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誰有我狠?我不要命!
“不就是不小心撞到了嗎?至於心眼這麽小麽?”
隨後,陳軒雙眸眯得狹長,避免心中升起的殺意被林楓兩人發覺。
幾次記憶人生中的慘死,在他心中積壓了太多的戾氣,僅僅滅張龍一家,根本不足以完全發泄。
或許現實中,他會選擇忍辱負重。
但知道現在身處記憶人生中,那還虛個鳥啊?
幹他娘的就是了。
不就是一幅身死的記憶嘛?
我輩武者,就是要砍他娘的!……
“你,你好大的膽子。”
狗腿子刀尖顫抖地指著陳軒,他不敢相信一位外門弟子,竟然敢當麵說林楓小心眼。
嘶!嘶!嘶!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驚異地看著陳軒,心裏暗道這個外門弟子的膽子之大,簡直恐怖如斯。
這裏是斬邪門的境內坊市,真傳弟子的身份堪比宗門長老,可以說是少數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不要說陳軒一個外門弟子敢惹,甚至內門弟子和宗門執事,也不敢招惹真傳弟子。
而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麽?
一個外門弟子,說真傳弟子心眼小?
雖然是實話。
但,不要命了吧?
以真傳弟子的地位,完全可以以“以下犯上”的罪名,製裁外門弟子。
取性命倒不至於,但,卸胳膊卸腿,廢除武功之類的,完全有權限。
畢竟,宗門不是福利院,更多的還是弱肉強食。
一旁的林楓也是一臉的驚異,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但聽到狗腿子驚怒的聲音,以及周圍吃瓜群眾誇張地吸氣聲時,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字一頓:“廢,了,他!”
狗腿子聽到林楓那咬牙切齒的聲音,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這也是他一個通脈六境的內門弟子,不要臉皮地跟隨林楓的原因之一。
他已經三十三歲了,哪怕現在就突破通脈七境,也無法成為真傳弟子。
所以隻有如此,才能借林楓的身份,享受到一絲真傳弟子的權力。
比如眼前的,對外門弟子的製裁權力。
“小zei,站著乖乖讓大爺我砍兩刀,否則.……”
狗腿子揮刀向陳軒肩頭劈去,雖然他眼底藏著一絲嗜血,但總歸沒有狂到要去陳軒的性命,他隻準備取陳軒的一條胳膊。
所以陳軒.……
鏘!
刀出鞘,貼著狗腿子的刀,翻腕一牽引,再正腕一撇,鮮血立時噴湧而出。
狗腿子拿刀的胳膊向地麵墜落。
嘶!
周圍涼氣再起。
這次,他們可不敢再吃瓜了。
他們大多數是普通人,或者附庸斬邪門的散修武者,見此以下犯上的一幕,都怕林楓動怒殃及到自己身上,於是紛紛驚恐地向後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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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瘋了,這外門弟子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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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快走,別看了,小心殃及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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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都是血,我好害怕。”
……
而那狗腿子,他被自己的鮮血濺得滿臉都是後,才反應過來癱坐在地上,捂著斷臂出痛聲嚎叫:“啊~我的手,我的手~”
林楓整個人都傻眼了,沒想到事情會朝這個方向發展。
以致於從未經曆過這種情況的他,在看到陳軒舍棄狗腿子,向他揮刀而來時,竟然忘記了施展輕功,隻大呼小叫地往後退讓。
“大膽!你瘋了嗎?你你你……啊~”
陳軒將他的手臂砍出了一道傷口後,意守丹田,搬運氣血化解右手肌肉的酸痛,步伐緊隨林楓的身影,再出一招乘勝追擊。
這一招,直走下三路。
剁腿,削腚,劈襠。
然而,林楓再怎麽差勁,也是通脈七重的武者,猝不及防被陳軒砍了一刀後,他也下意識施展了輕功。
在通脈七重的內力加持下,身法速度極為迅速,陳軒即便全神貫注地揮刀,卻連他的衣衫也碰觸不到。
更不用說給他添加傷口了。
僅一重之差,林楓便與通脈六重的狗腿子,仿若雲泥之別。
陳軒心中立時暗道不好,他大意了。
原以為自己能與通脈六重的外門天才林楚湘,比拚個伯仲之間。
便以為自己能和高一重的,傳說中的廢物真傳林楓,能有一戰之力。
哪知,這一重的差距竟然這麽大。
果然,低階武者或許可以“以招禦氣”,但境界到了一定程度,還得必須“以氣禦招”。
雖然戰況不妙,林楓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但陳軒卻並未膽寒,因為他還有一招壓箱底的手段還未施展。
這壓箱底的手段便是,不要命。
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那個不要命。
於是,腳下故意一個踉蹌示敵。
果然,緩過來的林楓立即抓住了這個機會,躲避的身法瞬間暫停,揮刀向下盤不穩的陳軒斬去。
陳軒當即將氣血搬運聚攏至左臂,並抬起左臂攔截林楓的刀路。
這不是期望左臂能擋下,林楓手中黃階上品的利刀鋒芒。
這根本不可能。
而是為了製造靠近林楓的時機。
唰!
左臂當場飛出,林楓的刀甚至順勢砍到了陳軒的肩頭。
但也隻是如此了,這一刀並沒有將陳軒當場砍成兩截。
刀,卡在了陳軒的左側鎖骨上。
而陳軒也在林楓的驚恐中,刀影在他眼底下閃過。
一顆頭顱升起,然後落地滾了幾圈。
等停下來時,林楓不敢置信的雙眼,正好看向此刻單膝跪地,全身冒汗的陳軒位置。
“殺人啦!斬邪門真傳弟子被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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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通傳斬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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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瘋了,快隨我製服這個凶徒!”
此刻退到遠處的人,紛紛恐懼不已,一個真傳弟子在他們眼底下被殺,那斬邪門必定會追責他們。
於是互相嚷嚷打氣著要製服陳軒,然而卻沒人敢第一個上前。
剛才陳軒的狠勁嚇到他們了,哪怕圍觀中幾個修為在陳軒之上的武者,亦不敢在此刻上前。
野獸受傷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時候。
沒人敢保證,此刻的陳軒不會和他們極限一換一。
周圍噪雜的指指點點,陳軒不是沒有聽見,而是他根本沒有心思管這些。
因斷臂失血過多,他現在意識出現了恍惚,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僅這麽片刻的功夫,他的臉色便蒼白得猶如石灰,沒有一絲血色,嘴唇甚至都已經幹裂了。
下一刻,意識沉入了黑暗,他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周圍人見狀,立時大喜:“他昏過去了,大夥快上。”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紅影突然從人群中衝出,抄起了地上的陳軒和他的斷臂,然後一個圍觀大漢“啊”的痛呼出聲,跪倒在地,邊吸氣邊揉搓自己的肩頭。
“人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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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的,大白天的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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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剛剛你們有沒有看到一道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