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我心疼媽咪
蘇青立刻幫厲漠琛查詢,她看到地點后,微微猶豫了一下,「厲總,江小姐在天之城。」
天之城?
厲漠琛迅速的反應了過來,那邊是一個破舊廢棄的遊樂園,今年才剛剛被盛京集團收購,準備在那裡發展房地產業,江晚到那裡做什麼?
「我知道了。」
厲漠琛掛了電話,直接啟動了車子,朝著天之城駛去。
他的心情略微的好轉了一些,只要能知道她在哪裡就好,當他沒有江晚的消息的時候,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恐慌。
「嗡——」
這個時候,厲漠琛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號碼,本以為會是江晚打過來的,他看了一眼屏幕,卻是小傢伙的號碼。
「爹地,已經六點鐘了,為什麼媽咪還沒有回家啊?媽咪的電話打不通,媽咪是不是還在加班?」
電話才接通,小傢伙奶里奶氣的聲音便從那邊傳來了,儘管是在電話里,但是也不難聽出來小傢伙語氣里濃濃的擔心。
「你媽咪有點事情,爹地一會兒接她回家。」厲漠琛一面安撫著小傢伙,一面看著道路的兩旁。
「好……爹地,那我還等你們一起吃飯哦。」
小傢伙握著手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上有些小小的期待。
「不用了,西寶先吃吧,不知道你媽咪要忙到什麼時候。」
厲漠琛一聽,這都六點多了,小傢伙竟然還在等著他們一起吃飯,頓時有些心疼,「西寶,以後不準這麼晚吃飯。」
「好,剛剛許讓叔叔給我叫了外賣,那我給爹地媽咪留一份。」
小傢伙的臉上有些微微的失落。
許讓剛給小少爺熱了一杯牛奶回來,便看到了小少爺小臉上寫滿了不開心。
「小少爺,怎麼了?」
許讓將牛奶放在桌子上,只看到了小傢伙竟然連燈都沒有開,只有電視上的光芒落在他的小臉上,看著真是讓人心疼。
「爹地媽咪不回來吃飯了……」小傢伙撅了撅小嘴,「媽咪的工作好忙,我心疼媽咪。」
「小少爺,您別擔心了,快點吃點東西,不然又該讓你媽咪擔心了。」
許讓看著這麼懂事的小傢伙,也是有些疼惜。
小傢伙想了想,還是接過了許讓叔叔遞過來的牛奶,重重的點了點頭。
……
江晚坐在天之城旋轉木馬旁的木椅上,眼睛有些放空,她好久都沒有這樣自己一個人,什麼都不想了。
可是,江晚看著面前有些破舊的木馬,心裡更是酸澀的厲害,關於曾經的、或者關於今天發生的事情,那些回憶就像尖銳的刀子一樣,朝她呼嘯而來。
江晚曲起膝蓋,環抱著自己,鼻子也難受。
「江晚,我總算找到你了。」
這個時候,一道男聲從她的身後傳來。
江晚被嚇了一跳,她來不及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水,一回頭,便看到了陸偉霆站在她的身後。
「我……」江晚抬起手來胡亂的抹了抹眼淚,聲音有些鼻音,「我這就走。」
說完,江晚低下了頭,便要從他的旁邊繞過去。
為什麼陸偉霆會到這裡來……
「江晚。」
陸偉霆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江晚的手腕。
他微微的側過了頭,便看到了江晚的小臉被風吹得有些發白,她顯然是哭過,一雙眼睛有些紅腫,連睫毛都有些微的濡濕。
而且,最明顯的,她的側臉上有一個仍然沒有消退的巴掌印,是那樣的刺目。
陸偉霆的眼裡又閃過了一抹對蘇妮的憎恨,但是轉眸看著江晚,她的手腕也冰冰涼涼的,他索性鬆開了她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江晚的身上。
「不用了。」
江晚有些受驚,她忙往後退了一步。
但是陸偉霆卻伸出了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穿著吧。」
有風吹來,有些夜晚的涼意,江晚想到了今天下午陸偉霆的突然出現,她抿了抿唇,低聲道,「謝謝。」
「坐下吧。」陸偉霆徑直在木椅上坐了下來,他轉頭,一雙眸子看向了江晚,「陪你說說話。」
江晚也不好調頭就走,她只好在旁邊坐下,但是,她跟陸偉霆隔著一小段她認為合適的距離。
陸偉霆自然是看在了眼裡,他的唇動了動,而後,目光也轉向了那個老舊的旋轉木馬,「以前你最喜歡天之城的旋轉木馬。」
江晚聽到了他的話,有些驚愕,「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經常陪你來。」陸偉霆的目光看向了她,「江晚,我能不能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抵觸我?」
江晚低下了頭,其實,她心裡清楚,陸偉霆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她明明記得以前他們是在一起的,但是她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跟蘇妮在一起了,後來,她甚至知道了陸偉霆其實已經結婚了。
這些,都足矣讓江晚逐漸的遠離他。
最重要的還是江晚醒來后,發現自己有了孩子,甚至還跟厲漠琛糾纏不清,厲漠琛就這樣突然地闖進了她的生活里,把她的世界徹底攪得天翻地覆。
「沒什麼,我們就是不應該在一起了。」
江晚抿了抿唇,還是慢慢的開了口。
「江晚,其實你應該知道,我的心裡……你一直都在。」陸偉霆看向她,一雙深邃的眸子里滿都是深情,「給我一個機會,可以嗎?」
「陸偉霆,我很感謝你今天救了我,但是,我們之間真的已經結束了。」
江晚心裡清楚,她跟陸偉霆之間,沒有任何的可能了。
五年過去了,她有了孩子,而他也已經結婚了,互相不再打擾,這應該是最好的結局。
他可以繼續衝破道德底線,同時去愛幾個女人,這都不關她的事。
「結束了嗎?那麼,你可不可以在風戰結束后,不要做蘇妮的助理了,過來做我的助理,我是認真的。」
陸偉霆的眼裡有些許的暗淡,他幾乎就要告訴江晚他們結婚的事實,但是話到了口邊,他還是沒有辦法說出口。
他擔心,他的強佔會使她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