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熱血少年很中二!
艾冉雖然需要幫助,但也不該是情敵的兒子來幫忙啊,這,這也太奇怪了,加上淅又說了些奇怪的話,弄得她艾冉真跟見不得光的人一樣。
“那個,你其實不用管我……”
不等艾冉把話說完,燐其卻急了,他厲聲反問道,“難不成連你也小看我?覺得我不行?”
“我沒,就是……”
“那不就結了!”
燐其爽快地下了結論,並大聲宣布道,“即刻起,保衛凰族弱雌不被吸血的計劃,由我司戈沰少君主開始,不僅能讓我父親刮目相看,還能讓我母親大吃一驚~”
傻小子,你母親不光會大吃一驚,還會打爆你的獸頭!
呃……
艾冉額前一排冷汗。
這要是讓杼勻知道,還不罵死她艾冉,還能不能好好地做彼此的敵人了,哪有忽悠人家兒子來保護自己的?
這也太缺德了吧!
艾冉最怕落話柄,她可不想被杼勻伺機嘲諷,連忙道,“別別別,真不用,你管好你自己就成,不要摻和我的事了。”
“那你跟我說說你們凰族的事!”
燐其道。
“這……這麽忽然……”
艾冉愣了愣。
“說啊!”
燐其催促道。
“說……說什麽……”
艾冉在燐殲殿提及凰族,可不是為了博取同情,結果被這傻小子一摻和,全給整亂了。
“說你們凰族為何能成為羽族最尊貴的獸族,又為何被族滅,你都是純正血統 ,為何是零階,是不是你們凰族的雌性都跟你一樣,那你們的雄性呢?雄性總不至於也跟你們雌性一樣若吧!”
燐其席地而坐。
艾冉後知後覺,什麽保護,敢情這小子就是為了聽傳說故事。
但在這裏嘮嗑,真的沒關係嗎?
艾冉望向遠處。
那小浣熊說是原看守勒旨不務正業,時常開溜,可艾冉看來,這禁致穀處處透著戒備森嚴的窒息感。
這少君主能溜進去,自然是其母在身後支持。
先不說恣栮怎麽成了禁致穀的看守,就算真是換班,有偷溜的嫌隙,可也難保艾冉順利進去不被發現。
搞不好前腳踏進,後腳就傳到了杼勻的耳朵裏。
等等……
艾冉忽然想起一種可能,那條蛇讓恣栮看守,該不會為了確保她不被杼勻的人發現的情況下順利溜進禁致穀吧?
額……
那她倒是該謝謝他助她逃跑的時候一臂之力,還是謝謝她讓她親臨禁致穀的黑暗?
“快點跟我們說說!”
艾冉聞聲低頭,著實嚇了一跳,這分神的一會兒,燐殲殿的獸人們都已隨主子原地就坐,就等著她講故事。
“沒什麽好講,都過去很久了。”
艾冉有些無所適從。
“那你們凰族為何成為傳說?”
燐其不依不饒。
“當我們還沒有受到滅族威脅的時候,我們也跟其他羽族一樣,並不是什麽傳說。”
大概是物以稀為貴,凰族數量少了以後,就慢慢地成了獸人們口中的傳說,畢竟整族體質特殊也屬罕見吧。
但這種特殊,在被外族獸人們發現後,就徹底迎來了凰族的災難。
“我們凰族不光雌性沒有階層,雄性也沒有,我們就是行走的食物體質,還具有極好的滋補作用,所以凰族注定曇花一現,也是必然。”
艾冉經曆這麽多,自然也看開了。
“奇怪,這跟我們聽到的版本不一樣。”
“我聽說凰族獸人超級強,打從出生起就是進化獸體,個個都是高級獸人,就連剛出生的崽都是強者獸人!”
“據說凰族還有神秘的技能,可以超脫自然!”
“怎麽跟她說的完全不一樣呢?”
