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秦舒貝也參與了綁架?
劉庚冷哼一聲,“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秦慕天的野心嗎?十年前他企圖用秦楠去和言家攀關係,奈何秦家大小姐身亡,希望落空,隻得寄希望於秦家二小姐。”
說到這裏,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他總是棋差一招。用秦楠的時候蹦出她的老情人冷西爵從中作梗,用秦舒貝時又不知從哪裏冒出個言爺圈養的私寵。”
圈養的私寵?!
原來,外界都是這麽傳自己的?
葉笙歌擰著眉,表情有些不好,問道:“這跟鄧徹和洪旺七年前的上位有什麽關係?”
劉庚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沉,“七年前,他們兩人為了上位,與高加文同謀,加上秦家二小姐的配合,一起綁了言爺圈養的私寵。”
葉笙歌頓感渾身的血液往腦子上衝,“秦舒貝也參與了?”
劉庚諷刺道:“你這是懷疑言爺的吸引力,還是女人的嫉妒心?”
劉庚冷笑一聲,頓了幾秒,麵色有些沉,“不過他們雖綁了人,但中間.……”
突然,就沒了聲音。
葉笙歌抬頭,就看見劉庚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鮮血從腦門上的洞汩汩地往外冒了出來,“咚”地栽在厚實的落葉上。
葉笙歌用力去晃了晃他,滿臉的著急,“喂!你怎樣?”
劉庚被一擊斃命,已毫無生命跡象。
葉笙歌頓時心口一驚,竟然有狙擊槍。
衝著她還是衝著劉庚來的?
葉笙歌心裏七上八下,壓低著身子,立刻撤離。
她當年在美國,無數次被迫進行叢林追蹤與反追蹤的訓練,加上在美國與黑頭強的實際交鋒,她還是多少清楚自己該如何做。
小心翼翼、左躲右閃,她幾乎沒有碰到半點的危險。
這倒是更讓她確定,對方應該不是衝著她來的。
劉庚的仇家?但這裏人煙稀少,用狙擊槍解決殘疾人,似乎有些大材小用啊。
她從半山腰直接滑了下去,慣性太大,她直接衝到了馬路中間。
“嘟嘟嘟……”
汽車的鳴笛上有些急促,提醒她讓路。
葉笙歌抬眼,發現是一輛出租車。
她擰了擰眉,瞄了眼那車牌號,這才抬手,將車攔了下來,“師傅,市中心走不走?”
說著,她立刻上車,細細的打量著司機。
中年人,板寸頭,身形微胖,夾克休閑褲,鞋子是休閑款,洗過幾次水,稍微有些泛白。
胖司機堆著滿臉的笑,回頭看著了一眼,臉上的笑容潤朗柔和,“我也是剛送人過來,想著可能要放空車回市區劃不來,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麽好,半途撿到客戶。”
如今危機四伏,葉笙歌嗅出一絲淡淡的藥味,多了點心思,問道:“你剛才也送了人過來?”
司機開著車,點了點頭,心情頗好的聊起了天,“對啊。從醫院那邊,送了祖孫兩人回來的,那孩子調皮摔壞了腿,我開車送他們回來。”
難怪,剛才上車,問到了一股藥味。
葉笙歌這才將忐忑的心給放回了肚子裏。
與此同時,山頂上,方才送她來時的司機盯著遠去的出租車,這才摸出手機撥了過去。
“爺,該讓她知道的部分已經傳達完畢。”
“.……”
“按你的意思,人頭交給的韓睿。”
“.……”
“明白,我這就回去。”
葉笙歌從漁村回到市中心,腦袋裏不斷的回想起劉庚說話的話,開始在對比其真實性。
七年前的周末,秦舒貝約她在商場見麵,說有事相談。
葉笙歌向來看不上她,不僅是因為長相,還有智商。
說話做事,她們都不是一個階層的,相處很累,也很煩。
但因為事關閨蜜西顧,她還是走了這一趟。
那時,她與秦舒貝相向而行,彼此間的距離大概有十來米,突然有人從後麵蒙住了她的口鼻。
昏迷前,她見秦舒貝完好無損,也沒人上前對她動粗。
第一次醒來時,身邊沒有秦舒貝,看守她的人從聲音上分辨有兩名,有一位偶爾會來,他身上有強烈的刺鼻的魚腥臭味。
第二次醒來時,是在堆滿過期化學藥品的倉庫,沒有上次看守她的那三個人,但卻多了秦舒貝。
劉庚告訴她的人物,在邏輯層麵上來講,都能對號入座,也能說得過去。
葉笙歌揉著眉心,她總覺得似乎是有哪裏不對勁。
突然,耳邊傳來警笛的聲音,她被嚇了一跳,正好看見蓮城警方的車與自己擦肩而過。
他們去的方向,竟然是漁村的方向。
司機開著車,一邊感慨起來,“哎呀!一次性出來這麽多警車,肯定是有地方出大事了。”
“今天的新聞,到處都在說娛樂圈的金牌經紀人竟然和美國恐怖首領是那種關係,鬧得沸沸揚揚的,這些警察最近可真是有夠忙的了。”
葉笙歌並未答話,倒是扭頭,盯著呼嘯而去的警車,心裏隱隱的擔憂起來。
不知道,有沒有在現場留下什麽痕跡,要是被警方查到可麻煩了。
……
漠北見葉笙歌回來,立刻關心起來,“這麽快就回來,有收獲嗎?”
