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五章 漫天細雨
行路難輕輕撥弄著烈雲鬢前的烏絲,大手漸漸向下,摩挲著那白皙無暇的雪白玉頸,轉頭看向星辰,奸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伺候好你的小情人,讓她在本人的胯下享盡魚水之歡。”
星辰聽的怒火攻心,連噴幾口鮮血,雙眼中因暴怒變得一片血紅,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行路天仰天大笑,道:“誰讓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招惹行某。”
他的話音剛落。
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在星辰背後響起::“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惹我獨尊宮?”
星辰聞聲大喜,這聲音不是皇甫玉,還能有誰。
一身青色淡雅的男裝打扮,烏黑的長發紮在腦後,緊盈一握的蠻腰上懸著一柄長劍,鳳目生寒的望著行路難。
行路難臉色劇變,盯著眼前的清新脫俗卻又麵冷如霜的皇甫玉說道:“小姑娘別在這狐假虎威,皇甫贏貞不來,獨尊宮其餘人等一概不入本人法眼。”
皇甫玉走到星辰身邊,手掌放在他背後,送出一道療傷真氣,頭也不抬的說道:“入不入的了法眼,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行路難此時也是疑惑不定,他倒不是怕了獨尊宮,而是害怕皇甫贏貞,雖說自負輕功高絕,但也是分人的,如果遇到贏貞這種級數的高手,隻怕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四下張望一番,並不覺得有什麽異樣,陰聲說道:“姑娘是皇甫贏貞什麽人?”
他心裏自然是不願無端招惹獨尊宮,但看皇甫玉主動為星辰療傷,瞬間明白她們是一夥的,心裏正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動手。
皇甫玉送出一道真氣以後,星辰頓時感覺翻騰的氣血稍微平複,趕忙借著這道精純的療傷之氣,默默的修複著受損的經脈。
皇甫玉站起身來,緩緩走向行路難。
行路難眼觀皇甫玉踏出的每一步,平穩而沒有絲毫聲音,猶如踏在空氣中一般,心知遇到了硬茬,獨尊宮果然名不虛傳,隨便出來一個,已經是這種水平。
趕忙收斂心神,如臨大敵的看著緩緩走近的皇甫玉。
十丈,
九丈,
八丈,
七丈……
皇甫玉終於出手,長劍離鞘而出,化作一片光雨,罩向行路難。
行路難一生身經百戰,一眼看透這劍雨隻是劍身借著陽光反射,而幻化出影響人視線的幻想,實則真正的殺招是在劍雨之後。
他看不清虛實,也不敢硬接,展開身法,身體直直的橫移出去,躲開了光雨的覆蓋範圍。
皇甫玉得親哥傾囊相授,修為自然不是同齡人可比的,隻是極少行走江湖,才沒有名聲在外,導致很多人不知道,皇甫贏貞還有一個足矣位列當世年輕一代十強的可怕妹妹。
劍雨走空,皇甫玉瞬間換招,長劍化作五道光電,向行路難刺去。
行路難穩紮腳步,雙掌之上真氣獵獵作響,緩緩推出。
突然,劍光散去,隨之而來的竟是漫天猶如細雨般的銀針,這還是行路難眼力高明,換作其他人,隻怕連看都看不到。
行路難頓時大驚失色,趕忙收掌,展開他引以為傲的絕世輕功,鬼魅般向後疾退,長袍中灌滿真氣,猛然鼓起。
他已經很快了,
細雨針卻更快。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之聲不絕於耳。
細雨針猶如打在金玉之上,紛紛觸袍落地。
皇甫玉收劍站立原地,傲然看著眼前的行路難。
行路難被黑袍罩住,臉上肌肉卻在不停的抽搐,他雖然躲過了大部分的細雨針,卻仍有幾十針破開長袍,射進他的體內,若不是體內的護體真氣破除了細雨針大部分的力道,隻怕他早已被射穿了。
皇甫玉冷冷一笑,說道:“就這點斤兩?也敢不把我獨尊宮放在眼內,魔門八邪竟然把你算做一號人物,難道魔門無人了嗎?”
行路難恨聲道:“本人吃虧在不知道你有九品細雨針,賤人不必猖狂,留下名字,咱們總有再見的一天。”
皇甫玉也聽說過,眼前這行路難隻因壞事做絕,怕人報複,才練就了一身超絕的輕功,自己剛才也是仗著突施細雨針,打了他個措手不及,才能傷他,想要殺他,卻仍是做不到。
玉手一抬,地上的細雨針紛紛升起,飛入袖中,看也不再看那行路難一眼,盈盈轉身,說道:“本人皇甫玉,你有膽就來找我吧。”
說罷,來到烈雲身邊,為她解開穴道。
烈雲一聲感激,趕忙跑過去為星辰和日炎療傷。
行路難一聽皇甫玉三字,頓時傻眼,獨尊宮裏姓皇甫,那不就是皇甫贏貞的親人嗎,天下間,敢打皇甫贏貞親人主意的,十根手指都能數的過來,但他行路難絕對不在其列。
心中暗恨,隻能暫時咽下這口氣,身影一閃,轉眼之間,已在十丈之外,聲音遙遙傳來:“咱們後會有期!”
皇甫玉眼見烈雲撲在星辰身邊,為他輸氣療傷,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就好像被細雨針輕輕紮在心房,轉身來到日炎身邊,見他已是半昏半醒,趕忙輸出真氣。
星辰和日炎受此重傷,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的。
他倆被烈雲、皇甫玉架回客棧,放在塌上。
這期間,每隔兩個時辰,皇甫玉就會為他倆分別再輸送真氣療傷。
在皇甫玉毫不惜力的真氣注入下,二人的傷勢大有好轉,可以依靠自身調節真氣,修複受損的經脈……
夜裏
見二人沉沉睡去,烈雲輕輕關上房門,來到江邊樹下,看著站在樹下的皇甫玉,輕聲說道:“謝謝你!”
皇甫玉微微一笑,也不答話。
女人的最為心細,烈雲何嚐看不出皇甫玉對自己夫君有一種特殊的情誼,心裏也明白,皇甫玉是礙於二人已經成親,才將這份感情藏在心底。
可惜,她隱藏的並不好。
烈雲幽幽一歎,決定把話挑明,不然這個問題將永遠橫亙在二人之間,得不到解決,對誰都不好,望著緩緩流動的江水,說道:“男女之間的事,很奇怪,當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心裏就有個聲音在不停的暗示我自己:這就是我要找的男人,所以,當我第二次見到他的時候,便毫不猶豫向他傾訴相思之情,而那時你在他身邊,這或許就是天意,天意讓我留在了他的身邊,而不是你,你懂了嗎?皇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