“她該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可她看上去真的很弱,不像捏著什麽了不起技能的樣子,她要是有這本事,在燐殲殿的時候,也不會那麽被動,是吧?”
……
眾獸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
“我信她說的!”
燐其忽然起身,大聲宣布,“我的決定不做更改了!從今往後,我司戈沰少君主開始保衛凰族弱雌!”
“少君大人……”
眾獸仰著頭,巴巴地望著燐其。
“我就讓我父親對我刮目相看!”
燐其堅定道。
咳咳,好一個勵誌少年,但就是沒啥理智~
“自此以後,母親再也不用替我操心了!”
小夥子滿滿正能量,感覺自己是全孛奪埡最強的雄性,他弓背,舉著二頭肌,對著自己的手下們炫耀,“看到沒,我現在,我感覺我全身都是擊倒父親的力量,哈哈哈哈哈!”
“哦——!”
“少君大人威武!”
“少君大人要變強了!”
“少君大人馬上就可以擊倒主君大人了!”
眾獸開始起哄。
等等,好像還不是瞎起哄。
艾冉定睛一看,發現這群家夥的目光還真跟之前的不一樣了,之前是看傻子的眼神,現在……
竟然是崇……崇拜?
不是吧,他們真信了這傻小子的話?
果然不是同類都不進同殿門。
就這麽開始保護瀕臨滅絕獸種的計劃了?
會不會,有點……
唐突?
小夥子,就衝你這股熱情,你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紀,一定是個動物保護協會會長……
的誌願者小兵。
“少君威武!少君崛起!少君威武!少君崛起……”
高牆上的恣栮聞聲轉頭,隻見燐殲殿的獸人們正哄抬著他們的少君主,正齊力呐喊著奇怪的口號。
恣栮也見怪不怪,這小子平日就是這樣,總會燃一些莫名其妙的熱血,但三分鍾熱度,很快就會消停。
“啊——”
浣熊獸人吃力地爬上陡壁,可這腦袋才剛聳起,又被一腳踩下。
“對……對不起……”
艾冉是被哄抬的獸人們擠到邊上的,真不是有意踩小浣熊腦袋的,但懸崖上的人也不會懂跌下懸崖的痛的。
“我恨你們——”
小浣熊呐喊道。
“嗯?”
恣栮凝眉,目光鎖定懸崖上的雌性,甚是眼熟,她……她不是……
恣栮認出艾冉,大吃一驚。
她怎麽會在這裏?!
“恣栮大人,怎麽了?”
勒旨一邊擦著沾滿胭脂的嘴角,一邊不急不慢地走向恣栮,順勢望向遠處的懸崖,笑道,“又是這臭小子,整日閑著沒事騎著禦孁獸到處飛,時不時來禁致穀鬧騰,今日不敢靠前,定是看到了你。”
恣栮有意靠前,擋住勒旨的視線,卻假裝無礙,平淡道,“看來勒旨大人沒少給少君放水。”
“那我有什麽辦法,我是主後……”
勒旨話說一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又笑著糾正道,“少君是主君和主後唯一的後嗣,是我們司戈沰將來的繼承人,他想去哪裏都可以,區區禁致穀,又何必攔他呢。”
“所以主君才命我前來禁致穀。”
恣栮道。
“什麽意思?”勒旨這才意識到不妙,他濃眉緊蹙,緊盯恣栮,“你不是來幫我值守的?”
“我是來替你值守的。”
恣栮糾正道。
“你說什麽?!”
勒旨臉色大變。
“我奉主君之命,前來禁致穀,頂替勒旨大人看守一職,大概就是因為勒旨大人總是給少君做不該做的榜樣,主君怕少君學壞了,這才派我前來。”
後半句話是恣栮自己理解的。
但見到艾冉以後,他明顯不這麽認為了。
“你……”
勒旨氣不打一處來,但眼前的家夥可是司戈沰十大勇將之首,豈是他勒旨可以單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