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要個交代
馮善之所以會猜測楊瀟是七靈境第五境，是因為他現在是第三境。
七靈境修真者無法跨境界感知。
比如你是七靈境第一境，那你最多隻能感知出第二境的修真者，當第三境的修真者站在你麵前時，你的感知是一片混沌，隻會覺得麵前之人深不可測，至於具體境界卻無從得知。
以馮善現在的境界，隻要不碰到第五境的修真者，他都能感知出來。
可楊瀟給他的感覺不一樣。
楊瀟的境界並不混沌，並沒有給他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也沒有恐懼感。但楊瀟給他的感覺卻是模糊。
朦朦朧朧，似幻還真，似真還幻，可以探查到境界，但又覺得自己探查到的這個境界並不真實，又仿佛探查不出境界……
這種情況，他從未見過。
對楊瀟，他不能動用感知，隻能憑借直覺！
直覺告訴他，楊瀟就是一個九轉境的修真者！
“可是我為什麽感知不到你的境界呢？”
“你當真感知不到？”
因為楊瀟這幾天一直都無法感知別人，再加上剛才馮善猜測他是九轉境，於是便讓他暗暗生疑，是不是別人也感知不到自己！
此刻馮善把話說的很清楚了，肯定了楊瀟內心的猜測。
可這是為什麽呢？
青囊琉璃珠！
也隻有青囊琉璃珠這一個解釋了！
收起驚疑之色，楊瀟露出尋常神態，笑道：“哦，可能是與我最近的身體有關吧。我現在是九轉境第六境。”
馮善不可能不生疑，對楊瀟的話隻信了一半。
“第六境？你這般年紀，能有如此修為，已經非常難得了！楊瀟，冒昧的問一下，你是如何成為修真者的？你的師父……他？”
楊瀟笑道：“如果覺得一個問題比較冒昧的話，我建議，最好還是不要問。”
馮善笑著點頭，道：“也是，是我唐突了。是這樣，楊瀟，我今天見你，主要是有兩件事。”
“但說無妨。”
“第一件事，我想知道幾天前玉明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沒什麽不能說的，既然都是修真者，那照實直說也無妨啊。隻是楊瀟不太願意透露的太多。
“沒什麽，就是修真者們彼此之間發生了點小摩擦而已，找個地方較量切磋一下。”
“人很多？”
“不少。”
“具體的原因能否透露一二？”
“你問這些幹什麽？”
馮善笑道：“也沒什麽，就是……你知道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研究所負責國內所有的‘靈異事件’，這‘玉明山靈異事件’已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楊瀟打斷了對方的話。
“等等，你說什麽？玉明山……靈異事件？”
“嗯，你還不知道嗎？由於你們幾人的動靜太大，那天晚上玉明山不斷有光芒傳出，兩邊的城市都看見了，而且還地動山搖的，跟地震一樣。現在外麵有很多傳言，有說玉明山內部鎖著一個怪物，現在出來了，有的說是外星人入侵，有的說是山神降臨，總之說什麽的都有……”
楊瀟聽了隻是笑了笑，“這些人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沒必要自己嚇自己。”
馮善道：“這件事，我們研究所會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可能不真實，但一定合理。不過，在此之前，楊瀟你是不是也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楊瀟皺眉問道：“我？我為什麽要給你解釋？”
“其一，你雖然不是研修所的人，但你身為中國公民，有義務、有責任為政府提供真相。第二，玉明山是國家二級保護森林，但山上被你們破壞嚴重，所以，你也要給我們一個解釋！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當初在山上是不是死了一個‘去國’的血脈覺醒者？現在去國正在跟我們要解釋。目前我國正在與去國ZTZ部門交涉，去國的ZTZ部門就等於是我國的研究所，手下掌管著去國頂級部隊，還有覺醒者部隊！若是不能給對方一個滿意的交代，那……後果不堪設想！”
聞言，楊瀟立馬露出凝重之色，“血脈覺醒者？布魯斯？”
“對！布魯斯在去國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家族族長，而且，他還是一名侯爵，對去國來說非常重要！布魯斯的死，去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是修真者，對我國來說也非常重要，不管你加不加入研究所，你對我們來說都非常重要，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把你給交出去，但是，你必須得給我們一個答案，一個真實、完整的答案！”馮善道。
楊瀟麵色微變，仔細思索了幾秒，道：“那我想，你可能是找錯人了！沒錯，當天我確實也在場，但是我是後麵去的，我去的時候都已經收尾了。那時候，布魯斯已經死了。”
“誰殺的？”
“那我不能告訴你！那些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出賣朋友的。你就當是我殺的好了。”
“你？”馮善再次打量了一眼楊瀟，搖搖頭，“你還沒有那個實力。”
“這不重要，你就當是我殺的。至於事情的起因、經過……我剛才也說了，隻是一些修真者之間的矛盾。”
馮善問道：“那為什麽要殺布魯斯？跟布魯斯是什麽關係？”
“布魯斯想要吸收我們所有人的力量，在此之前，我們所有人根本都不認識他！”
馮善微微一笑，道：“說錯話了吧。”
楊瀟愣了愣，笑道：“錯沒錯的，差不多就是這樣。你不就隻是想要個答案嗎，這就是答案。”
“但是你這個答案我不滿意。”
“那你想要把我交給去國嗎？”
“不不不，不管是什麽原因導致了布魯斯的死，我們都不會把你交出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在這件事情怎麽處理，去國還沒有說，不過賠償肯定是少不了的。這些賠償，你是不是應該出一部分？”
不等楊瀟開口，馮善已經接著繼續往下說了，“國家對國家的賠償，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當然了，也不是非要你賠，現在國家正是用人之際，如果你能夠加入研究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