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猴獸屁股
花鴉離開休蘭苑後來到跟下等獸人約好的地方,此時獸人已等候多時,但她手裏卻沒有藥材。
花鴉受了艾冉一肚子氣,正愁沒地方發泄,她上前就怒斥獸人,不分青紅皂白,“廢物玩意兒,就讓你跑一趟藥治坊去取點滋補的藥材回來,怎麽這點小事都辦不了,要我手把手地教你不成?!”
“不是的花鴉姐姐,藥材我取來了,隻是……”
雌性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的做什麽,有屁快放!”
花鴉不耐煩道。
“藥材取來以後,小的就坐這兒等花鴉姐姐來,藥材就擱置在小的身側,結果一轉身,藥材就不見了。”
雌性一臉驚慌,說話間還伸手指向庭院,支支吾吾道,“那裏……那裏有人……就在小的以為誰惡作劇偷拿了藥材準備找的時候,那裏……那就發出了聲音……藥材,就在那裏……”
花鴉並不信這荒唐的謊言,但還是轉了頭,看向雌性所指的林子,幽暗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人。
“我看不是誰想戲弄你,分明是你想找死!”
該死的底層獸人,膽子都肥到敢戲弄她花鴉了,“我隻是讓你替我跑個腿,你竟這般不情願……”
就在花鴉擼起袖子準備揍雌性的時候,那幽暗處還真傳來了聲音,“花鴉是嗎?來,取你藥材。”
“我就說了跟我沒關係,是真有人故意拿走藥材的!”
雌性帶著哭腔道。
還好林子裏的獸人還在,要不然她真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那可都是名貴的滋補藥材啊!
她可賠不起!
“連包藥材都看不住,能讓別人從身邊偷走,你也難辭其咎!”
花鴉白了獸人一眼。
但最可惡的還是這躲在林子裏的家夥,說話還陰陽怪氣的,都聽不出是隻雌性還是雄性。
現都知道這藥材是她花鴉的了,竟然不知道還,還指名道姓地讓她花鴉自己進去取?!
“行啊!一個個的,都長本事了是吧?”
花鴉一邊怒氣衝衝地走向庭院,一邊厲聲咒罵,“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連我花鴉都敢戲弄,你怕是頭一天調來錦係殿的吧!”
“嗯,確實頭一天來~”
林子裏的獸人嬉笑道。
“難怪這麽不知死活,著急投胎,你有種就給我躲著別動,看我進去怎麽收拾你!”
花鴉加快腳步,怒衝林子。
“來呀,來扒我皮呀~”
獸人挑釁道。
花鴉氣得直冒煙,連罵都懶得罵了,隻想趕緊拽出這隻在死亡邊緣蹦躂的獸人。
然而身子一沒,就聽見花鴉一聲慘叫。
“不……不關我的事……”
庭院外的獸人本就慌張,見花鴉被襲擊,嚇得拔腿就跑。
而在錦係殿的另一邊,杼勻抱著一個沉甸甸的小木盒子,裏麵裝著她親手做的食物。
在廚房外等候的下等獸人們見杼勻出來,爭先恐後地上前,“主後,小的幫您拿吧!”
“不用,我要親手拿給燐兒。”
杼勻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兒子,心裏就暖暖的。
雖然這一天過得並不暢快,光是寽域軍那些野蠻的雄性就沒少氣她,更別說禾亞閣和片林那些破事了。
但為了兒子,什麽都值得。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進攻自然也是一樣的。
怕就怕艾冉被淅藏著掖著,各種暗中保護,根本無法下手。
現在好了,淅不僅將艾冉推到風口浪尖,還主動送到了她杼勻的手裏,不管淅是出於什麽原因,對杼勻來說,都是件好事。
說是入住休蘭苑,還不是換個地方被囚禁。
杼勻可不是懂憐香惜玉的雄性,她最惱的便是羽族的雌性,更何況,這還是隻跟她搶夫君的雌性。
誰的地盤誰做主,任她艾冉三頭六臂都一樣插翅難飛,要出去,那也得橫著出去!
