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自作聰明
“那縣令為何還找我？”吳諾不解到。
“畢竟這封信上說你一直在暗中迫害他們。我一直在想，他們為什麽會冤枉你，不冤枉其他人。你應該是知道一些情況。”還有一件事王皋沒說，縣衙裏檢查物證的仵作告訴他，按照這封信的紙張和油墨程度，這封信是剛寫的。紅綃告訴他，也許吳諾是故意用這種不高明的陷害，讓自己擺脫嫌疑。
吳諾將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加沙和達瑪到來吳縣的第一日，我就和他們產生了矛盾。他們會失蹤應該是達瑪賣的增益丸有毒一事，已經被降靈天師知曉。”
“所以你覺得他們是自己離開的，而不是受人迫害。”
“是。”
“那為何會有這信封呢？”
“降靈天師住在我的客舍裏，他們不敢得罪降靈天師，所以故意誣陷我，還請縣令查明真相，還我一個公道。”
“你可以回去了，之後還有事我會再通知你。”
“謝縣令。”
縣衙中小吏領著吳諾出衙門，吳諾塞給對方幾文錢，問道：“你們對於加沙和達瑪的事情是怎麽看的？”
“還沒有定論呢！不過我們都相信跟你沒關係。”昨晚他們調查信上的內容，忙碌了一整夜，吳諾不是信上說的卑鄙小人，也不曾逼加沙去死。
“多謝，以後還有消息你就告訴我，我什麽都沒有，就是有點小錢。”
“一定，一定。”小吏十分欣喜，想著今晚上買點肉吃。
吳諾走出衙門，趙坤山和玄女就迎了上來。
趙坤山特別著急：“師父，他們找你說什麽？”
“狗日的加沙留下一封信，說她自從來到吳縣，就遭受我的欺負。
那封信按不同的日期，寫下了我是如何折磨他的。就是一張記錄著我花式欺壓良民的日記。
離現在最近的日期下麵寫著：她走在路上被人攻擊，如果有一天他們出事了，那麽凶手一定是我。”
這樣奇葩的事情，玄女覺得難以置信的同時，也認為應該詳細調查：“此事不簡單，加沙和達瑪離開還不到兩日，我現在就派人四處搜查他們，說不定能找到。”
“將暗監的人都派出去，吳縣的探子也調動起來，我一定得將這對夫妻給找出來。”
回到客舍，降靈天師也向吳諾詢問此事，吳諾說了自己的想法。
“吳掌櫃確定他們是因為增益丸一事曝光，而急匆匆離開吳縣的嗎？”
“確定。”吳諾扭扭脖子：“天師，我現在有些累，我想回房間休息！”
降靈天師善解人意的笑道：“沒事，是我太心急了，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談。”
夜晚，司長暗中傳遞消息約吳諾私下相見。
吳諾來到製定地點，剛將門給關上。司長就狠狠甩了吳諾一巴掌。吳諾知道她的臉現在肯定又紅又腫，若換成個柔弱的女子，隻怕已經倒在了地上。
“吳諾，我讓你將達瑪變成吳縣的神醫，現在達瑪怎麽落荒而逃了？你還沒坐上我的位置，你就敢違抗我的命令。我告訴你，隻有我提攜你上位，沒有你踩著我上位這碼事。”
昏暗的天色，看不清吳諾眼色，隻能聽見吳諾依然溫柔的聲音：“我已經派人去找達瑪了，等將達瑪找回來，我一定會讓他成為吳縣知名神醫。”
“我還能信你嗎？住在你客舍裏的降靈天師，可是一心要揭露達瑪的真麵目。”
上次過後，吳諾打聽過司長的事跡，知道他們司長是在事業上極其突出的人物。為人十分有傲氣，從不對上級獻媚，但卻要求下屬對他俯首稱臣。
這樣的人吳諾是第一次見，應付起來還沒有經驗。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作為一個神醫，毀譽參半是常事。我已經想到能讓達瑪成為神醫的辦法了，司長可想聽一聽？”
“說來聽聽。”
司長走近吳諾，讓吳諾壓迫感十足。
“司長你在淮夷州手眼通天，甚至在河東道都有關係，你可以下令讓外麵的官員們為增益丸發聲。”
“以公謀私，你想害死我是不是？”司長聽完吳諾的話，簡直震怒，吳諾是直接將他當成傻子了：“老子都說了，要私下進行，你還給老子來這一套，你以為你聰明？你在我麵前有幾根腸子，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上一個在我麵前耍心機的女人，我直接將她舌頭成兩半扔到窯子裏。”
吳諾蹲在地上捂著被踢的肚子，低著頭：“你對下屬濫用私刑不怕被人知道嗎？”
“你如果不是把媯大人帶來了，其他人看見也沒用。哈哈哈……”笑過之後，司長覺得有件事情必須得讓吳諾知道：“你是不是以為可以用媯大人壓我？天真，我如果發起狠來，媯大人也隻會讓你忍一忍，不要給大家惹麻煩。”
吳諾苦笑道：“看來是我自作聰明，我是怎麽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司長坐在椅子上，一腳腳踢著吳諾：“怎麽能用逃這個字？這是我給你的機會，一個向我繳納投名狀的機會，隻要你是我這邊的人，我肯定保你坐上我的位置。”
“其實我已經將投名狀準備好了。”吳諾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司長，你看看這個藥丸。”
“哼！”司長得意得從扯過手帕：“這是什麽？”
“這個藥丸既能做到即刻見效，卻又沒任何藥性，是降靈天師最近研製出來的。是真正的神藥，我們可以將這個藥和增益丸掉包。想辦法讓降靈天師成為賣毒藥的騙子，達瑪是賣真藥的神醫。司長，你試試。”
“這個主意真是不錯，你這人也夠狠膽子夠肥。”可這些優點都比不上服從，服從才是下屬最大的優點：“我怕你毒死我，你先吃給我看。”
“司長。這個藥是我偷出來的，我怕被降靈天師發現，所以隻拿了一顆。司長，外麵都是你的人，我怎麽敢毒死你。”
“一人一半。”司長冷笑用刀將藥丸割成兩半，將其中一半扔進吳諾的口中：“吞了嗎？”
“吞了。”
司長這才將另一半放入自己口中，兩三下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