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積少成多
謝燁一口答應下來，料想她們做采風官的，肯定會很多身份，其中一個身份被王皋給記住了也說不定。
吳諾離開謝燁的住處後，去到了一個算命攤子麵前。
“媯總管大人。”
“叫我媯大人。”算命瞎子說到。
“媯大人，謝紙監有些委屈，但他在努力調整心態。”
“他知道向皇帝陛下投誠，是個聰明人。就是往上爬的心思太重了，在紙官署多磨幾年，就是個好青年。”
“哼。”這個媯大人喜歡陽光燦爛的年輕人，所有人和他說話，都得帶著無比燦爛的笑容：“我會好好看著謝紙監，等著謝紙監變成好青年。”
“好。”
吳諾拿出一文錢擺在算命攤子上就離去。
媯大人做戲做到底，就跟真的算命師一樣，將一文錢串起來揣進兜裏。
……
王皋和謝燁的交接還沒結束，謝燁和他身邊的仆從也還沒從縣衙搬出去。所以紅綃暫時不適合跟王皋住進縣衙，依然住在吳記食鋪。
那日王皋在縣衙見到吳諾後，上前說了幾句，見吳諾不認識他，雖是有些不信，但王皋自認是讀書人，不會將場麵弄到尷尬的地步，隻是旁敲側擊問了吳諾身邊人，關於吳諾的情況。
紅綃知道此事，隻以為是因為她住在吳記食鋪，王皋擔心她的安危，才向人打聽這家鋪子掌櫃的情況。
這時見到吳諾還有些不好意思的。
“掌櫃，王公子他平日不是這樣的，隻是關心則亂，他打聽你的事並沒有壞心。”
吳諾低頭淺笑，最終決定告訴紅綃，王皋為何會打聽她的事。
“王大人，說我像他曾經認識的女子。”
“啊！”紅綃麵露尷尬，慌張的喝著茶水：“那個姑娘，叫什麽名字啊？”
“叫琳琅，你認識嗎？”
“不認識，沒聽他說起過。”
“沒意思，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吳諾嘟囔到。
紅綃隨意找了個借口出門，吳諾去到店門口注視她遠去背影。
她曾經認為王皋想空手套白狼的想法沒錯。這次見到王皋，她已經說了自己不是司琳琅，可王皋卻想給她說他和司琳琅之間的感情糾葛。觀察她爸媽的相處方式，她從小就覺得一旦男人開始跟女人訴苦示弱，那就是想占便宜的表現。
“掌櫃為何笑得這樣開心？”
屠夫的外甥傅城已經來到店中當夥計，他五官生得好，除了皮膚粗糙身材不魁梧，也挑不出缺點。
所以吳諾隻讓他當服務員，端盤子上菜這些事情都不需要他負責。
“劍閣縣的鋪子開張了，生意火爆，而且從後廚到前台都沒出亂子。”
“都是掌櫃領導有方，聽說玄女是劍閣縣人，來這邊鋪子學習的，怎麽還沒回劍閣縣？”目前他歸玄女管，如果玄女走了，也許他就能當大堂管事。
“現在劍閣縣那邊的食鋪，和我們這邊還是有些不同。玄女以後就留在我們這邊。”在劍閣縣那邊的吳記食鋪準確來說叫吳記客舍，那邊還留人住宿。
“哦！”傅城有些失望，但不敢讓吳諾看出來。他目前這份工作一個月能拿到六十文，離開了這兒他絕對找不到工錢這樣高的活計。
“傅城，你今年幾歲了？”
“上個月滿了十六歲。”
十六歲還處於人的生長階段，隻要注意飲食，總能長得比原來高一些。
吳諾回想以前她爸給她吃的東西。每頓吃的東西，肉占二分之一，蔬果四分之一，粗糧四分之一。她爸說這是在書上看見的最營養的吃法，而她的身高也成功超越了媽媽一米五三、爸爸一米六三。
吳諾喜歡個子高的男人，準備讓傅城長長個，再去幹些粗活，渾身曬成古銅色。
“掌櫃，你看我做什麽？”
“太過精細的糧食，飽腹感強消化得快，以後你別吃細糧。一頓飯吃一個雜糧餅子，然後吃肉和蛋。尤其是得多吃肉，下筷子的時候不要客氣。”
“這……不好吧！”吳諾讓他不要吃細糧他還能理解，畢竟細糧比肉類還貴。但讓他吃肉多過吃粗糧又是何意。
“沒什麽的不好的，我希望你長壯一些，我準備讓你做些粗活，不想累壞你。”
“好。”這下傅城就放心了。
……
“掌櫃，又來人來加工間購買羊毛氈了，這次他們訂購的數量極大，阿郭也做不了主，讓我來找你。”
自從郎老爺在這裏訂購後大批羊毛氈後，羊毛氈的生意就越來越好。
許多要運貨去外地的商隊，都來加工間訂購最大的羊毛氈的。
其中一個老爺，讓做幾條凶狠的大狼狗，還得是半人高，做出來之後他喜歡得不得了，也不嫌棄人工費貴和時間慢。
如今學做羊毛氈的婦人也越來越多。其中有一些會做出去散賣，賣的倒也不錯。這群出去散賣的人，也是從吳諾手中買的染色羊毛，他們目前積攢的錢財不多，膽量也不夠大，不敢將攤子鋪開來。
目前這群人並沒有影響到吳諾的生意，因為外麵的羊毛氈都是仿造吳諾這邊的樣式。
像泰迪犬這樣爛大街的款式，她們已經將圖案記在心中，所以做得和吳諾這邊沒有區別。其他的款式，他們也就見過一兩眼，不對比著做很難將神態做得傳神。
而且吳諾這邊也在陸陸續續出新樣式，對於一些客人來說，挑選羊毛氈的樣式也是一種享受。
再加上吳諾手頭資金充足，抗風險能力強，所以能接許多大型玩偶的訂單。
越大型越精美的玩偶，就越是值錢，是商家的首選。
別看吳諾隻是在這個買賣中抽小頭，但在買賣做起來後，就算隻抽一成的錢，就足夠吳諾給三四個幫工開工錢。
這是一項既能幫助他人，又能給自己帶來收益的工作，所以吳諾對它十分精心。每周都會抽出一個時辰和安婆說些羊毛氈的發展，再設計一些新圖案。
在自然界的動物之後，羊毛氈又多了神話界的神獸。目前這個係列已經做了出三組樣品，因還不知道客人對此的反應，所以都做的最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