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
賈琮的怒氣已經透過養神決散發出來,所以邢氏幾人都知道賈琮生氣了,也被氣勢所壓,所以不敢再開口。
賈赦頂著壓力開口道:“既然琮兒你決定了我也不反對了,林丫頭也是我的親外甥女,不過隻一點,她嫁你前身子必須要好起來,你必須要有嫡子。”
賈琮回道:“老爺,嫡子為大。我自有計較。”賈琮隻有先穩住賈赦才行。
賈赦又轉頭看向鳳姐道:“璉兒媳婦你也是,以前我沒也說過你們夫妻,但嫡子為大,否則一切莫談。”這一句話讓鳳姐嚇到了,意思就是沒有嫡子什麽也沒想,說不定休她都有可能,更有甚者爵位的繼承也會有變化等。
賈赦說完也沒鳳姐,直接先按照賈琮的安排派人去將二房的人請到榮慶堂,再帶著大房幾人前去。
榮慶堂內,二太太和賈政最後到,此時賈母坐在上首,黛玉坐她身旁,除姑娘小爺們不在外,其它的主子都到了,連賈珍和尤氏也被賈琮請來了。
賈政王氏來時一看這陣仗心裏就一顫,這又鬧哪出啊!夫妻倆照例先給賈母請安,賈政再道:“大哥叫為弟來是有何事,若無事弟還要回去處理未做完的公務。”
賈赦道:“二弟先別急,今日請大家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王氏,你給我跪下。”
王氏自從看到房間裏隻有黛玉一個小輩時心裏就有點慌了,但她相信賈赦沒這麽容易拿到證據,便裝著鎮定道:“大老爺可別亂說,我整日待在府裏,哪都沒去,大老爺範不著什麽錯都往我身上扯。”
賈母插話道:“好了,赦兒,到底又發生了什麽事,二房這些日子我看挺安定的,你可不要誣陷她。”
賈赦心裏又是一嘲笑,沒想到老太太還是幫著二房,道:“老太太,我也沒這麽閑,把大家找來自然是有原因的,琮兒,你來說吧。”
賈琮走上前,拱手一禮道:“大家應該還記得一個多月前我請了何禦醫來給府裏請脈一事吧。當時我將林家表妹常吃的人參養榮丸給了幾顆讓何禦醫查查藥性。我查過林表妹的病,她自來到我們府上後就吃人參養榮丸,可卻越吃身子越差,反而不如以前。
我覺著十分奇怪,而且我之前就問過會醫術之人,人參養榮丸這種藥並不適合林表妹的病,可為何府裏還給林表妹這樣配藥呢,因此我同時查了以前我府上常用的王太醫。
誰知這一查之下,不但以前的王太醫有問題,還牽連出林表妹的奶嬤嬤王嬤嬤竟然也是當年二太太從王家要來的嬤嬤送去給待產的姑母用的。還有這人參養榮丸的用材問題也十分嚴重……”。
賈琮這一說就是好長一段話,將因由都說了清楚,最後還說道:“二太太,我真沒想到你竟是這樣一個狠心之人,就算你與姑母不和,也不該牽連到一個小姑娘身上,你這些年從與林家的走禮中已經拿了不少好處,還不知足,還妄想林家的所有財物,更不放過林表妹的命。
二太太,你不配做我賈琮的長輩,我賈家名聲變差一大半是因為你。現在我在想,你是不是還有什麽是我們沒發現的。
老太太,那人參養丸可不隻是林表妹一人在吃,您可也吃了,若是這樣了我榮國府還要留著她,我怕有一天我賈家會因她而敗落,我更怕一不注意就被她給下毒,睡著了就醒不來。總之,這樣一個狠毒之人,我不願與她同住一個府裏。”
賈琮說完時黛玉已淚留滿麵,其它人麵色沉重,王氏當然不會承認,怒道:“賈琮你胡說,你誣陷我,我犯不著去對付一個小丫頭。”
賈琮沒讓她說完,便插嘴道:“二太太不用否認了,王嬤嬤我已拿下,她全都招了,還有王太醫也是,我既然敢說自然也拿到了證據。此事因為與何禦醫有關,所以我進宮去詢問時聖上也是知道的,所以沒辦法,聖上和太上皇已經知道的。
聖上也甚覺愧對林家孤女,更是讓我好好照顧林表妹,而對於二太太,聖上感念我賈家祖上的功勞,答應此事暫不公開,但必須給林家一個說法。還有二太太也要受到相應的懲罰,否則,恐怕我賈家又要因二太太而落下個欺負孤女之責了。”
王氏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隻得大聲解釋她並不知道那人參有問題,也不知道王太醫之事,反正是死不承認這人參養榮丸是她的責任。她隻是按照老太太的吩咐在做,而且人參也是府裏公中的,她並不知道藥效已經過了等等。
黛玉很傷心,慢慢站起來走到王氏麵前,道:“二舅母,你為何要這樣對我,為何要這樣對我林家,我林家哪裏對不起你,你好狠的心啊!”
黛玉傷心得快要暈倒,賈琮本不想讓黛玉知道這事的,但想了想後還是決定讓黛玉親自聽到這件事的真相。也許這樣對黛玉有些狠,但也能黛玉徹底看清王氏的心狠,更徹底與二房脫離關係。
同時,也能讓黛玉提前感受到後宅陰私的可怕。將來黛玉管著內宅,這些事一定會遇到的,所以賈琮才讓黛玉提前看到這一幕。
賈琮上前扶著黛玉,輕聲安慰她,還說要送她回房休息,黛玉的固執勁也出來了,她不願離開,她要看到王氏會得到怎樣的處罰。
別人不知道心情如何,但賈母心裏那個恨啊!這王氏又一次打了她的臉,最氣的是她吃了這幾年的藥豈不是也有問題,那王氏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還是連她都想害。若不是大房出頭了,那若有一日她去了,二房靠著賈元春,王氏的罪都讓大房擔了,那二房還真有可能繼承這榮國府。
賈母也有些內疚,對於她的女兒敏兒,還有外孫女黛玉,她的確疏忽了,不過她不認為這是她的錯,隻是她也沒想到王氏會這麽狠。
賈母恨恨道:“王氏,你好大的膽子,這些年是我對你太好了,果真養大了你的野心。你好得狠。琮兒,你怎麽說。”
琮兒扶黛玉去坐好,再繼續說道:“此事就算是私下處理也不能輕處,第一,黛玉的私產從公中拿出來,由我親自打理,所有的收成都交給黛玉。等她出孝後,我會將她的私房全交還到她手上,由她親自打理。而公中這邊按嫡女的例給黛玉就行了。
第二,我府上每年都要給林家姑父姑母做法事盡孝,還要好好照顧黛玉,以此來贖罪。第三,二太太要休掉,否則我賈家都會被她連累。”
休掉二太太這話說出來後眾人就有些反應了,大房沒發話,賈政又開始撇開責任了,還附和賈琮的話要休了王氏,隻是王氏又叫喊著寶玉和元春,反正還是那套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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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不會被休的,因為賈元春還沒省親,大觀園賈琮早考慮好給幾個姑娘們住,等大觀園開園,姑娘們入住後,賈琮才會著手對付賈元春,而二房自然到那時才會被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