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爺,你不能衝動
葉笙歌的情緒已經有些崩潰,她咬著牙,不住的開始顫抖起來。
當然,這種反應還不夠,不夠取悅冷西爵體內的殘冷。
他看著葉笙歌,清冷地一笑,聲音陰冷森涼的笑了笑,“需要我給你形容那種味道嗎?”
葉笙歌被驚得瞳孔放大,內裏的懼怕驚恐顯而易見。
她不斷的用力掙紮,搖晃著腦袋,忍不住大吼道:“你變態!冷西爵,你這變態!你閉嘴!”
冷西爵控著她的手腳,抬手,撫了撫她的臉,笑道:“我的小貓咪,別激動!”
末了,他突然邪肆的笑了起來,嗅了嗅,慢慢的說道:“那種味道真是記憶猶新,就像是放置在鐵板上的牛肉,一分熟,卻又火力過旺,將皮質燒得漆黑.……”
葉笙歌的渾身已經失控的顫抖起來,那些眼淚,順著眼角,不斷地往下墜。
冷西爵欣賞著這件最完美的作品,這種能掌控他人喜怒哀樂的感覺,比王者更讓人爽快。
他笑著,眸底皆是薄涼,“你可是不知道,如果那時候你身上再撒點紅酒,那簡直,就是一盤美妙的佳肴了!”
葉笙歌再也無法忍受,那一刻,體內迸發出來的力氣,直接將冷西爵甩了下去。
她拚盡全力,整個人,騎在冷西爵身上,掐著他的脖子,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吼道:“冷西爵!你閉嘴!你閉嘴!閉嘴!”
冷西爵躺在地上,仰著脖子,臉被她掐得醬紫。
他並沒有回擊,雙手張開撐在半空,眉眼裏含著讚許的笑,靜靜的欣賞著小野貓炸毛。
末了,他啞著聲音,說道:“對!就是這樣,葉笙歌,記住這種仇恨與憤怒。”
葉笙歌的嚴重,閃過一抹冷冽,掐著他脖子的手始終不落半分的力道。
她瞪著冷西爵,良久,抬手,“啪”地衝著他的臉扇了一耳光,怒罵道:“混蛋!你可真變態!我真不能掐死你!”
冷西爵硬生生地受住了她的耳光,嘴角挑起一抹殘笑,冷哼一聲,說道:“葉笙歌,你要是再敢扇我一次耳光,我就立刻命人摔死樓上的那個小東西。”
葉笙歌聞言,有些激動起來,“冷西爵!你不準碰他!”
冷西爵冷哼一聲,笑著說道:“你和他的命,都是我救的!我想要收回來,還不可以了?”
末了,他衝著葉笙歌挑了挑眉,諷刺道:“你這是什麽道理?”
葉笙歌可管不了那麽多,揪著他的衣領,像是被激怒的獅子,怒道:“你要是敢動我兒子一根汗毛,我一定剁了你!”
冷西爵一聽,笑得格外開心,頓了頓,說道:“你現在都不過是我手中任人操控的玩偶,剁我?你的心還是挺大!”
葉笙歌瞪著他,咬牙啟齒地說道:“任人操控?冷西爵,你真以為我就那麽聽話?”
“不然呢?”冷西爵挑了挑眉,建議道:“葉笙歌,或許我們可以玩一次遊戲,在你兒子與恒盛集團之間,他會選擇誰?”
遊戲!又是遊戲!
葉笙歌恨死這種被逼迫著選擇的遊戲,惱怒的吼道:“你休想!”
冷西爵欣賞著她臉上的緊張,砸了砸嘴,笑著說道:“嘖嘖嘖……你也太敏感了,遊戲而已,緊張什麽?”
葉笙歌惱怒的瞪著他,有些激動的吼道:“冷西爵,你想都不要想!”
“看你的表現是否能讓我滿意了。”冷西爵聳了聳肩,詭異陰沉的說道:“否則,有些事,我也無法控製。”
葉笙歌看著這個陰冷的男人,憤憤地問道:“你到底想要我幹什麽?”
看來,也該到談正經事的時候了。
冷西爵站了起來,扯了扯衣角,說道:“回到言易山身邊。”
葉笙歌仰著頭,挑釁地問道:“今天你安排的這場戲一唱,你是準備將我送回去找死嗎?”
冷西爵轉身,目光冰冷的看著她,絲毫不講情麵的說道:“生死一念間,勝利者才有資格活下來。”
頓了頓,他又開口說道:“葉笙歌,你兒子能活多久,一切都在你。”
葉笙歌一聽,頓時臉色一凜,瞪著他,“我再警告你一次,不準動他!”
冷西爵毫不避諱的看著她,冷笑一聲,說道:“看你的表現!”
葉笙歌簡直快被這個男人折磨得發瘋,抬手,指著房門的位置,大吼道:“你給我滾!”
“立刻馬上滾出我家!”
