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江國平的默許!
「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麼?」江國平低吼了一聲,異常的不耐,特別是現在,江晚如此這般的坐在他的面前,簡直讓他如坐針氈,好像把自己最見不得人的一面,暴露出來讓人看了似的。
「我聽說您涉嫌利用公司洗錢,非法貸款,挪用公款,非法出售公司股份……」江晚故意慢慢的,一字一字的說著,「我聽說,這些罪名,足以讓你在看守所里呆上你的後半輩子。」
江國平臉色發白,冷冷的看著面前的江晚,他彷彿是想到了什麼——莫非是江晚讓他進來的?但是,江晚孤苦伶仃一個人,她能有什麼權勢?他背後的關係可比江晚多得多了。況且,江國平也沒有聽說過她跟陸偉霆複合的傳聞,最重要的,若背後的人是陸家,那又怎麼可能呢?
他當初可是跟陸家做了交易的,如果陸家這樣坑他,他也會把陸家拉下水的。
「江晚,你這個混賬東西——」江國平被氣的不輕,他抬起手來,但是手上戴著重重的手銬,根本做不了什麼動作。
「怎麼,這就想打我?我話還沒說完呢!」江晚對江國平最後那點兒感情也消失殆盡了,她直接啟口道,「我知道了當初你和陸偉霆之間有交易,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坦白這件事情。」
「我和陸偉霆之間有什麼交易?我怎麼不知道?」聞言,江國平的臉上閃過了一抹不自然,又極快的被他掩飾了下去,他的口吻蠻橫不耐。
「是嗎?我聽說陸偉霆收購了江氏企業,江國平,你還有一點良心嗎?江氏企業根本就不是你一手創辦的,那是我媽的心血!你憑什麼把它作賤成這個樣子!」江晚提起這件事情,就覺得有一股火苗竄了起來。
她目光發狠的盯著他,在他跟媽媽離婚的時候,江晚這一生里所有的幸福,就好像是劃上了終止符,後來面對的,是唐靜舒清寧的嘲諷,是和媽媽顛沛流離的生活,然後她出了車禍,媽媽也出了意外,而這個男人,竟然什麼都不管不顧!
那些新聞,是唐靜一手安排的,或許在某些方面,也是江國平的默許!
他們吞了媽媽的心血,還到處抹黑媽媽!
「是,我就是把公司給了陸偉霆,你能怎樣?」江國平見江晚都這麼說了,也索性撕破了臉皮,反正股東變更的事情,董事會全都知道,即便是他不告訴江晚,江晚只要是有心,自己也可以查到。
「你對得起我媽嗎?」江晚太陽穴在突突直跳。
「我對不起她?你說我什麼對不起她?外面那些新聞,你別當我是傻的!江晚,你別不識抬舉,你這種倒貼錢的貨,陸家肯要你你就燒高香吧!白家都是些什麼人?人家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我沒嫌你給江家丟人就不錯了!論起涵養,不知道小寧比你好了多少!」
江國平提起來這件事情,心裡更是有一股火氣悶著,他當初也沒有想到,怎麼陸偉霆就非要江晚否則不娶呢?明明舒清寧比江晚好了太多太多!
江晚呢?她媽媽背著出軌的罵名,而江晚那時候的風評也極差,年紀輕輕早戀,又能好到哪裡去?
陸偉霆,那可是陸家啊,代表著京海市的權貴和尊榮!
況且,那個時候江晚還在昏迷著,醫生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醒來,一個昏迷了兩年多的人,醫生都說興許醒來後會變成植物人了,他實在不明白,陸家娶她,能得到什麼呢?
當初,江國平的確是怕江晚嫁過去會丟了他江家的人,所以,江國平竭力的想讓陸偉霆娶舒清寧。
可是陸偉霆卻又異常的堅定,甚至軟硬兼施——高價收購了江氏企業的股票,那個時候,正逢唐靜賭錢賭的厲害,江國平在無奈之下,答應了陸偉霆,但是,陸偉霆出的價格又異常之高,甚至告訴他,他也可以在私下收購下江氏企業,江國平仍舊挂名總裁,日後所有的事物都是陸偉霆代理。
這對於江國平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喜事——他既可以高額賣出股份,還能夠穩坐著江氏董事長的位置。
而且,陸家還每個月給他一大筆生活費。
這對於江國平來說,即便不理解,這也是一天天大的好事。
「呵,小寧,」江晚覺得搞笑極了,這名字叫的還真是親近,她幾乎是笑出了聲,「那你知不知道,舒清寧根本不是你的女兒?」
「你住口——」江國平的胸口起伏著,「你別胡說八道!小寧就是我的女兒!」
「是么——」江晚冷冷勾唇。
「求求你們了,讓我進去吧,我就去看他一眼……」
這個時候,鐵門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耳熟,江國平愣了一下,然後仔細地辨認著。
「警察同志,求求你們了,我就進去看他一會,我馬上就出來,就五分鐘……」
那個女人的聲音哭哭啼啼的,聽起來很是委屈。
江晚聽到了這聲音,唇邊的笑意更大——這下,當事人也來了。
「讓她進來。」
江晚清了清嗓子,對著門口大聲回了一句。
外面,恨不得跪在獄警面前的唐靜愣滯了一下,兩個正準備架著她胳膊把她丟出去獄警鬆開了手,不耐煩的揮了一下,「趕緊進去,十分鐘之內給我出來!」
「是,是……」
唐靜有些披頭散髮,這些日子下來,她整個人都是狼狽的,原本奢華的江家別墅一夜變成了廢墟,她借了很多錢,幾乎是差了東牆補西牆,那麼多債主守在別墅的門前,她連房子都不敢回。
唐靜看獄警去隔壁辦公室喝茶了,這才慢慢地扶著欄杆站了起來,她有些不太確定,剛才聽到的聲音……是江晚的么?
唐靜猶豫了一下,伸出手來推開了門,就看到了江晚正坐在長長的審訊桌的那邊,而江國平坐在她的對面,江國平的手被手銬拷在桌子上,身上穿著一件凌亂的病號服,看起來又臟又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