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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冷西爵與秦楠

  言易山心裏受到暴擊,心裏堵得難受,小聲地問道:“你是不想要這個空空蕩蕩的家,還是不想要我?”


  葉柏堯跺了跺腳,大聲地說道:“我隻是想要葉笙歌!”


  言易山竟然一時失語,心裏悶悶的難受起來,“.……”


  葉柏堯畢竟還小,從有認知開始,圍繞在他身邊的就隻有葉笙歌。


  所以他敏感,脆弱也依賴。


  葉柏堯悶了半晌,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低著頭,悶悶地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嗯。”言易山答應著,轉移著話題,笑著問道:“你今晚想要吃什麽?要不要一起做飯等葉笙歌回來?”


  “要。”葉柏堯立刻點了點頭,“不過,今天發了通知,明天要抽血體檢,說要注意飲食清淡。”


  說著,他迅速的轉身,去沙發上找到被自己一氣之下扔下的書包,搗鼓著摸出一張通知,“喏,這是致家長書,你可以給我單獨抄一盤青菜嗎?”


  言易山被他逗得笑了起來,“說是吃清淡的,又不是說隻吃蔬菜,沒必要太委屈自己。”


  他盯著手裏的致家長書,上麵言明了體檢事項,明天早上要抽血化驗,晚上八點以後還不能再吃東西。


  想必,這是沈涼城出的餿主意。


  言易山將通知單放在旁邊,立刻開始挽著衣袖,一邊笑著問道:“你作業多嗎?”


  葉柏堯皺了皺眉,悶悶的說道:“開學第一天沒事幹,我已經把所有的資料書寫完了。”


  “是嗎?”言易山早已從林摩拿來的資料裏了解到自己兒子有多聰明,挑了挑眉,“看來你這IQ是需要跳級了嗎?”


  葉柏堯一聽就不高興了,冷冷地說道:“你不要跳級。”


  言易山笑了笑,“學自己全部懂的知識,你難道不覺得很枯燥?”


  葉柏堯瞪著他,不滿的評價道:“大叔,你做人這麽高調是不對的。”


  哪裏枯燥了!他才不會告訴他這個不解風情的老爹,小蘿莉粉粉嫩嫩的臉一點也不枯燥。


  言易山哪裏懂這個還屬於半熟狀態的小子,但聽到他這麽小小年紀就說做人不要太高調,頓時倍感欣慰!


  言易山怕他真鬱悶著想起奇奇怪怪的,於是拉著葉柏堯去廚房,兩人你來我往,一邊玩鬧,一邊準備著晚上的食材。


  葉柏堯的動手能力很好,人很聰明,很多事情一教就會。


  言易山在洗菜槽裏清洗這菜,葉柏堯就蹲在他腳邊剝蒜,有意無意的你問我答,倒是別樣的父子相處模式。


  言易山將菜洗好,放在一邊,剛準備切時,視線不經意地瞥見不遠處櫃子上的密封罐。


  頓了頓,他這才開口問道:“葉笙歌給你的“糖”真的有妙用,能治療頭痛的毛病?”


  葉柏堯蹲在地上剝蒜,隨口答道:“不知道啊,反正是葉笙歌說的,讓我每天吃兩粒。但這糖果的味道不怎麽樣,有點苦苦的澀味。”


  言易山沉著臉,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是經常頭痛嗎?”


  葉柏堯點了點頭,“對呀!從小到大就疼,但上次在西顧幹媽那裏,博士爺爺給我打了針,我現在好像沒有再犯病了。”


  “博士爺爺?”言易山愣住。


  葉柏堯並未多留心,隻是隨口回答道:“嗯,白胡子的怪爺爺的。”


  言易山握著刀的手緊了緊,博士?難道是Amber?


  言易山穩了穩心神,開口問道:“你說葉笙歌也在吃這種“糖”,她也經常犯頭痛病嗎?”


  葉柏堯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沒看見過她犯頭痛病。而且,她的那瓶和我的不一樣啊,她的瓶子很小,“糖”長得也不一樣。”


  他將手裏的蒜放在案板上,笑了笑,“我可以去拿給你看看。”


  說完,他轉身就往樓上跑。


  不多時,手裏拽著個小巧的瓶子跑了下來,氣喘籲籲的站在言易山麵前。


  那小巧的瓶子在他手裏晃了晃,內裏的藥物發出窸窣的聲音,像是一層薄沙敲擊的聲音。


  “唔……”葉柏堯“嘭”地打開瓶蓋,湊近鼻尖,嗅了嗅,立刻吼了起來,“這什麽東西,好臭啊!”


  說著,他猛地將手裏的瓶子扔了出去。


  言易山見狀,立刻上手,直接將瓶子接住。


  內裏的藥撒了些出來,他手心裏有水,正好貼在上麵。


  言易山將抽出旁邊的紙巾,擦掉瓶子外麵的水,遞還給的葉柏堯,“別撒了,快放回去。不然待會葉笙歌收拾你,我可不管。”


  葉柏堯瞪了他一眼,不滿的嘟噥起來,“大叔,你過河拆橋。”


  話雖這麽說,葉柏堯還是聽話的拿著那瓶子,快步往樓上跑去。


  言易山握著手裏的紙巾,捏緊,一把塞進自己的褲袋裏。


  他很明確,光是剛才打開瓶蓋時的味道就能確定,葉笙歌的這瓶和葉柏堯的那瓶,是完全不同的藥。


  那麽,為什麽她要吃藥?

