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老同學
“你太太?她還在?蕭何,你不是跟我說你要跟她離婚嗎?你為什麽還那麽怕她?”
“事情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那能有多複雜?”
“我現在沒時間跟你扯這些,你趕快走!”
“我不走!”
馮寧與蕭何在病房裏僵持了下來,許久,蕭何才歎了口氣,聲音緩和了幾分,道:“馮寧,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離婚是小,但其中牽扯著兩個家族,這就要複雜的多了。等以後有時間,我會跟你一一解釋清楚的,總之,你現在趕緊離開。”
馮寧怒極反笑,坐到一旁椅子上,道:“蕭何,你就是騙我的唄?我告訴你,今天我不會走的,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就與你太太見麵,將我們之間的關係告訴她!”
“馮寧!”
蕭何忽然吼了一句,但立馬便朝病床上的老爺子看去,見到沒有驚動老爺子,這才壓低了聲音,但怒火卻不曾減少,“馮寧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說,我保證你會消失。”
“怎麽?嚇唬我?告訴你,我還真不怕你!”馮寧抱著胳膊,冷冷地道。
蕭何抬手就是一巴掌,將馮寧抽倒在地,道:“我今天真的很忙,我沒時間跟你多廢話,我再說最後一句,你走不走?”
“蕭何?你居然這樣對我?”
“滾!我告訴你,從今往後,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你從哪來給我滾那裏去!這孩子,你愛生不生,生了也與我無關!”
馮寧害怕了,她現在花的可都是蕭何的錢,如果蕭何停了她的信用卡,那她將身無分文啊!
過慣了奢靡生活的馮寧,一想到即將失去這一切,心中不禁浮出無限的恐懼。
她連忙拉著蕭何的手,全然不顧臉上的疼痛,哀求道:“對不起親愛的,我錯了,我剛才腦袋發昏了,我現在就走好不好,離婚這件事不急,我可以在等你,我現在懷孕了,需要補品,你千萬不能停我的卡啊!”
蕭何道:“我可以不停你的卡,但是,孩子必須打掉。”
馮寧滿是淚水的抱著蕭何的腰,道:“親愛的,這可是我們的骨肉啊!我已經打了兩次了,醫生說,如果再流的話,可能我以後就不能當媽媽了。”
“那我不管,總之必須打掉!”
“親愛的,你不能這樣對我,求你了!”
“滾!難道你還想讓我打你嗎?”
在蕭何的威脅下,馮寧哭著離開了病房。
一出門,剛好與楊瀟裝了個滿懷。
馮寧哎呦一聲,摔倒在地,這讓本就心情不佳的她更加暴躁起來。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站在這裏當木頭嗎?”
一抬頭,發現是楊瀟,她連忙擦幹淚水,帶著淡淡的鄙夷之色,道:“臭屌絲,你鬼鬼祟祟的想偷東西嗎?沒長眼睛嗎?”
楊瀟倒也不氣,心平氣和地道:“貌似,是你撞得我吧?”
“我撞你又能怎樣?這裏是VIP病房,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馮寧起身拍了拍衣服,捂著肚子,道:“你撞疼我了,賠錢!”
“多少?”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楊瀟壓根就沒有跟她計較的打算,更加沒有拒絕,而是直接問了價格。
馮寧眼珠一轉,楊瀟是她的同學,家境並不富裕,能拿出十萬塊就已經不錯了,如果不是現在正缺錢,她是不會坑楊瀟的。
“十……五萬!拿來。”
這時,蕭何聽到爭吵,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怎麽了?你在這裏吵吵什麽?”
“親愛的,他撞我,你看呀,把我的手都給撞青了。”
本以為蕭何會挺身而出,替自己做主,沒想到,當蕭何看到楊瀟以後,立馬滿心歡喜的握著楊瀟的手,激動地道:“是您來了?太好了太好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您來了,不然我得出去迎接你才對。”
楊瀟一身裝扮不僅樸素,而且還髒兮兮的,但他居然能讓蕭何如此放低身段,這蕭何的身份別人不知,馮寧可是一清二楚。
看到這一幕,馮寧的眼珠子都掉到了地上,震驚地道:“怎麽?蕭何你認識他?”
蕭何並未回答,而是反問道:“你還在這裏幹什麽?不是讓你走了嗎?”
馮寧道:“我不走,他撞了我,我得讓他賠錢!”
“你給我閉嘴!抓緊滾!”
蕭何勃然大怒,拉著楊瀟的手腕對馮寧厲聲厲色地說道:“楊先生是我請來的,你敢讓他賠錢?賠你巴掌要不要?”
“你說什麽?”
馮寧驚訝的張大了嘴,不敢確定的指著楊瀟,道:“他……是你……請來的?”
“請”字的音說的很重,這個字中包含了她的所有震驚。
“怎麽?你有疑問?還要我跟你再重複一遍?”
馮寧張張嘴,還想要說什麽,但看著蕭何那冰冷的眼神,心中泛著酸楚,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那我先走了,親愛的,晚上你來找我麽?”
“沒時間!”
蕭何冰冷的丟了這麽一句,然後走在最前麵,將楊瀟請進了病房,“楊先生,請隨我來。”
房間內躺著一個老人,和章金成一樣,他也是患了罕見的肉癌,不過,他的病情可要比章金成嚴重的多,正如蕭何所說,這老人已經快不久於人世了。
“怎麽樣?楊先生,我爺爺他?”
“有點棘手。”
一聽楊瀟說這話,對方立馬緊張了起來。
“楊先生,請你一定要救救我爺爺,多少錢我都願意出,隻要您能治好我爺爺,我蕭家滿足您一切要求。”
棘手是棘手了點,不過卻並不是不能治,當初治療章金成的時候,楊瀟隻消耗了三分之一的神農元氣,而這老頭的情況,估計得把楊瀟累個半死。
“你別緊張,方法還是有的。”
聽到楊瀟說蕭老爺子還有救,蕭何的心立馬放回了肚子裏。
楊瀟看向門外,問道:“剛才那個女人,是不是叫馮寧?”
“楊先生你認識她?”
“不認識,就是隨口一問罷了。”
楊瀟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解開病床上蕭老爺子的病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