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我說東你偏要向西
葉笙歌抬手捂著額頭,氣得差點爆血管。
“果然還是俗話說得好,男人靠得住,母豬也會上樹!言易山,我要是再信你一次我就是豬!”
言易山開著車,被她的惱怒逗得笑了起來,“笙歌,你沒必要自暴自棄到連物種都換了吧?”
“你!”葉笙歌被氣得滿臉通紅,大聲吼道:“你給我停車!”
言易山哪裏肯,依舊開著車,態度堅定的說道:“最近外麵不太安全,你最好是待在我身邊。”
說著,他按下了車內的中控鎖。
隻聽見“啪”地一聲,葉笙歌的火氣瞬間燃到了極致,她一把揪住言易山的領帶,惱怒的吼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那領帶一拉便收緊,掐住言易山的脖子,一張臉瞬間通紅。
言易山卻半分不覺得難受,猛地一踩刹車,臉往葉笙歌的方向湊近了幾分,似笑非笑,“打是親罵是愛,原來你這麽愛我。”
葉笙歌氣得渾身發抖,完全失去了理智,抬手“啪”地扇了過去。
車內的空間狹窄,言易山的臉湊得近,耳光扇得解釋,脆生生的響。
言易山被扇得懵住,左臉一大塊紅色的痕跡。
抬手要碰葉笙歌,葉笙歌卻迅速地往車門的方向躲,言易山的手僵在空中,心口含著悶悶的疼,說不出的感覺。
言易山擰了擰眉,摸了摸被扇痛的臉,咬牙,“看來你是真愛我啊!?”
那陰晴不定的語氣,誰知道他的容忍到底有幾分。
葉笙歌心裏搗鼓著有些後怕,趁其不備,立刻推開他,作勢要去按中控鎖的按鈕。
她才剛傾身上前,言易山卻長臂一伸,順勢摟著她的腰,“咚”地將她按回了副駕駛。
葉笙歌凜著臉,沉默地掙紮起來。
真是,半刻也不得安寧。
言易山揉了揉眉心,輕易的握住葉笙歌的手腕,在不傷害她的同時控製住她的雜亂無章的扭動。
言易山俯視葉笙歌,嘴角挑笑,“你再動我就在這裏辦了你!”
葉笙歌瞪著他,“你敢!”
言易山撫了撫她的臉,瞄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去,笑得有些蠱惑,“你說這種場合,玩起來是不是挺刺激的?”
葉笙歌瞪著他,怒道:“我不順著你,你就要改強迫了嗎?言易山,這就是你的誠意?”
言易山俯身,貼著她的唇,淡淡的說道:“心肺掏給你,你都不要,我能怎麽辦?人逼急了,都會走極端,我也不例外。”
兩人的距離很近,唇微不可察的相貼。
但這種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卻給了葉笙歌無形的壓力。
仿佛下一秒她再造次,就要重重地懲罰她似的。
隱隱的感受他熱騰騰的鼻息,葉笙歌更加的後怕,抿著唇,一吭一聲。
言易山一把扯掉被她拉得變形的領帶,解開了兩顆襯衣的紐扣。
渾身帶著邪氣與魅惑,開口,懶懶的問道:“怕了?”
葉笙歌被氣得渾身都在顫抖,“言易山,你這是不道理。”
言易山杵在她的上方,溫淡的笑了笑,“我說東你偏要向西,我講的道理你聽得進去嗎?”
葉笙歌一聽,臉色的神情卻變得更加的冷,說話夾槍帶棒,“怎麽,是想讓我再傻一次嗎?對你毫無保留的相信,直到你在生死攸關時放棄我嗎?”
那段回憶太過心酸,每每想起,都是一種厭惡。
葉笙歌的情緒很崩潰,瞪著他,“言易山,那種教訓我這輩子受過一次就夠了,你還期望我再犯第二次嗎?”
言易山不是沒感覺她情緒的變化,摟著她的肩,耐性的說道:“笙歌,我解釋過了。”
葉笙歌卻不吃這一套,一把推開他,“你的解釋我就一定要接受嗎?”
說到激動之處,她有些兜不住,眼淚猛地就落了下來,“言易山,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她以前很少哭,可是回了蓮城,回到言易山身邊,她漸漸失去對眼淚和情緒的掌控。
言易山抬手,輕輕地擦掉葉笙歌臉上的淚,心口鈍痛難受。
他壓抑著情緒,耐心十足的哄,“笙歌,別哭了。”
那眼淚跟決堤了似的,一顆顆,滾燙的往他手背上砸。
言易山擰了擰眉,剛準備妥協時,卻見葉笙歌突然抬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含著些鼻音,問道:“言易山我問你,如果從來一次,你會怎麽選擇?”
言易山皺眉,眸色沉穩的與她對視。
那雙眸子,含著很多情緒。
沉默了五秒,長長的五秒。
葉笙歌並沒有等到他的答案,但言易山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我真是傻,還求什麽生,怎麽就不當場死在那裏!”
說罷,趁言易山不注意,俯身打開中控鎖,直接跳了下去,轉身就跑。
言易山看著她逃跑的背影,氣得直往方向盤上落拳。
……
葉笙歌心裏很氣,氣言易山,也氣自己。
時至今日,她不得不正視內心深處的那份貪念。
真是又賤又卑微啊!