“花鴉呢?”
杼勻掃了一眼,這才發現貼身侍雌沒在。
出房門前就讓她去藥治坊了,怎麽還沒回來?
杼勻在廚房忙了這麽久,又做糕點又燉湯,時間可沒少花,按理來說,都夠花鴉來回跑三趟了。
“小的不知。”
雌性們紛紛搖頭,誰都沒看到花鴉。
“算了,不管她了,你們幾個,跟我去燐殲殿。”
杼勻道。
“是!”
雌性們興奮答應,緊步相隨,花鴉不在,再好不過,否則又沒機會表現了,而且去的地方還是燐殲殿。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除了花鴉這個特例,主後就沒帶哪隻雌性去過燐殲殿,主後不喜雌性接近少君,防著少君看上。
花鴉由此也格外囂張,總沾沾自喜,覺得主後這是默認她的意思。
今日卻沒忌諱,任她們相隨。
看來主後今日的心情,是真不錯呢,少君大人果然是主後的開心果,心頭珍寶,遇事再不順,都能撥開雲霧見日出。
“她們幹啥這麽開心?”
做角落擇菜的蚯婆很是不解,但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高興,就連主後難得來一次廚房,都不敢上前討好。
終究是個有前科的家夥,難討主子歡心。
可不是嘛,現在騎虎難下,想回赦奕殿都回不去,隻能待在錦係殿幹些最苦最累的活。
換做之前,那都是她使喚別人幹的。
柳婆忙完自己的事,見蚯婆還有沒幹完,便主動上前,順便也嘮個嗑,替蚯婆解一下困惑,笑道,“她們啊,這是要去燐殲殿見少君,能不高興嘛~!”
“這有啥可高興的,瞎折騰,就她們,咋可能真跟少君發生些什麽,白日做夢!”
蚯婆倒是看得透徹,主後這母親,可不是啥省油的燈,想當她兒媳婦,怕是比登天都難,就算真有哪隻雌性有幸討少君歡喜,非她不可,那也不可能在這群下等獸人裏出現。
“都是沒長大的孩子,說她們幹啥,再說了,誰還沒年輕過呢,我就不信你年輕的時候就沒有幻想過!”
柳婆笑道。
“……”
蚯婆有苦難言。
別說年輕的時候了,她現在老了不也一樣在做白日夢,這不,就是因為夢做多了,才把好日子折騰沒了。
赦奕殿就她蚯婆資格最老,誰都敬重她,加上主君又不管事,小日子過得不要太舒服。
現在好了,作孽作到了錦係殿來了,一把年紀還幹最髒最累的活,關鍵還得不到好話,各個都覺得她活該。
就柳婆心腸好,還願意幫她。
“主後呢?主後還在廚房嗎?”
兩婆子聞聲抬頭,見一雌性抱著藥材疾步衝來,原來隻有巴掌大的臉,現在足足腫了一倍,就跟猴獸屁股一樣。
要不是聲音極具特色,根本認不出這是花鴉!
“咋啦這是?”柳婆急忙起身 ,一邊擦手,一邊快步迎上花鴉,問道,“你這臉怎麽變成這樣了?”
這丫頭雖然目無尊長,平日也沒少欺負柳婆,但在柳婆看來,也不過是個孩子。
看她變成這樣,更是心疼。
倒是蚯婆,記仇的很,雖然強忍笑意,沒當麵給花鴉難堪,但也沒給同情心,還落井下石道,“主後已經走了,去燐殲殿了,見你沒在,還問了一句,你就等著挨罵吧!”
“她都這樣了你咋還嚇唬她!”
柳婆斥了蚯婆一句,然後拉過花鴉,“發生什麽事了?咋好端端的,弄成這樣了?”
不問還好,這一問,花鴉“哇”一聲哭了。
委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