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一言不合就開踢
葉笙歌盯著漠北手機裏的照片,表情有些冷,“這男人,你查到什麽沒有?”
漠北歎了口氣,懶懶的說道:“跟丟了。”
“跟丟了?”葉笙歌抬頭,盯著他,眯了眯眼,嘴角的笑有些冷。
漠北拍了拍胸脯,做著發誓狀,嚷嚷著說道:“真跟丟了,當時我從巷口出去,還差點被林柯給逮住個正著,幸好我聰明機智,一早換了個車牌,不然,肯定會被他查到。”
葉笙歌的表情有些冷,盯著他,問道:“很得意?”
漠北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咋咋呼呼的說道:“蓮城警察界刑偵技能Number 1的人物啊,被我誆騙過去了,就讓我小小嘚瑟一把,又不會怎樣!”
葉笙歌不動聲色,摸出手機,點開電話簿,找到林柯的名字,揚了揚自己的手機,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所以,如果我告發你知情不報,是不是還應該受到嘉獎啊?”
漠北一看她手機上的名字,頓時臉色一僵。
那句求饒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葉笙歌跟吃了炮仗似的,怒發衝冠,厲聲大吼道:“還快說,查到了什麽!”
漠北被嚇得心髒狂跳不已,哪裏還敢怠慢,老實起來,一五一十的說道:“高加文去那裏幹什麽我是真不知道,但我能確定,梁璐的遺書,隻偽造的。還有,從現場屍體到底的位置和血液噴射的角度初步可以斷定,她不是自殺,是他殺。”
葉笙歌沉默了半秒,抬眼,目光緊緊地盯著漠北,問道:“你什麽時候去的現場?”
漠北誠實的說道:“高加文前腳一走,我後腳就進去了,發現梁璐在現場死亡後,我立刻就撤了出來。放心,我沒有被發現,待的時間前後加起來也就兩分鍾。”
“前後加起來兩分鍾?”葉笙歌的臉色微沉,看著對方,眸底的光很沉很沉,開口,冷冷地說道:“漠北,什麽時候開始,你的刑偵觀察能力,已經到這種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如果不是和你相處了這麽多年,我還真懷疑,你是位高級偵探了。”
漠北臉上的表情閃過一絲僵硬,隨即,又是一副誇張的笑臉,厚著臉皮的自誇起來,“是不是覺得我潛能無限啊?怎樣,要不要考慮看看,直接踹了言易山,從了我得了?”
話音剛落,葉笙歌抬手,衝著他的鼻子就是一拳,冷冷地吼道:“是給你臉了還是怎樣?”
漠北痛得腦門子疼,捂著鼻子,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
尼瑪!讓你得意忘形的嘴賤!疼死丫的!
漠北一邊忍痛揉著鼻子,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祖宗,你不在香山別墅帶著,跑出來幹什麽?這兩天網上黑你的人那麽多,你是真不怕被扔臭雞蛋啊?”
“怕啊。”葉笙歌開著車,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諷刺道:“你以為我為什麽帶上你?”
“!”漠北氣得臉都黑了,對著她豎起中指,末了,拍著胸脯保證道:“行,我給你擋,妥妥的。”
葉笙歌根本不給他台階下,直截了當的嘲諷起來,“生死攸關時不棄我於不顧,你就算是有點人性了。”
“人身攻擊啊!”漠北高血壓都快被她給逼出來了,當看到目的地時,他立刻咋呼起來,“我去,來這裏幹什麽?”
“來這裏當然是娛樂放鬆啊,不然幹什麽?”葉笙歌將車停好,直接踹了漠北一腳,冷冷地吼道:“給我滾下去。”
漠北灰頭土臉,被一腳踹下來,躺在地上抽搐裝死,嚷嚷道:“祖宗,不帶你這麽玩的啊!!!你上次才和言易山掀翻了這裏的頂,人家整修開張第二天,你又來鬧?龍八那群人,肯定會拿槍突突死我們倆的。”
葉笙歌雙手環抱於胸,目光冷冷地盯著在地上耍無賴的漠北,語氣冰冷的說道:“二選一,進去被他弄死,或者,現在被我弄死。”
漠北在那裏磨蹭半天,大聲嚷嚷起來,“老話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情願被你弄死啊!來,弄我弄我弄我!”
這家夥,簡直是皮癢!
葉笙歌原本心裏就氣,這下倒是狠了心,抬腳,狠狠地踹了他好幾腳,“欠!”
“啊!”漠北被踢到了腰子,疼得臉都白了,委屈得不行,“一言不合你就踢!”
葉笙歌沒好氣的瞪著他,陰陽怪氣的說道:“還不滾起來!?”
漠北渾身上下都疼,哪裏還有心情耍寶,二話不說,立刻躥了起來,表示“你說去哪裏就去哪裏,小的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倒是這樣鬧來鬧去,葉笙歌內心的陰霾,確實被趕走許多。
這種發泄的渠道,趕走內心小小的憋悶與難受。
經過安檢,兩人直接進入了“霧”。
誰知道,這才剛走進大廳,迎麵就看見花樓領著幾個人站在大廳的中央。
那俏兮兮嫵媚的樣子,穿著超短的旗袍,長煙嘴在手,正衝著葉笙歌笑得得意忘形。
葉笙歌並不意外,畢竟這裏是別人的場地,消息傳得快,那也是理所當然。
花樓上前,嘴角挑起一抹高深的笑,沉沉的問道:“不知道,在這裏我該是叫你笙歌,還是Tina呢?”