冷西爵拿起遊戲機,在半空中晃了晃,指著被一刀劈得半開的把手,笑著說道:“替我向你兒子說一聲,不小心玩壞了他的遊戲機。”
葉笙歌耐不住,當下立刻吼了一聲,“滾!”
冷西爵也不再自討沒趣,抬手,“啪”地將那隻被劈得半開的遊戲把手掰斷,長臂一伸,“咚”地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直到房門傳來“嘭”地一聲巨響,葉笙歌這才腿軟地坐在了地上。
她仿佛脫力般,失神無助。
空曠的客廳內,屏幕上紅色的“GAME OVER”閃爍不停。
她就是一枚棋子,從開始,到現在。
年少時是言易山慰藉情感的附屬,如今是冷西爵手裏把玩的螻蟻。
哪一種,皆都是身不由己。
她徒然的坐在地上,摟著膝蓋,咬著唇,壓抑著,撕裂的哭。
如今的她,有軟肋。
即便當年命懸一線,她也未曾想過拿掉這塊軟肋。
她慶幸葉柏堯的到來,那是她聊聊人生,枯寂絕望裏唯一的希望。
她必須要堅強,變得強大,且無堅不摧。
冷西爵從屋內出來,直接就邁進了車裏。
漠北早已在裏麵等候,抬眼,目光憐惜的盯著落地窗裏那個坐在地上抱著雙膝的背影,略略地皺著眉,語氣怏怏著說道:“你是不是對她有點太狠了?”
冷西爵坐在後車廂內,扭頭,看著那抹背影,麵色有些沉,冷哼一聲,說道:“狠?有言易山對她狠?”
他的眸光裏很冷,毫無感情的冷,森涼的說道:“忘了仇恨的工具,可不是把鋒利的利刃。”
漠北盯著落地窗裏的葉笙歌,滿臉的擔憂,“她會崩潰的!”
冷西爵眉宇的情感很溫淡,眸光確實冷凝尖銳,開口,淡淡的說道:“那本就是她的命,認清現實,總比虛妄的活著好。”
“.……”
這無疑,是戳到了重點。
漠北明白,即便不變成冷西爵手裏的工具,葉笙歌的內心也不會放棄仇恨。
因為那段舊事,是她始終不忘的夢魘。
冷西爵收回目光,目光清冷,淡淡的說道:“那邊準備得怎麽樣了?”
漠北沉著臉,答道:“安排妥當。”
冷西爵眸底的光很暗,閃出一絲冰冷,說道:“我要萬無一失。”
漠北點了點頭,說道:“應該不會有問題,這次的發現,夠讓言易山錐心上百次。”
“嗯!”冷西爵的嘴角微微地挑起一抹殘冷的笑,“這麽多年,他也該嚐嚐這人間六苦中最苦最毒的一味了!”
……
言易山從“夜莊”離開後,命令林摩立刻著急暗影部隊的所有潛水員,進行海下搜尋。
那片海域,是激流最凶猛的位置。
那個男人敘述的位置,也不過是大概,根本沒有準確的坐標,他們的出行,無疑是大海撈針。
所有人的內心都明白,此次下海,肯定會一無所獲。
但沒有人敢提出質疑,因為言易山臉上的表情,並不是那麽的好。
所有的潛水員在到達定點後,背著氧氣管,“噗通”地就連著下了水。
他們下潛時還是夜晚,也不知道言易山到底動用了多大的財力物力,竟然調到了軍用船。
巨大的探照燈,以及隨行而來的潛水艇,皆是往這水裏投。
這片翻湧的海域裏,黑色的海水西麵八方的鋪散開。
頭頂的天空,沒有藍黑色的蒼穹,沒有半點的星子。
這或許,對於言易山來說,隻誰無望最暗淡的時刻。
不斷地有潛水員從水裏冒出頭,對著穿透站立的林摩比手勢,表示毫無發現。
這無疑,是一次次擊碎某人堅實的防線。
周圍輪船的馬達聲“突突”地響個不停,探照燈不斷的閃出,在暗色的海域裏,投下一圈白色的光圈。
掀起的浪頭白花花的一片,涼薄的,就像此刻某人漸凍的心。
突然,有潛水艇從海底冒了上來,鳴叫聲刺耳,劃破此刻的寧靜。
言易山的無線耳機裏傳來一陣男聲,淡淡的說道:“言爺,我們在地下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漁網,隻是,它現在被卡在兩塊石頭之間,需要人潛水無搬動。”
言易山聞言,眉心一皺,當下吼道:“那就立刻派人過去。”
那頭有些猶豫,說道:“可是,地下的形勢太過危險,一般人下去,會受不了下麵的水壓,並且,我們在下麵看到了鯊魚。”
言易山麵色一沉,突然抬手,猛地扯下自己的耳際,轉身往船艙內走。
林摩見狀,立刻追了上去,勸阻道:“爺,你不能衝動!”
誰知道,言易山絲毫不理他,直接往裏走,“不想現在被我扔下去,就立刻給我準備一套潛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