
因為早已洞察她手上握著葉柏堯的資料,所以在自己以為萬事俱備的同時動用言易山的權勢,偷梁換柱,將她與冷西爵的關係昭告天下?
這女人,心思竟然這麽沉!
娛樂圈私生子的問題早已司空見慣,公布Tina與葉柏堯的關係,可以暫時的壓製住她的風頭。然而,冷西爵的身份,但凡攀親帶故,往後的人生裏,她將永遠活在軍方的監控之下,這無疑,是給鬱景帶上了永久的枷鎖。
最讓鬱景氣惱的,是這件事牽扯到了她女兒。
她那麽小,被冷西爵從二樓扔下去,至今還在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
這一切,都是拜麵前這女人所賜。
鬱景惱羞成怒的瞪著她,“Tina,你在言爺耳邊吹枕頭風的時候,還知道光明磊落四個字怎麽說嗎?”
葉笙歌皺眉,“這和言易山有什麽關係?”
陷害秦舒貝的是言易山?怎麽可能?
鬱景冷著臉,語氣微沉地說道:“何必要裝呢?不假嗎?”
“不過你也別太得意,言易山不過是一時興起,你的下場也不會比前任新寵好得到哪裏去。”
葉笙歌沉著臉,目光冰冷地看著他,“你替秦小姐的公關處理就是來變著法的警告我嗎?”
“麻煩你幫我轉告她,我倒是很想讓言易山厭倦我,可是怎麽辦,他最近似乎黏人過了頭。”
鬱景被葉笙歌三兩句堵得說不出話,氣得直接敗走。
房間頓時就剩下葉笙歌一個人,空蕩蕩的。
她一遍遍的在想,言易山陷害秦舒貝,這是為什麽?
漠北從外麵趕了回來,砸了砸嘴,打趣道:“嘖嘖嘖……人都給你氣跑了。”
葉笙歌睨了他一眼,“你很閑?”
漠北聳了聳肩,漫不經心的說道:“嗯,看女人吵架的時間還是有的。”
葉笙歌撇了撇嘴,“無聊。”
漠北拉了張凳子,坐在葉笙歌麵前,笑問道:“你情敵是不是人間蒸發了啊?”
葉笙歌擰了擰眉,“你什麽意思?”
漠北笑了笑,解釋道:“這兩天她都沒有再出現過,所有的媒體連她的影子都沒有找到,而且據可靠消息傳言,秦慕天找了道上的人全程搜。”
綁架?!
不對,如果是綁架,綁匪不可能鬧出這麽的動靜,太囂張容易被警察抓到。
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葉笙歌臉上的神色瞬間沉了沉,“確定是找秦舒貝?”
漠北點了點頭,“確定。”
葉笙歌臉上的表情擰了擰,末了,淡淡的說道:“這貨這時候玩失蹤,挺有膽。”
她看著漠北,繼續問道:“不過網上不是傳她與秦慕天參與商業詐騙嗎?會不會是被討債的綁架了?”
漠北翹著二郎腿,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如果是被綁架的話,我相信秦慕天會想辦法促成撕票的。死人是永遠不會說話的,即便背了鍋。”
葉笙歌揚了揚眉,目光冷冷地看著他,“你好像很了解他。”
漠北卻隻是笑,笑得有些冷有些冽,沉沉地說道:“秦楠的一屍兩命的,還不夠了解他嗎?”
葉笙歌微微地眯了眯眼。“虎毒不食子,他還真是連禽獸都不如。”
漠北扯了扯嘴角,哼哧哼哧的說道:“別拿禽獸和他類比,禽獸表示很受傷。”
葉笙歌懶得和他嗆嘴,將手機在他麵前晃了晃,質問道:“今天的新聞是你們搞的?”
漠北抬頭,一雙眼睛無比真誠的看著她,笑問道:“你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嗎?”
很明顯,做這件事的人,不是他。
因為報道裏的信息太全麵,太過完整,根本不可能一朝一日就可完成的。
那麽,是誰在將整件事推入的高潮?
漠北的態度模棱兩可,葉笙歌不想在他身上白費時間尋找答案。
秦舒貝暫時消失不要緊,烏龜憋久了總會露出頭。
葉笙歌很清楚,綁架她的主導者,是秦慕天無疑。
找到主謀,那就是反擊的時候。
今日是周六,是葉柏堯最開心的一天。
言易山早早的就開車來了香山別墅,接他和葉笙歌出去踢球玩。
因為顧珩與顧律川的加入,那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倒是在場上配合對殺得格外激烈。
趁他們踢球的片刻,葉笙歌轉身往更衣室走。
口袋裏,摸出前一日儲存東西的鑰匙,利落的打開,然後換裝。
黑色的旅行袋裏,原封不動的放著一把手槍。
葉笙歌瞄了一眼,便“唰”地將拉鏈拉上。
球場外,歡呼雀躍,孩子們玩得格外的開心。
葉笙歌提著袋子,將帽簷往下壓了壓,避開著別人的目光,悄悄地往後山的位置走。
那裏她早已尋好了出口。
葉笙歌輕輕地撥開擋著視線的藤蔓,剛到那校小門口,還未及喘氣,身後就傳來一陣冰冷的聲音,“明明有大門的,為什麽總喜歡翻牆或者鑽洞?”
葉笙歌心裏咯噔一聲,扭頭,正好對上站在斜坡上的言易山。
他還是穿著運動服,因為陪孩子在球場奔跑,額頭有細微的濕汗。
言易山抬手撫了撫額頭的汗,直接從斜坡上“咚”地跳了下來,正好落在葉笙歌的麵前。
言易山抬手,強勢地捉住葉笙歌的手,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的比賽還沒打完,你跑什麽跑?”
那一刻,心裏的慌張讓葉笙歌沒了分寸,竟然開口解釋了起來,“我……我臨時接到電話有活動需要參加.……”
言易山拽著她的手,閑閑散散的說道:“嗯,我記得梁璐的事還沒有水落石出,你現在還背著鍋,哪家企業這麽缺心眼,非要給自己找不開心?”
二話不說,他猛地出手,將葉笙歌手裏的包也給截了過去。
葉笙歌心裏著急,怒道:“喂!我的包!”
言易山抬手,“咚”地給扔了上去。
林摩立刻躥了出來,一把將包接住。
言易山指了指那黑色的包,淡淡的說道:“這東西收好了,她要是不肯回去看我和我兒子的比賽,你就立刻給我處理掉。”
林摩點了點頭,中肯地說道:“好的。”
葉笙歌被氣得頭疼,黑白分明的眼睛瞪著他,“言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