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隻要不直播就行

  幾人在餐廳吃了早飯，除了梁柏山、梁奇峰、李紅、李鳳吾等五人外，楊瀟、孫江、宋文文、劉雨四人都是第一次來天水市，對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而梁奇峰在醫學上的天賦可圈可點，又是梁柏山的孫子，所以前幾屆的醫學交流比賽他都來過，算得上是老人了。


  梁柏山告訴楊瀟，吃完飯以後他要跟霍青等人去一趟天水市的醫協會，想讓楊瀟也跟著去，順便介紹幾個人給他認識認識。


  早晚都是要見的，楊瀟也沒有拒絕，答應了下來。


  梁柏山等人吃飯比較慢，細嚼慢咽的，一邊吃著，一邊聊著。


  趁此機會，楊瀟把梁奇峰單獨叫到了一旁，詢問關於比賽的事情。


  “楊哥，你找我啊？”


  “你之前參加過兩次比賽是不是？”


  “是啊，怎麽了楊哥？”


  “那你跟我詳細的說一下比賽的具體過程。”


  梁奇峰露出疑惑之色，不解地問道：“楊哥你問這個幹嘛？就……就是比賽啊，很……很平常，跟平時做手術一樣，隻是過程是直播的，難免會有些緊張。”


  “直播？”


  “對啊，做手術的時候，會有三台攝像機從三個方位拍攝，每個步驟每個細節都會被拍下來，那些評委們全都是在場外全程觀看的，然後根據咱們的手法、操作打分。決出勝負。最後以分數取勝。”


  梁奇峰見楊瀟什麽都不懂的樣子，於是詳細解釋道：“滿分一百，有十位評為，每一位評為最高給出十分。隻要手術成功了，那不管用了多長時間，五十分已經到手了。比如說啊，我們跟金山市比，我們用時十小時，手術成功 。那最低都能拿到五十分。金山市用時五個小時，手術卻沒成功，那評委們隻能根據他們的技術、手法、應變能力等等給他打分，但是最高不能超過五十。因為手術是失敗的。”


  “所以楊哥，隻要咱們成功了，那五十分便等於收入囊中了。如果兩組都成功了，那拚的就是技巧跟時間了，誰的傷口處理的更好，誰的用時更少，誰便能獲勝。”


  梁奇峰以為他說的是重點，但並不是，楊瀟想問的並不是這個。


  “你等會。這些我不關心，我想問的是，必須要直播嗎？”


  梁奇峰撓了撓頭，耿直地道：“肯定啊，不然的話……咋比嘛！評委們都看不到你的手術過程，那怎麽打分呢？”


  楊瀟道：“我把人給治好不就行了嘛，你別管我怎麽治的，我能治好，我用時短，這還不行嗎？”


  梁奇峰有些犯難了，道：“這……交流比賽交流比賽，重在交流嘛，大家都是各顯神通，結束後，光盤會刻錄，供彼此拿回去觀摩學習，如果不直播的話，那……那這比賽就沒有意義了呀！”


  “什麽叫做有意義？錢不是意義？”


  “楊哥，你這話說的好俗啊……”


  “我就是個俗人，我隻對錢感興趣。不行，我得找你爺爺去，我治病救人的過程，絕對不能直播！”


  一旦直播，那楊瀟的秘密就全暴露了，難道要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施展仙術？

  開什麽玩笑！

  梁奇峰趕忙拉住楊瀟，道：“哎，楊哥，你別急呀，這事你找我爺爺也沒用啊。你不想直播也行啊。”


  “嗯？也行？”


  “是啊，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梁奇峰如實說道：“像咱們這些技術不行的小城市，那直播就直播了，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但是有的城市就比較……摳！他們就不肯直播過程。就比如這天水市，幾乎每年都不肯直播，也不刻錄光盤，還有清州市也是。”


  楊瀟頓時放下了心來，道：“那你不早說，你剛才不還說必須要直播嗎？”


  梁奇峰道：“但是如果不直播的話，那必須得扣二十分。”


  “那無所謂，隻要不直播就行。回頭你跟你爺爺說一聲，今年咱們市的手術過程，也拒絕直播。”


  “楊哥，八十分啊，有把握取勝嗎？”梁奇峰有些擔心地問道。


  楊瀟反問道：“以前咱們梁山市都是拿多少分？第一名多少分？”


  梁奇峰有些臉紅，慚愧地道：“上次咱們梁山市，外科27分，內科32，專科30，非臨床29。總分118。第一名是天水市，外科62，內科好像是70，專科67，非臨床52，決勝賽74，總分325。”


  楊瀟很是吃驚地看著對方，“差距……這麽大？不對啊，他們怎麽是五個加分項？”


  梁奇峰更加尷尬了，道：“因為我們四場全敗，所以根本沒有第五場。”


  楊瀟微微一想，眉頭輕皺，道：“那這麽說，咱們贏散場根本不夠啊，人家的總分能夠達到320，我就算贏了三場滿分，那才240分啊。還是打不過人家。”


  梁奇峰道：“這個楊哥你多慮了，總分隻是榮譽獎，並不是排名獎，排名獎隻算三場分數最高的比賽，因為難免會有偏科嘛，這是允許的。你想上一屆梁山市的三門分數最高的比賽得分，62、70、67，總分199，這才是他們的排名比分。如果兩個城市間的排名比分差距小於5，那會安排決勝賽，給一次機會。所以才有後麵的74分。”


  楊瀟微微頷首，“我懂了。”


  既然可以不直播，那楊瀟就放心了，“好，謝謝你跟我說了這麽多。今天好好玩吧，明天我帶你贏！”


  “太好了，楊哥，這次咱們天水市可就全靠你了！對了，聽說天水市的夜生活挺豐富的，我跟孫江他們約好了今晚去嗨皮一下，我來這兩次了，都沒體驗過這邊的夜生活呢，楊哥晚上一塊啊。”


  楊瀟搖搖頭，道：“我就算了吧，我對這些沒興趣，你們玩的開心點，不要太晚，明天還要比賽呢。”


  梁奇峰露出可惜之色，道：“這樣啊，那楊哥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們也不去了。”


  “嘿，你管我幹嘛，你玩你們的就是了，我去不去又有什麽關係呢。”楊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