葉笙歌上次闖入這裏找龍八時,還沒有公布她Tina的真容,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留的,是笙歌的名號。
她依舊是那般的從容不迫,抬眼,目光與花樓對視,笑著說道:“那要看花主事怕不怕惹麻煩了。”
“麻煩!?你不會是指的你逼死了化妝師的事,在網絡上吵得沸沸揚揚的事吧?”花樓狠狠地抽了口煙,衝著她揚了揚眉,挑釁的問道:“嘖嘖嘖……看來你在娛樂圈混得也不怎麽好呢!怎麽樣,考慮看看,加入“霧”如何?”
葉笙歌麵不改色,眸光裏含著些冰冷,冷冷地反擊,“我怕我來了,就沒有你立足的地方了。”
花樓身後的人咽不下這口氣,指著葉笙歌的鼻子就開始質問,“你說什麽?”
花樓聞言,臉色一變,大吼道:“滾下去!”
這時,門口突然有人跑了過來,在花樓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隻見花樓立刻揚了揚眉,這才看著葉笙歌,笑著說道:“希望你這次,稍微能兜得住一些,要是再把這裏的房頂掀翻,我可就真的拿你去泡我的花雕酒!”
說完,她上前,“嘭”地一聲,用力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葉笙歌眉心一擰,扭頭,正好看見她挑染的紅色發尾,囂張跋扈。
漠北見狀,剛想上去理論,卻被葉笙歌一把按住。
擦肩而過時,花樓微微地定住半秒的身,嘴角挑起一抹笑容,清冷的,孤注一擲的弧度。
漠北瞪著花樓的背影,轉而,對著葉笙歌惡狠狠地說道:“我靠!這口氣你也能忍?”
葉笙歌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麵色有些沉,開口,淡淡的說道:“花樓混道上的,什麽事幹不出來,難道你真以為她不敢把你大卸八塊了泡花雕?”
漠北哼哼兩聲,“地頭蛇,打七寸啊,怕什麽怕!”
葉笙歌遊走在各個牌桌前,漫不經心的說道:“嗯,還是頭美女蛇,你要是那麽想,趁早了上。”
漠北流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戚!我會看上她?嗬嗬噠……”
葉笙歌遊走在牌桌前,打量著別人的牌局,淡淡的問道:“帶卡了嗎?”
漠北也瞄著牌桌前買定離手的各位,一雙眼睛放在莊家即將揭開的篩盅上,隨口回答道:“帶了啊!”
葉笙歌點了點頭,順著往下說道:“那你去兌幾百萬的籌碼來玩玩。”
“嗯,好!”漠北點了點頭,剛準備撤出去櫃台時,突然相當什麽,收住腳,瞪著葉笙歌,不滿的怒道:“憑什麽用我的錢?”
葉笙歌懶得搭理他的怒氣,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牌桌,一副賭博上癮的專注,溫淡的說道:“不然你以為我帶你是來幹嘛的?”
合著叫他來,就是當冤大頭的唄!
漠北氣得牙癢癢,但又怕在公眾場合被葉笙歌揍,隻得咬碎銀牙血吞。
默默地轉身,顫顫巍巍地摸出自己的卡,“心甘情願”的去櫃台刷卡!
他一步三回頭,都看著葉笙歌專心致誌的看著牌桌。
這賭徒!
他將卡丟給交給櫃台的工作人員,這才兌換完,轉身時,卻發現方才的牌桌前,早已沒了葉笙歌的人影。
漠北的臉色一沉,連籌碼都沒來得及拿,立刻衝過去,撥開牌桌前的人,根本沒有半點她的影子。
他頓時著急起來,立刻摸出手機,撥過去,那頭卻已顯示關機。
漠北嚇得心口直跳,立刻在大廳內四處的翻找起來。
葉笙歌坐在巨大的柱子後,趁漠北慌亂時,借著場內來往的人,躲閃著,偷偷往別處走去。
一路上,她很是機警,為避開追蹤,她還可以去往更衣室,進出之間,便已變化了裝束。
長款的風衣將她整個人包得緊,偷偷的往“霧”裏的保險室走。
“霧”內的安保係統相當嚴密,想要拿東西,可不是隨便說兩句就能完事。
能從那扇厚重的加密門裏進去的,肯定還是需要有權限。
葉笙歌躲在暗處,不斷的查看著情況。
這時,正好看見有位穿著西裝的人走過去,亮出手裏的工作牌,這才拿到鑰匙,開門時,還用的是指紋鎖。
葉笙歌蹲守在原地,靜靜的觀察著眼前的這一幕,心裏也在揣著,剛才那個男人的身份。
很快,那男人走了出來,門口的保安立刻接過他的保險箱,聽他吩咐幾句後,這才離開。
從眼下的情況來看,眼前這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是有進入保險庫權限的男人。
葉笙歌眯了眯眼,將帽子壓了壓低,快步,跟著對方往內裏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