  生病還是說.……

  言易山越想越覺得心裏難受,這些年,葉笙歌究竟在外麵經曆了什麽?

  比起心裏惴惴不安、各種不舒適的言易山,葉笙歌這邊倒是一切進行得良好。


  開車,順利的來到北山。


  隻是等她上到山頂時,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


  她在一處溫泉酒店門口停了車,按著冷訣給她的地圖,一個人順著小道往索橋上走。


  地圖顯示,與這邊溫泉酒店相對的那處山頭,有一處私人公墓,需要踩著索橋才能過去。


  大晚上,那索橋漆黑一片,在寒風裏不斷的晃動。


  葉笙歌經過那幾年冷西爵的變態磨礪,已經將這些考驗視作了小兒科,在那索橋上走得歡快且穩健。


  這頭因為有溫泉酒店,到處都是燈光,能見度還是比較高,但越往索橋的另一頭走,就越漸陰森。


  這邊,出了幾盞零星的路燈,便不再有多餘的光源。


  深秋的北山,霧氣濃厚,寒氣逼人。


  葉笙歌成功抵達橋頭時,還是被那股寒氣凍得縮了縮肩。


  樹梢上有鳥發出“咕咕”地聲音,沉悶的有些可怕。


  呼呼的風生吹來的,撩著草叢,倒真是讓人望而生畏。


  葉笙歌鼓足勇氣,盯著手機裏的地圖,看著導航,一路往前走。


  這路越走越深,越走越窄。


  直到耳邊的嘈雜聲蕩然無存,葉笙歌這才抬頭,發現身後早已沒了溫泉酒店的影子。


  看來,是走到了山的中央了。


  手機裏導航現實,在往前走幾百米,就可以到達了。


  葉笙歌看了眼手機,發現就魁岸沒有電了。


  她直接將手機鎖屏,靠著直覺,慢慢的數著步子前進。


  借著頭頂慘白的月光,她看清了地上的路,然後踩著草叢,慢慢的往前走。


  很快,就到達了路口。


  隻要右轉再前進一百米,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


  葉笙歌心裏還是雀躍的,順著那青石板鋪就路,悄悄的往前走。


  然而,她才剛走到墓地,就看見不遠處亮著一點黃色的光。


  她嚇了一跳,這是鬧鬼嗎?

  情急之下,她立刻往常青鬆的背後躲了去。


  悄悄的側過年,目光緊緊地往那出黃色的光團看過去,下一秒,她的瞳孔瞬間放大。


  她居然,在這裏,發現了冷西爵!

  葉笙歌隻感覺心裏有什麽東西,“嘭”地一聲炸開了。


  周圍的光有些暗,她看不清楚冷西爵的表情。


  隻覺得燃燒著的黃色光芒裏,冷西爵臉上的神色很詭異,不是以往森冷得令人後怕,反倒是懊惱,悔恨與苦痛。


  他眼底,甚至有些水潤的光在閃爍。


  葉笙歌擰著眉,被眼前的這一切搞得有些蒙圈。


  難道,真的是揣測的那般?

  言易山、秦楠還有冷西爵,他們是堅固的鐵三角關係嗎?

  這時,冷西爵身後的黑衣人開口說了話,“爵爺,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嗯!”


  冷西爵抬手撫了撫墓碑,這才由黑衣人打著照明,不緊不慢的往外走。


  葉笙歌生怕被認出來,立刻蹲了下去,整個人藏在常青鬆的後麵。


  直到冷西爵走遠,周圍再度恢複安靜,葉笙歌這才鼓足勇氣站起來,慢慢的往還在燃燒著的火堆走去。


  她一步步,走得猶豫。


  來時,什麽都已經想好了。


  可是臨到頭,心裏還是犯怯。


  直到她站在那座墓前,葉笙歌整個人還是有些恍惚。


  照片裏的女人正是秦楠無疑,葉笙歌在秦舒貝遺失的小懷表裏見過,也在林泉的合影上見過,眉眼無疑就是她。


  葉笙歌盯著那墓碑上的時間,年紀輕輕就離世了嗎?

  二十二歲,還那麽年輕。


  可是,直到葉笙歌墓碑上“妻女”合葬墓時,她瞬間竟無法淡定。


  立碑的人,是冷西爵。


  換句話說,秦楠是冷西爵的女人?


  那麽,是什麽原因害得秦楠死了?

  真的隻是簡單的車禍嗎?


  葉笙歌記得,那場雲裏市最大的車禍裏,是全球最為慘烈的一次。


  十年前嗎?


  突然,生活傳來一陣沉冷的男聲,“如果你想要知道,為什麽不直接問我?”


  葉笙歌扭頭,盯著身後的來人,整顆心,嚇得方寸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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