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贏得漂亮
葉笙歌靠著椅子,懶懶的等著發牌,翻開牌,跟一把又扔掉。
來來回回幾十輪,眼看著手裏的籌碼越來越少,漠北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旁邊那男人殺紅了眼,贏的感覺令他渾身的肉都在顫抖,“這位小姐,你這是什麽玩法?跟一把就扔,我看你手上的籌碼也輸得差不多了,待會輸了可別哭啊!”
葉笙歌也不生氣,單手杵著下巴,笑得風情萬種,“這位先生挺憐香惜玉的啊!”
難得在賭場碰見這麽漂亮的尤-物,黑頭強的內心頓時澎湃起來。
他看著麵前的女人,笑著說道:“我勸你,手氣不好最好趕緊撤,或者你求我手下留情,興許我能放過你。”
“求?好大的口氣啊!”葉笙歌挑了挑眉,說道:“你就怎麽篤定,自己會贏?”
黑頭強一聽,立刻拍了拍胸脯,開始豪言壯語起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可是這裏的常勝將軍。”
葉笙歌冷哼一聲,直接戳穿,“有人罩,能不常勝嗎?”
黑頭強聞言,抬手,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什麽意思?”
葉笙歌哪裏有心情估計他的情緒,倒是揚了揚眉,挑釁著說道:“一對一玩一局如何?”
黑頭強皺眉,看著她,“你這是主動挑釁?”
漠北見事態不對,立刻上前,拽著葉笙歌的手,著急的說道:“你幹什麽?別惹事!”
葉笙歌抬手杵著下巴,對著黑頭強麵前的籌碼揚了揚眉,小聲地說道:“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
漠北抬眼看過去,這才發現黑頭強麵前的籌碼。
有麵值相當小的,有麵值相當大的,比例幾乎是一比百萬的比例。
剛才他扔進去的,都是麵值很小的籌碼,一局下來,收入幾乎是上百萬。
漠北皺了皺眉,有些不太確定,“他這是在洗錢嗎?”
葉笙歌點了點頭,小聲的說道:“哪家的賠付小麵值能獲得這麽大的賠付,很明顯,他正在和這“霧”裏的某位大咖在進行不正常交易。”
她分析得很清晰,眸光又往中間的荷官看過去,繼續說道:“那發牌的荷官是他們安排的人,牌麵有操作,讓他有勝率,確保資金流出。”
聽她這麽一說,漠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拽著她的手臂,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明知道是百分之百的輸你怎麽還使勁的跟?”
他麵色有些沉,說道:“你隨大流玩玩就算了,現在還作死單挑?!”
相對於他的緊張,葉笙歌反倒淡定許多,笑了笑,說道:“萬無一失偶爾總是會有Bug的,你再去兌換點籌碼過來。”
頓了頓,她又開口囑咐道:“記住,越多越好。”
漠北看了看她,麵色嚴肅的說道:“好!”
漠北能怎麽辦,他也很無奈。
葉笙歌這女人,從來就不按常理出牌。虎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
算了,死就死了吧!人生也就這麽一次,多被葉笙歌帶著浪幾次,他也早已不知生與死了。
葉笙歌看著麵前的黑頭強,笑了笑,挑釁著說道:“不會吧,你贏了我這麽多,連戰帖都不敢接了?”
黑頭強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地說道:“還沒有我黑頭強不敢接的!”
末了,她立刻抬手,大吼道:“開牌!”
有人已經聞訊趕來,立刻清空桌前的人。
這動靜鬧得大,周圍許多的賭徒聽到有人挑戰蓮城東部的黑頭強,紛紛過來湊熱鬧。
荷官發牌,一張明牌,一張暗牌。
黑頭強拿起桌麵上的牌,小心翼翼的看,那粗壯的濃眉上下的抖動,末了,他輕輕地放下牌,滿臉的肉不住的抖,盯著葉笙歌笑道:“你怎麽說?”
葉笙歌瞄了眼他的明牌,一張黑桃9,自己的明牌,一張紅桃A。
“既然就我們兩人在玩牌,扔下去多沒意思。”說罷,葉笙歌拿出籌碼,幹脆利落的扔了下去,笑著說道:“走一個。”
她扔出去的籌碼,麵值一百萬。
第一局叫牌就玩這麽大,這大手筆,驚的周圍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黑頭強盯著那一百萬的籌碼,抬頭,看著葉笙歌的眼神有些深,“連牌都不看就壓?這玩法,膽子夠大啊!”
葉笙歌從旁邊拿起香煙,打火機“嘭”地點燃,她吸了一口,笑著 說道:“開心就好,何必計較這麽多不是嗎?”
哪頭被女人小看的道理。
黑頭強靠著椅子,從麵前拿出籌碼,“咚”地也扔了出去,“行!那我也陪你玩一玩。”
第二輪發牌,黑頭強手上是一張發黑桃3,葉笙歌手上是一張紅桃J。
黑頭強笑了笑,輪到他說話,沒有絲毫猶豫,拿出籌碼,直接扔了下去。
這一次,他直接扔了五個麵值一百萬的籌碼下去。
葉笙歌瞄了眼麵前的牌,並沒有去碰他,倒是抬眼,目光湛湛的盯著那發牌的荷官,抬手,直接將籌碼扔了出去,笑著說道:“我跟。”
那荷官也是身經百戰,但被葉笙歌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盯著,還是免不了心裏發起了毛。
第二輪叫牌,黑頭強手上是方塊9,葉笙歌手上是紅桃7。
黑頭強盯著手裏的方塊9與黑桃9,眉心頓時舒展開來。
拿起雪茄抽了起來,盯著麵前的葉笙歌,笑著說道:“還好牌給了我,要不然我哪有機會贏你。”
葉笙歌看著麵前的牌,神情有些淡。
漠北在旁邊觀戰,還是忍不住在她耳邊小聲地說道:“動靜已經夠大了,先看一下底牌,趁早收手。”
葉笙歌吸了吸手裏的煙,輕笑一聲,“就這點動靜也叫大?漠北啊!我好像很久沒有鬧過場子了。”
漠北一聽,心裏頓時瘮得慌。
葉笙歌也沒清點,直接將麵前的籌碼推出去一半,看著黑頭強,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怎麽樣,來一次大漲水如何?”