葉笙歌滿臉的平靜,淡淡的說道:“並沒有!”
漠北沉了沉,停頓了大概一秒,便輕輕地“噢”了一聲。
非常的隨意,半點看不出內心因為葉笙歌的防備和隱瞞受到傷害。
葉笙歌卸掉身上的帽子,扔在沙發裏,淡淡的問道:“對了,問你件事。”
漠北揚了揚眉,“你說。”
葉笙歌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說出了口,“你跟了冷西爵這麽多年,應該知道林泉吧?”
林泉,無疑是漠北的禁忌。
但凡聽到這個名字,他就能想起那雙黑珍珠般的眼睛,求救、驚恐、絕望。
林泉的下場,就是所有特工與臥底身份被暴露時的寫照。
漠北看過太多的同行死在麵前的,前仆後繼,堆成山丘,都隻為完成那項艱巨的任務。
漠北渾身繃得有些緊,開口,冷冰冰的回道:“不認識。”
葉笙歌並不打算讓他回避,倒是迎難之上,直接戳破,“你的演技不好,不用裝了,Amber已經告訴我整容其實是換臉的事。”
漠北愣住,抬頭,滿眼驚愕的看著她。
隻是,葉笙歌臉上的表情太過平淡,沒有絲毫氣惱與憤怒的情緒。
漠北擰了擰眉,半開玩笑的說道:“你看起來很平靜。”
葉笙歌冷哼一聲,說話的語氣變得很冷,“越是平靜的人越可怕,你應該知道。”
她現在都快連精致都不敢照,倒真是很平靜。
漠北聳了聳肩,妥協道:“OK!你想要問什麽?”
葉笙歌轉身,目光凜冽的看著漠北,問道:“林泉十年前明明是報的失蹤,怎麽會落到冷西爵手上的?”
漠北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自然,“你為什麽不去問爵爺?”
葉笙歌的眉眼未動,諷刺著說道:“我要是能問他,你應該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漠北坦蕩無比,像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我那時剛入門,並不清楚,聽說是在國內撿到的。”
撿到的?!真是“合情合理”的理由!
你以為是撿錢嗎?隨隨便便撿個緝毒女英雄回去供你做實驗?!
騙鬼嗎?!
葉笙歌眯了眯眼,咬著牙,“那麽我呢?”
漠北眼底的光微微地有些晃,突然笑了起來,“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麽會清楚。”
葉笙歌當然注意到他的變化,窮追猛打,咄咄逼人,“不清楚還是不想說?”
漠北坦蕩無比的,笑著說道:“真不清楚,有可能也是撿到的,畢竟Amber的實驗室需要活體。”
看他那副神采,擺明就是“你就算問一百遍我也是這個答案”的樣子。
葉笙歌被他磨得沒了耐心,拿起旁邊的包,轉身就往門外走,“不說算了,我真懶得和你在這裏繞圈子。”
漠北見狀,立刻從位置上站起來,“你又去哪裏啊?”
葉笙歌站住腳,背對著他,冷哼一聲,“看你看多了有些反胃,去接我家小男神洗洗眼睛。”
“泥煤啊!”
漠北聞言,恨不能立刻掀桌。
滾滾滾!趕緊滾!立刻滾!有多遠滾多遠!
葉笙歌從化妝室出來時,又是來時的樣子。
剛出門,就看見車頭對著大門的賓利。
葉笙歌立刻板著臉,瞪著走過來的男人,冷冷地說道:“我們今天的相處並不愉快,你還要來自討沒趣嗎?”
說實話,言易山真的很帥。
那種帥有別於花美男的柔美,而是相對於俊毅冷冽的王者氣息。
那般矜貴的男人出現,頓時引起騷動,不斷有路人往他身上看。
葉笙歌見狀,忍不住直翻白眼。
言易山並未在意,反倒是在她麵前站定,沒臉沒皮的說道:“我說了自己沒臉沒下限,忘了告訴我還會犯賤。”
喂!說好的矜貴權少呢?你這樣說自己犯賤真的好嗎?!
葉笙歌氣得嘴角直抽,瞪著他,憤怒的說道:“言易山,你這樣有意思嗎?”
“我覺得挺有意思,你呢?”言易山似乎並未覺得自己不妥,反倒是看著葉笙歌,相當認真的說道:“什麽感覺?”
葉笙歌仰著頭,一雙眼睛含著憤怒,直勾勾的瞪著他,怒道:“我覺得非常非常的沒有意思。”
兩人的姿勢,一人微微地仰首,一人輕輕地低頭,角度恰到好處。
從葉笙歌的位置,能很清楚的看到言易山的喉結、下顎,溫潤的嘴唇。
而言易山卻能很巧妙的看到那雙水潤明亮的眼睛。
言易山頓了頓,繼續刷著自己的下限,“那可能是我還不夠賣力。”
葉笙歌愣住,一時不知該如何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