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渣男,呸
主管盯著跳樓女子的看了一會,搖頭道:“不是,但我看著像隔壁裝飾公司的。應該是黃總的員工。”
“不是就好。”徐藝菲捏了把汗,同時也在心中氣憤,這女人,搞什麽鬼,非得來自己公司頂樓跳樓嗎?哪裏跳不開她?
楊瀟與那女人保持著大概五米的距離,同樣坐到天台旁邊,與女人齊平的位置,隻要身體往前稍微一斜,就能立馬掉下去摔成肉泥!
“啊,這麽高,太嚇人了。這麽高跳下去,一定會死的很慘吧,估計腦漿都得蹦出來,眼球都能給摔飛,太嚇人了。”楊瀟提高聲音,故意讓那女人聽到。
那女孩轉頭看了楊瀟一眼,沒有答話,繼續看著下方聚集的人群。
這女孩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很是年輕,而且長得還挺漂亮的,身材也好,這麽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楊瀟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麽會跳樓。
在女孩的身邊,還放著一個卷起來的橫幅一樣的東西。
見對方不理自己,楊瀟立馬尋找下一個話題,“妹妹,你手邊放著的那是什麽東西啊?你跳樓為什麽還要帶著這個東西?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嗎?”
少女沒好氣的白了楊瀟一眼,道:“誰說我要跳樓?我就來這裏坐坐不行嗎?”
白洛走上前來,道:“但是妹妹,你這樣太危險了,萬一掉下去,那可就沒命了,沒有萬一。你想坐的話,哪裏都能坐啊,為什麽非要坐在這裏呢?”
“你別動!不要再過來了,你要是再靠前一步,我可就真的跳下去了!”見白洛沒有停步的意思,離自己越來越近,少女立馬指著她大喝了一聲,嚇得白洛連退兩步。
“好好,我不過去,我就站在這裏。”
白洛掏出警察證,道:“妹妹,我是一名警察,你如果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有什麽不高興的事情,有什麽心事、煩惱,都可以跟我說說。你為什麽要來這裏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管得著嗎你?”
脾氣還挺硬!
楊瀟給白洛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繼續說,分散這個少女的注意力,而自己則趁機悄悄的靠近少女,爭取把她給拽回來。
少女穿著長裙,光著兩隻腳懸在空中,來回搖晃,像個孩子似得。
她看向下方的眼睛裏沒有一絲懼怕之意,似乎已經看淡了生死,習以為常了。
白洛道:“妹妹,你有什麽事咱們先下來再說好不好?你這樣真的太危險了!”
“危不危險的,命是我自己的,你操什麽心?”少女道。
白洛道:“話不能這麽說啊,誰說你的命就是你自己的?你的命是你父母給你的,在你想要丟了它之前,有沒有想過你的父母啊?你父母不僅生了你,還含辛茹苦的把你養這麽大,難道就是為了讓你跳樓的?”
少女一愣,忽然露出愧疚之色,“可是……可是他們已經不要我了!我……我也沒臉見他們了。”
似乎抓到了關鍵,白洛繼續追擊,“為什麽?你父母怎麽了?你做了什麽事惹你父母不開心了?”
“這不用你管!”
“害,父母與孩子之間哪有隔夜仇啊,他們說的肯定是氣話,要不你把你父母的聯係方式告訴我,我幫你聯係他們,讓他們當麵跟你說怎麽樣?”
少女搖搖頭,道:“不,他們不會原諒我的。”
“會的!你相信我,我是人民警察,我絕對不會騙你的,我答應你,一定帶你的父母過來,讓他們親口原諒你,怎麽樣?手機號是多少你記得嗎?”
少女不說話了,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她一轉頭,發現白洛又靠近了幾分,這成了點燃她情緒的引線,使她徹底爆發了!
“誰讓你過來的?你滾!滾啊!你再靠近一步,我真跳下去了!”
“好好好,我不靠近,你把你父母的號碼給我好嗎?”
“我為什麽要給你?你不是警察嗎?你自己去查啊!”
“那你總得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吧?”
“你去查啊!”
見下麵人聚集的差不多了,少女拿起身邊的長幅拋出,拉出了一行字!
“禽獸不如黃良光!呸,人渣敗類!”
少女所做的這一切,就是要聚集圍觀群眾,當她看到下方人群中出現了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突然笑了,於是便甩出了長幅!
不錯,那個胖子正是隔壁藍黃裝飾公司的老板,黃良光!
徐藝菲來到白洛身旁,小聲道:“她可能是隔壁公司的員工,你可以去那邊查查!”
白洛拍了一張少女的照片,給敖鵬飛發了過去,讓他去隔壁裝飾公司詢問一下。
這時,少女開始喊話了。
“黃良光!你個禽獸!你簡直不是人!大家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麽會這麽罵他吧,別著急,我現在就跟大家講一講這個人渣是如何偽裝自己的!”
少女使出了全身最大的力氣,衝下方喊了起來,她的聲音回蕩在天上,傳到下麵已經很小聲了,但卻能仍能聽的清楚。
“我叫李佩佩,黃良光是我表哥,比我大十七歲,我媽告訴我,他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我不相信,十五歲那年,我第一次被這個禽獸給騙了,那年,我第一次懷孕……”
這就是一段渣男事跡,講述了黃良光是如何把李佩佩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瞞著李佩佩同時與七個女人交往,直到李佩佩喬裝打扮來到黃良光的公司上班,才揭開了這一切。
四年來,李佩佩懷孕了五次,流了五次,其中有四次都是因為黃良光喝醉了酒給她打流產的,但每一次都被黃良光的花言巧語給哄好了。
現在李佩佩已經懷不上了,黃良光便無情的把她給拋棄了。
她現在才想起父母以前對他說的話,可惜父母已經不認她這個女兒了,還罵他活該。
這邊,黃良光也在攆她滾蛋,一分錢都沒有給她,走投無路之下,她才選擇用跳樓的這種方式來揭露黃良光的禽獸行為,但同時,她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