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吃醋
如果江晚會因為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對他的態度產生變化,那麼就證實了……他在江晚的心裡,佔有一方特殊的位置?
厲漠琛的心情瞬間的上揚,抱著江晚的手不自覺的緊了些。
「快點起來吃早餐,沒有喜歡的我帶你出去吃,聽說附近新開了一家酒樓,胃口不好我帶你去試試。」
厲漠琛的語氣不覺得軟了幾分,像是哄著一個小孩子一樣。
「我喜歡什麼管你什麼事,請你離我遠一點,別打擾我睡覺!」
江晚掙紮起來,然而身上纏著厚厚的被子,掙扎都像是打在棉花上。
「在吃醋?」厲漠琛低低的笑出來,「因為樓下的寧蓓兒?」
「你是我的誰?我憑什麼為你吃醋?我們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你這個騙子!放開我!」
激烈的反抗就是口是心非的第一表現。
江晚才不知道自己此刻反駁的有多麼的激烈。
厲漠琛笑了起來,抱著她,高挺的鼻樑湊上去,呼吸噴洒在江晚的脖頸間,像是在嗅著她身上的芬芳。
「江晚,看你生氣的樣子真是有點可愛。」
「……」
「是為我生氣的樣子。」
「你別自作多情了!既然你未婚妻來了,不如現在讓我走,反正——」
「反正我也只有你一個,」厲漠琛從被子裡面拉出了江晚的手,她的右手上帶著那枚天鵝的戒指。
厲漠琛細細碎碎的吻住她的手指,細碎的吻像是羽毛劃過了手背,痒痒的。
「戒指帶上去,一輩子不準摘下去。寧蓓兒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這也不是我的意思,你明明知道,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誰也住不進來了,你給我時間,我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他的黑眸柔和了很多。
本來,厲漠琛也並不擅長解釋什麼,但是江晚是他人生里唯一的特殊例外,他不想要江晚擔心或者難過。
「江晚,我想娶得女人只有你一個。」厲漠琛握著她的手,手指劃過了她手指上的戒指。
「不就是一個戒指……」江晚僵硬的別過頭去,雖然,她的心裡的確是因為厲漠琛的這些話而柔和了幾分……
江晚在心裡暗中罵著自己,怎麼又因為厲漠琛的幾句話心軟了?!
「但是送給你的當然是獨一無二的,因為你是我的無可替代。」
厲漠琛很自然的接過了江晚的話。
江晚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冷著臉色,「別拿這些低級的情話來噁心我,對了,你知不知道一件事情?」
厲漠琛就是會裝會演戲,就是每次都會用惡俗的情話來搪塞她。
「我只知道你此刻在為我吃醋。」他的輪廓柔和。
「厲先生,希望您知道,您和我之間本來就沒關係,反正我們之間也就只有西寶維繫著,你要是覺得我們之間沒可能,你最好趁早說,別到時候又告訴我您要奉家族的命令……」
「我只知道此刻你在為我吃醋。」厲漠琛有些想笑,江晚這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
江晚還真是個狠心的女人,這就開始想著離開他了?
「厲漠琛!」他到底有沒有聽她講話?
「你在為我吃醋,我現在只知道這件事情,還有,我不可能讓你離開我,」厲漠琛面上有無辜,「其他的,我需要知道么?」
江晚覺得自己跟厲漠琛真的是交流有障礙,索性閉上嘴,不浪費口舌不行么。
厲漠琛看著江晚不說話了,他便下了樓去給江晚取早餐,寧蓓兒還在客廳里坐著,見厲漠琛出來,寧蓓兒有些開心,「漠琛,我正好有些話想……」
厲漠琛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進了廚房去給江晚熱早餐,寧蓓兒想跟上去說些什麼,但是許讓非常趕眼色的往前走了一步,攔住了寧蓓兒的腳步。
寧蓓兒惱怒的瞪了許讓一眼,但許讓佯裝沒有看到,寧蓓兒憋了一肚子氣,又不好當著厲漠琛的面發作出來,她忍著火氣又折了回去。
「厲總……」
寧蓓兒轉身離開之後,許讓有些為難的看著厲漠琛,似乎想說點什麼。
「不用管她,晚點的時候我會給爺爺打個電話說明情況。」厲漠琛倒是氣定神閑,彷彿根本不會把寧蓓兒的存在放在心上一樣。
的確,厲漠琛現在手裡還有些東西,區區一個寧蓓兒,也不會成為阻礙他和江晚的感情路上的絆腳石。
許讓也就只好不再多說什麼。
厲漠琛簡單的熱了下早餐,準備端上去,江晚還在床上坐著,她下床了一趟,站在窗戶旁看了看,那輛勞斯萊斯還停在樓下,顯然,寧蓓兒還沒有離開,江晚的心裡頓時有些慪氣。
厲漠琛是說對了,她的確就是在吃醋。
她以為她和厲漠琛之間已經可以看得到未來了,然而現在卻突然冒出了一個寧蓓兒,厲漠琛的未婚妻。
這種感覺,簡直難受極了。
而且,剛剛看到寧蓓兒的那一眼,江晚就有一種被瞬間打回原型的錯覺,寧蓓兒的存在,簡直就是在提醒她,她和厲漠琛之間的差距。
「咔噠——」
房門被推開了,江晚趕緊一溜煙跑回了床上坐著,臉上的不高興怎麼都掩飾不下。
「吃飯,」厲漠琛將早餐放到了床頭柜上,「我今天先休息一天,一會我帶你出去。」
「還是不擔心我跟你未婚起衝突?」江晚的話不自覺的有點尖銳。
「那當然,我擔心你受了氣,」厲漠琛理所當然,「我都捨不得欺負的江晚,憑什麼要對別人受氣?」
「就你會說!」江晚推開了他的手,「厲漠琛,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油膩?」
「我以前也沒發現我能這麼喜歡你。」厲漠琛將牛奶端給她,一臉雲淡風輕。
江晚簡直覺得自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厲漠琛越是這樣,越是讓她覺得……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鬧似的。
厲漠琛的話她不懷疑真假,也許,厲漠琛是真的不知情,寧蓓兒本來就是突然出現的,厲漠琛不知情,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