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

  寶釵是聽丫頭們說賈琮來了她便忙著過來，還讓湘雲和她一起來，她還真厲害竟是說通了湘雲。寶釵的原意是好的，她想讓湘雲不記恨賈琮，這樣對賈琮與史家的關係也好，畢竟不管怎麽說湘雲都是老太太的侄孫女史家的嫡女。她不希望賈琮真的因為湘雲惹老太太生氣。


  寶釵是為賈琮好可惜神女有夢襄王無心。賈琮根本就不在乎湘雲，反而若知道寶釵的做法恐怕會認為她多管閑事，且心機太深。


  寶釵來後見賈琮已經走了便有些失望，見賈琮留了些吃食也坐下和姑娘們一起吃，還聽眾人聊到這是賈琮單獨送來給黛玉的。


  寶釵不知道為何心理有種吃味的感覺，好在她沒見到剛剛賈琮和黛玉的對話，若看到了恐怕她就不隻是吃味這麽簡單了。


  不過寶釵到是有了些新的想法，她覺得她與賈琮之間太不熟了，至少遠不如黛玉與賈琮之間熟，不然賈琮也不會給黛玉送吃的用的。


  寶釵是一個有想法又有行動力的姑娘，既然她明白了自己的心就決定主動出擊，等她回去後，她要弄些吃的用的來送給賈琮。在她看來，隻要她主動討好，不信賈琮不會喜歡她。


  不管黛玉等幾位姑娘心裏如何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賈琮回到玉清小築後小紅便告訴她已與鴛鴦說好，等午後老太太睡了她便找個機會出去見賈琮。


  果然在午飯後沒多久，鴛鴦就來到玉清小築站到賈琮麵前。


  賈琮先和鴛鴦隨意招呼了幾句話便直入主題，道：“鴛鴦姐姐，其實我這之間細細觀察過你，在我看來，府裏有幾個丫頭與其他的下人是不一樣的。一個是你，另外的還有我身邊的小紅和晴雯，以及黛玉身邊的紫鵑和雪雁。


  我將小紅調來身邊服侍除了她聰慧外，更重要的是小紅是一個有想法的人，同樣的晴雯也是如此。在寶玉的那些丫頭裏，晴雯針線最好是其一，她個性雖強但也說明她心思不多。至少比起襲人麝月幾人，晴雯用著更讓人放心。


  我給服侍我的這些丫頭都說過，將來許她們一份嫁妝，就算不想外嫁，我這裏也會養她們終老。但有一點，我是不會收丫頭到房裏的。我說這些到不是有什麽想法。我隻是想說你的身份在這府裏是很特別的。


  你對老太太很忠心，是老太太的心腹。你也有能耐管理好老太太的院子並在各位太太姑娘們麵前都吃得開。可惜你終究是丫頭，是奴藉。老太太畢竟老了，若兩位老爺對你有不好的想法，老太太都未必能保得住你。


  大老爺二老爺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應該也清楚，二老爺外表是端方君子，實際上是什麽樣子呢不需要我說吧。而我父親大老爺這些日子表麵上有不錯的變化，可他的本性是不會變的，若沒有我時時叮囑著，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又會回複原來的樣子。


  而沒有老太太保護的你該怎麽辦，若你是個有骨氣的，我估計最好的結局就是你自己三尺白綾。若你低頭了，我估計你不是璉二哥的屋裏人就是大老爺的屋裏人，你願意嗎？昨日我與老太太談的話你也聽到的，二房根本沒有將來，我有各種辦法對付他們，隻是現在時機不成熟，我也不願與老太太好好的祖孫關係成為仇人，所以這一切就要看你了。”


  賈琮沒有繼續說，而是先低頭喝了一口茶，鴛鴦內心有萬千想法，但都不能說出來，隻是道：“琮三爺太看得起奴婢了，我哪有這麽大能耐影響老太太啊！”


  賈琮笑笑看成著鴛鴦道：“你有的，你不要小看自己，今日將你找來，就是因為你在老太太心裏是有位置的，你的話對老太太更為重要。若你能幫到我，我許你一個自由的將來。我認為以你的能耐做小妾或奴妾太看低你了，你應該做正妻，甚至有朝一日做朝廷誥命都有可能。


  當然我也不是隨意開口的，別的不說，我將來身邊的隨從護衛不少，對於我的心腹，我未必都要他們是奴藉，隻是必須是我所信任的，他們是什麽身份不重要。


  以後就算我科考不成我師傅陸離大人也會安排我的進入龍禁衛，我身邊的人我也不會虧待他們，或許是留在我身邊，或許是給他們一個封妻蔭子的機會。現在我年齡小，我的隨從們自然也小，我現在就要求他們必須識字習武，將來我有的也不會少他們。


  若你是個有骨氣的又有本事的，不怕沒有好的將來。同樣，與小紅她們一樣，我也許你一份不錯的嫁妝。將來你無論是繼續留在府裏還是嫁到外麵去，榮國府都是你的依靠。或者你不願出去也可留在榮國府當一個管家。


  還有我馬上就要做生意，就算我做不好，府裏的生意也不少，你若不想留在府裏去外麵給我榮國府管理鋪子也可以。再多的我也不好現在就承諾，總之我有沒有這個能耐最遲一兩年你就能看到。


  現在我想讓你做的不多，隻有一個要求，就是將寶玉搬出榮慶堂，別讓寶玉和黛玉再相處在一起。若你有意願或對我的話有幾分同意，那你就按著我的要求在老太太耳邊吹吹風，太麻煩的事情我也不會讓你做。


  若不願意，今日的話當我沒說，你忘了就是。但將來你也別想求到我的門下，我賈琮從來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好了，機會我給你了，一切就看你自己，你出去吧！”


  鴛鴦懷著複雜的心情被小紅送出了玉清小築，這一路上小紅也和鴛鴦說了很多，包括賈琮的好和賈琮的承諾，特意說了賈琮是一個有擔當又能能耐的人，絕非寶玉和賈璉可比，更別說整個賈氏一族其他男子了。


  小紅真心希望鴛鴦為自己多多打算，因為小紅被賈琮洗過腦，堅定的認為寧做窮□□不做富人妾。且賈琮說過，他願意幫小紅脫了奴藉，還可以讓小紅的兒子進學讀書，若她兒子有能，她這個奴生子未必不能成為誥命夫人。


  當然這可能隻是一個美好的夢，但也算是一個希望吧！就算她沒這個命，隻要她全心全意的忠心於賈琮，賈琮好了她就不怕過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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