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果

  韓淩薇苦笑道:“你嫁給他,我怎麽辦?”


  趙雷笑道:“你呀?我會用更歹毒的心機把你拉下位,然後我自己上位,恕我直言,能夠嫁給森哥的女人,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到這,韓淩薇莫名傷感,唉聲歎氣:“隻可惜他現出了意外,此時此刻還躺在醫院裏,我們這一遭下來也沒有找到什麽有關治療大腦的配方,我很害怕,很害怕他再也醒不過來,他是我愛的第二個男人。”


  第二個男人?

  趙雷狐疑道:“那第一個男人是誰?”


  韓淩薇直言不訓道:“第一個男人是我的青梅竹馬,他叫做柴哥哥。”


  趙雷又笑了:“森哥跟我過,其實他就是你的青梅竹馬,你一直不相信,為此他很是煩惱。”


  韓淩薇解釋道:“我知道森子從來都不撒謊,但是我很難相信他就是我的青梅竹馬,你知道嗎?我的青梅竹馬是國字臉,性格非常直,而森子呢?瓜子臉,性格非常暖,簡直判若兩人好不好?我不知道他有沒有騙我,不過就算是騙我,我也可以原諒他。”


  趙雷哭笑不得道:“他騙你個毛啊!是你自己騙自己還差不多。”


  韓淩薇不想跟他爭辯,便就閉上了嘴,沒再話。


  經過一個晚上的長途跋涉,車子終於開到了沙漠鎮。


  不過那已經是第二的事情。


  趙雷給管家打了通電話,不久,直升機就趕了過來,將兩人接上了直升機。


  原本來了八個人,結果就隻剩下兩個人,花錢雇來的同伴都死掉了,最慘的還是海威跟米特,栽在了陳家四兄弟的手裏。


  果然在外出行還得提防著人心,世界上比鬼還可怕的東西恐怕隻有人心了!


  回到南院。


  韓淩薇沒有急著去學校報道,而是先去醫院裏查看賀寒森的情況。


  隻是,讓她想不到的是。


  剛走進病房,就見李嘉敏坐在床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賀寒森。


  韓淩薇輕咳一聲,慢步走上去:“李嘉敏!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李嘉敏回頭,發現是韓淩薇,臉色立馬變得嫌惡:“我可是賀寒森的前女友,怎麽就不該來這裏了?賀寒森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一身晦氣,把黴運都轉到他的身上了。”


  韓淩薇雙手環胸,哼哼道:“你的嘴巴可真能,顛倒是非潑人髒水,不帶一絲臉紅喘氣,此時此刻站在你麵前的人是森子的正牌女友,請你現在趕緊離開,你沒有資格出現在這種地方。”


  李嘉敏冷笑道:“賀寒森是我玩剩的男人,你隻不過是個接盤俠而已,有什麽好值得炫耀的?”


  韓淩薇美眸靈動,感覺十分有趣:“你玩剩的?要點臉不?你最多就牽過森子的手,你還跟他發生過什麽?想要主動親親,結果親在樹皮上!想想就搞笑。”


  其實,賀寒森早就看出她是個妥妥的渣女,選擇暫時跟她在一起,也隻是逢場作戲,跟韓淩薇賭氣而已。


  賀寒森真正愛的人是韓淩薇,別無她人。


  李嘉敏感覺尊嚴被羞辱了,氣得麵紅耳赤:“你?你怎麽知道?難道你當時跟蹤我們?”


  韓淩薇傲慢道:“是的,確實跟蹤你們,怎麽!不行嗎?”


  當時還有林娟娟也在現場,隻可惜現在林娟娟已經死了。


  李嘉敏怒過後,緩緩地冷靜下來:“切!這有什麽了不起的?我才不在乎,反正賀寒森這狗男人是我玩剩下的東西,給你也無妨,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找不到比他還要優秀的男人。”


  韓淩薇走上去,霸道地將她推開:“要找就趕緊去找,別妨礙我查看森子的傷情。”


  李嘉敏東倒西歪地退了兩步,怒道:“推什麽推?還看個屁啊!醫生他這是永久性昏迷,跟植物人沒有什麽區別,你果然是個克星,賀寒森都被你克死了。”


  聞言此話,韓淩薇堅決不相信,懟道:“你才永久性昏迷,你全家都永久性昏迷,你祖宗十八代都永久性昏迷,森子隻是受零輕傷,很快就能醒過來,你那烏鴉嘴別在這裏瞎放屁。”


  李嘉敏譏笑道:“喲喲喲,看把你急的,我的是事實又沒有騙你,剛才醫生才跟我過,你不相信的話自己去問醫生唄,反正我得不到的男人,你也別想得到。”


  韓淩薇被她得有點來氣,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朝她走去:“你再一句試試看。”


  李嘉敏嚇得臉色發白,轉身撒腿就跑,頭也不回一下。


  見她走了,韓淩薇才放下水果刀。


  像李嘉敏這種沒有眼色的女人,隻有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她才知道什麽叫做害怕。


  韓淩薇回到床邊。


  賀寒森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沉重的表情如同往日一樣,沒有一絲生機。


  她從認識賀寒森到現在就沒見他笑過一下,她不知道他為什麽不會笑,高冷仿佛似他的詛咒,永遠也解脫不了。


  窗外吹進來一陣愜意的涼風,一片枯幹的樹葉落在賀寒森的胸膛上,他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像是一個死人,除了一點微微的呼吸以外,就再也沒有別的反應。


  韓淩薇不相信李嘉敏的話,於是離開病房前去詢問醫生。


  讓她不敢相信的是,醫生給出來的結果,跟李嘉敏的話一模一樣。


  賀寒森這是永久性昏迷,要想再次蘇醒過來,那概率恐怕微乎其微。


  韓淩薇為了回避痛苦,為了逃避現實,直接就回了家。


  奶奶給她做好了飯菜,但是她並沒有吃。


  她買了兩提啤酒。


  男人們總酒是一種好東西,好喝又消愁。


  她以前一直不相信,覺得隻有傻子才會去喝又苦又澀的酒。


  不過,她現在相信了。


  她借著酒精的麻醉,頭暈的感覺,漸漸地忘記了內心的痛苦。


  比起痛苦,她覺得這種麻醉感,頭暈感,更加舒服。


  她哭著,她喊著,痛恨自己沒有好好珍惜,直到現在後悔莫及。


  意外來得太突然,讓她的愛情跌入穀底。


  她多麽希望現在躺在醫院裏的人不是賀寒森,而是自己。


  她寧可自己受傷,也不希望看到深愛著自己的男人受傷。


  賀寒森為她付出了太多,而她卻沒有為賀寒森付出什麽。


  這使她無比自責,無比內疚。


  一切都已經晚了,再什麽都是空話。


  她不知道賀寒森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他昏迷得越久,她的內心就越發沉重。


  假如時間可以倒來,她絕對會阻止這場意外。


  隻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假如。


  一個晚上,她喝了酒罐啤酒,最終暈倒在床上,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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