她還未及過多的傷感就收到了漠北的信息,要求見麵。
言易山派的人在後麵跟著她,這些人的敏銳力和行動力,她根本不可能甩開。
葉笙歌選擇放棄掙紮,直接去了工作室。
今日,整個娛樂圈和反恐新聞裏都是鬱景的訊息。
畢竟冷西爵是全球通緝的恐怖要犯,和他牽扯的關係這麽深,想要獨善其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葉笙歌沉默了很久,媒體個方位蹲守也沒有得到她半點消息。
娛樂圈就是這樣,誰紅就是肉骨頭,狗崽分分抵達,絕不含糊。
索性原本天天蹲守葉笙歌工作室的記者,早就聞風而動,全數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鬱景身上。
葉笙歌到時,根本不用左躲右閃,大搖大擺的走進的工作室。
內裏的工作人員仍在“盡職盡責”的工作,比如玩玩手機,上上網,聊聊八卦……
見葉笙歌進來,緊張得不行,立刻正襟危坐,假裝有很多的工作要忙的樣子。
葉笙歌懶得管他們,直接往漠北的辦公室走了去。
隻是看到漠北滿臉青青紫紫掛的彩,葉笙歌很不厚道“噗”地笑了起來,“喂,你該不會是偷情被人老公抓現行給揍了吧?”
“嘖嘖嘖……”說著,葉笙歌還高興的湊過去,用手戳了戳漠北的臉,砸了砸嘴,打趣道:“下手可真狠!臉都歪了。”
“嘶!”漠北的傷口被她摁得疼,頓時齜牙咧嘴起來,忍不住罵了起來,“尼瑪!你滾過去,離老子三米遠!”
葉笙歌揚了揚眉,繼續開著玩笑,“來來來,讓姐姐關懷關懷你,幫你差點藥消個毒包紮包紮……”
誰知道,漠北就跟踩著尾巴的瘋兔子,猛地躥了起來,指著她直嚷嚷,“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叫了啊!”
葉笙歌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幹什麽啊?嫌棄我啊?”
“嫌棄你?我敢嫌棄你嗎?”漠北冷哼一聲,“我要敢惹你祖宗不開心,你男人還不得把我腸子扯出來打個蝴蝶結給你玩!”
葉笙歌不是沒聽出他的諷刺的,沉著臉,問道:“說說,你這怎麽回事?言易山弄得?”
聽到言易山的名字漠北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冷冷地說道:“一個男人能怎麽弄我?”
葉笙歌上前,“哐”地給了他一拳,怒道:“你還真敢想啊?”
漠北差點被揍出一口血,這兩人,真尼瑪是絕配,“喂!我是傷患啊!知點輕重行不行?”
葉笙歌瞪了他一眼,耐心全無的說道:“趕緊說,怎麽回事。”
漠北坐在沙發扇,捂著臉上的傷口,咬著後槽牙,冷冷地說道:“放心,不是你男人弄的。”
不是你男人弄的才怪!瑪的,揍了他還不準他說,真是沒天理。
葉笙歌揚了揚眉,問道:“那你真是幹了什麽缺德事?”
“你腦子裏能不能有點正常的想法?”漠北渾身都是惡氣,害得耐著性子伺候這祖宗,“比如,我是因為幫你查事情的時候被揍的?”
葉笙歌並未懷疑,淡淡的說道:“舍己為人,你有這種覺悟是好的。如果你真死了我一定給你立個碑。”
漠北瞪了她一眼,嚷嚷道:“你缺德不缺德?我因為你變成這鬼樣子,不安慰還來埋汰我。”
葉笙歌翻了個白眼,開始正兒八經起來,“說吧,除了鄧徹的事,那匹貨找到了嗎?”
漠北點了點頭,“找是找到了,你怎麽決定?透露給蓮城警方?”
“暫時不用。”葉笙歌擰了擰眉,“對了,我看郵件裏,你說鄧徹、洪旺兩人是七年前突然之間升上的主事?”
漠北點了點頭,“沒錯,兩人都是因為高加文的原因升上去的。”
葉笙歌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沉,問道:“知道高加文捧他們的原因嗎?”
漠北聳了聳肩,說道:“這就要問當事人了。”
葉笙歌不滿的看著他,語氣不佳的說道:“我要是能問到當事人,我還需要來問你?”
“問我也沒用,我又不是百事通。”漠北哼了一聲,“你可以去找鄧徹。”
葉笙歌癟了癟嘴,心口騰起一絲氣惱,“他被言易山扣住了,我沒辦法見到他。”
漠北有些好奇,“言易山扣他幹什麽?”
葉笙歌靠著沙發,抬手捂著額頭,回答得漫不經心,“聽說兩人是有什麽事發生了衝突。”
漠北聞言,忍不住打趣起來,“這你也相信?”
“.……”
葉笙歌愣住,抬眼,目光詫異的看著他。
漠北抬手,食指的關節倒扣著桌麵,“扣扣扣”地發出警示,笑著說道:“祖宗,動動你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