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絕望與希望
寺島優輝連敗兩人,將留目家族青年一輩盡數踩在腳下,他以右腳踏在留目一真胸口,像是不敗戰神一般,雙目冷淡而傲然,說不盡的凜凜威風。
“以一人之力,卻能完全碾壓留目家族的青年一輩!”
“而且留目一真敗的不冤,雷貉聖力與神靈盡出,想不到之前他壓著優輝閣下打,不過隻是優輝閣下的一場遊戲罷了。”
舉座皆驚,一切實在難以想象,不論怎樣,起碼寺島家族的青年一輩,已經做到了對留目家族的超越,人們悄然已改變的對兩個家族的看法,寺島家族的地位,基本上可以與留目家族持平。
留目颯一眾人,臉黑的像鍋底,看著被踩在腳下的一真,羞憤難當,可敗了就是敗了。
寺島優輝漠然俯視留目一真,搖著頭緩緩道:“人外有人?還真是天真的想法。”轉頭看向留目颯等人,喝聲滾滾:“你們留目家族,可認輸?”
眾目睽睽之下,留目颯良久無法言語,留目族人一臉悲戚的看著他,還有什麽比之子孫輩的人被對手徹底打壓下去更令人心灰意冷,留目颯即便身為四大家族之主,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可此時此刻,依舊掩飾不住內心的失落,看起來似乎蒼老了幾歲,終是長歎一聲:“唉,罷了,罷了!”
“我留目家族認輸!”
寺島優輝、步美、幹太三人,臉上立即露出意料之中且輕蔑的笑容,頭仰了起來,以勝利者的姿態挺拔的站在那裏。
然而就在此刻,一個聲音滾蕩在神社大殿當中:“留目家族還有人未戰,怎麽能算輸呢?”
“咦,是恭子小姐來了!”
眾人一陣騷動,隻見門口站著兩人,一個是普普通通的少年,另一個則是今晚一直未露麵的留目恭子。
“可這也是無濟於事,大局已定。”
許多人還是清楚恭子的修為的,她與留目一真都有一段不小的差距,又哪裏會是寺島優輝的對手。
恭子深深看了葉天一眼,臉上帶著一絲絲的怯意,問道:“葉天,我可以嗎?”葉天衝她重重的點點頭,這才鼓起勇氣,往場中走去。
“恭子小姐,我勸您還是留步吧。”
“對啊,小姐,我們明白您的心情,可是實在沒有必要這樣做啊,隻會自取其辱。”
顯然恭子的善良純真,在太陽國武道界有目共睹,一路走來,有些人都忍不住善意的開口提醒,恭子雖然忐忑,不過隻是微笑搖頭。
“這位陪同恭子的少年是誰啊,怎麽從未見過?”
“年紀輕輕的,倒是頗有幾分氣勢。”
許多人見到葉天之後,也不禁注目,他們明顯的感覺到恭子對他的不尋常態度,好像十分恭順溫柔,這倒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尤其見到葉天淡然自若,麵對這樣的大場麵居然安閑自如,昂首闊步竟是氣度非凡。
可恭子才走出去沒有幾步,留目颯便遠遠的喝道:“恭子,你要做什麽?還嫌我留目家族丟人丟的不夠嗎?”
他本就對恭子有氣,再看到葉天始終跟隨,當著眾人的麵就眉來眼去,不想女兒居然如此不檢點,而且在眾人麵前,又因為“低下”的葉天落了麵子,再加上剛才家族之戰慘敗,不由怒火攻心,臉紅脖子粗的吼道:“現在跟我走,跟這個野小子一刀兩斷,否則永遠別進留目家族的門。”
其他人也都皺眉喝道:“恭子,不要犯糊塗,快回來。”
“你在想什麽?難道要去找死嗎?”
恭子一心一意,就是想要在父親,在族人麵前一戰,為家族爭光,不想卻無人理解,反倒都來阻礙嗬斥,滿心的歡喜和期待頓時化作了失落,當即神色一黯,垂下頭來,卻聽葉天在耳旁說道:“恭子,對於我們修煉者而言,很多時候都是在絕望與希望之間徘徊,生死都要看淡,那麽你想要走哪一條路?”
恭子沒有回答,然而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刹那間便一掃頹喪,對著父親堅定的道:“我要比武,為的是我心中的家族。”
留目家人登時一副吹胡子瞪眼之狀,留目颯雙目圓睜,看了女兒好久,卻忽然抬手怒指葉天:“都是你蠱惑我的女兒,我看你是死到臨頭了!”這才又對恭子喝道:“我白養你這麽大,你走是不走?”
可是恭子沒說話,葉天也沒有在意這個憤怒的父親的威脅,隻是對恭子道:“沒關係,別管他們怎麽說,用一個最酷的出場方式,來回擊他們,讓他們看到你的信心和決心,還有你的實力。”
恭子臉上的笑容越加自信,也越加堅定,猛然抬頭,竟是巾幗不讓須眉,英姿颯爽,她隔著場地得有近二十米遠,卻停住腳步不走,周身騰起一圈圈的純白色的光芒,此乃日曜神力,等到白光凝實,在她腳下不斷的旋轉,最後竟是將她托舉到了空中,來到四五米高的地方,風聲響起,恭子就像九天玄女一般,踩著白光悠悠直往場中落去,隻是眨眼之間,二十幾米的距離飄然而過,眾人正看得心曠神怡,不想空中的恭子“啊”的一聲尖叫,身子在空中失去控製,連連晃動了幾下,終是站立不穩,花容失色的由空中摔落下來,撲通一聲,正正好好一屁股坐在場地中心,身子往前一頃,漂亮的臉蛋兒都差點拍在地上,簡直難看極了。
整個神社宮殿陡然鴉雀無聲,目瞪口呆的看著恭子,一個完美的開始,卻是一個災難的結局,這也太虎頭蛇尾了吧?緊跟著,寺島家族眾人瘋狂的嘲笑聲響了起來。
“哈哈哈,你這是做什麽,要先給我們行一個跪拜大禮再來比試嗎?”
“是不是嚇的腿軟?這下好,直接從天上掉下來了,幹淨利落呀!”
他們的話令恭子無地自容,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臉色紅的像熟透的蘋果,而留目家族一眾人,個個臉上火辣辣的,耷拉的像驢一樣長,留目颯怒哼一聲,再也待不下去,領著人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