黑頭強瞄了眼葉笙歌麵前的牌,眼睛微微的眯起,哈哈大笑起來,“豪氣!我強子喜歡!”
末了,揮手,大聲的說道:“我跟!”
扔出去的籌碼,經過旁邊的工作人員輕點,已經上達至五千萬。
這簡直就是豪賭。
“這位荷官先生,”葉笙歌盯著開牌荷官笑了起來,噴出煙霧,“好好發牌喲!我要是輸了,可是真會哭的喲。”
那荷官沒想到葉笙歌回這樣與他說話,麵對大美女顧客的調侃,立刻尷尬的低下了頭。
最後一張牌開出,黑頭強那裏是一張黑桃Q,葉笙歌這裏是一張紅心4。
黑頭強那裏,翻開的牌是9、3、9、Q,葉笙歌這裏,翻開的牌是清一色紅桃的A、J、7、4。
葉笙歌吐出一個煙圈,看著對麵的黑頭強,笑著說道:“我的底牌還沒看,怎麽,要不要最後再翻翻水?”
“噢!?有意思!”黑頭強看著自己麵前的牌,抬眼,看著笑意有些深,“玩多大?”
葉笙歌將手搭在旁邊,輕輕地探了探煙灰,笑著說道:“剩的也不多,都豁出去,如何?!”
黑頭強咬著雪茄,笑得格外的瘮人,“明顯我剩下的籌碼比你多,不如,你手上的剩餘籌碼,外加你今晚陪我一夜,如何?”
葉笙歌撩起自己的頭發,笑得相當的嫵媚,忽然笑了起來,“好啊!”
黑頭強立刻亮出自己手裏的牌,三個9,他的笑意非常的深,看著葉笙歌,說道:“小美人,趕緊開牌,開完牌爺正好去樓上辦了你。”
周圍人聞言,皆是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各種謾笑皆有。
漠北氣得麵色鐵青,手忍不住往腰上撫了過去。
葉笙歌用餘光瞟了漠北一眼,抬頭,看著強子,冷冷的說道:“慌什麽,是輸是贏也不過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事。”
漠北聞言,皺眉,立刻收手。
葉笙歌抬手,指尖擱置在那張暗牌上,不緊不慢,輕輕地敲了敲,倒是吊足了黑頭強的胃口。
葉笙歌抬頭,目光湛湛的盯著二樓的位置,那麵牆是白亮的玻璃,她知道那種材料,和冷訣“夜莊”裏的一樣,方便主事著縱觀全局。
她看不清那裏的人,但也明白,那裏肯定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
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斷不可能放棄,葉笙歌看著那扇玻璃,微微挑了挑嘴角。
末了,她突然抓起那張暗牌,猛地扔出去。
扭頭,目光冷冽的看著黑頭強,笑道:“不好意思,看來今晚不能陪你了,我拿的是同花。”
黑頭強見狀,猛地站起來,雙手“砰”地敲著桌麵,怒道:“拿A、K你也敢這麽玩,你懂不懂玩牌!”
葉笙歌站起來,笑意有些深,諷刺道:“拿A、K都不賭那是棒槌吧?我隨便拿一對也比你大,有機會拿順子或同花,如果這樣也不跟,那就幹脆別賭了。”
她這才端起自己傲慢的態度,也不敢黑頭強被氣得七竅生煙,倒是對著旁邊的荷官眨了眨眼,笑著說道:“這樣的合作,夠愉快!”
說著,拿起旁邊的籌碼扔了幾個過去,“今天辛苦了!”
那荷官被葉笙歌的舉動嚇得臉色鐵青,滿臉緊張的看著黑頭強,“強哥,我沒有,我真沒有。”
葉笙歌瞄了眼那已經被嚇得腿軟的荷官,微微地歎了口氣,膽子這麽小,還敢出老千,蠢!
黑頭強又不是傻子,她的話表達不清,但動作實打實的讓他反應過來過,指著那荷官和葉笙歌,怒道:“你們敢耍老千!”
說著,他立刻從腰間拔出一把槍。
漠北見狀,衝上前,抬手將葉笙歌拉在身後護著,轉而邁腿,直接將黑頭強手上的槍踢掉。
賭場內的人見有槍口,立刻撒腿往外跑。
就在黑頭強的手下摸出身上的槍準備大開殺戒時,突然,一記厲聲的嗬斥,“都給我住手!”
看來,這主事的是來了。
葉笙歌見狀,禁不住微微地笑了起來。
黑頭強輸了所有的錢,氣得不行,瞪著從樓上下來的花樓,怒道:“花樓,你竟然敢聯合外人來坑我?”
花樓瞪了眼麵前的黑頭強,冷冷地諷刺道:“自己技不如人,你是要我把你今天鬧的這一出告訴龍爺嗎?”
“啪啪啪……”葉笙歌見狀,立刻拍了拍手,立刻插進了他們的話題,笑著說道:“不錯,這戲演的挺好。這位黑頭強先生,該不會是要賴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