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不如給我媳婦讓賢!
冬季已悄悄來臨,萬物蕭條,枯枿朽株,無複生意,但列崸村卻欣欣向榮,熱鬧非凡。
搞事的獸人們離開以後,列崸村又恢複了正常,獸民們回返自己的工作小組,全心投入,專心致誌地工作。
雄性們主要負責勞力工作,雌性們則專心於手工活,有條不紊。
新造的織布機,倍受歡迎。
山上的苧麻早已枯萎,好在艾冉提前采集,將空間貯存的苧麻全都搬了出來,供雌性們使用。
當初艾冉忙著收割,又砍又曬的,一搗騰就近半月,大夥兒瞧著她還私下取笑,說她犯傻。
這會子才知道不起眼的雜草也能搖身一變成寶貝!
就在大夥兒忙碌的時候,艾冉即不參加織布女隊,也不幫忙製磚,她窩在一角,又開始搗鼓新玩意兒。
模型給築房提供了初步概念,讓獸人們造房時心裏有底,梁柱磚石都在緊鑼密鼓地製作和儲備,和造房工程同時跟進。
目前還差屋頂,艾冉就搗鼓著做青磚瓦。
小雌性認真起來,不管身處何地,都可以全身心投入,她就喜歡待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好像自帶隔世結界,不受外界絲毫幹擾。
某蛇見此,悶悶不樂。
他當初生擒活捉這小雌性,逮來蛇獸族部落,不就是為了圈養嘛,投食,喂養,生蛇崽子,可現在算咋回事?
每一項都不符合初衷!
她要絕對的自由,主張什麽人權,拒絕他的投喂,嫌棄他的生食,反而她心情好給他做好吃的,饞他一嘴。
說起生崽一事,簡直是……
獸世大陸一大謎團!
都交合那麽多次了,一枚蛇蛋都沒瞧見!
關鍵是,她不僅翻身做了家裏的女主人,還做了整個村寨的領頭人!!!
嚶嚶嚶~
某蛇內心委屈。
“淅,我們繎穀狩獵吧。”
倍受打擊的不僅僅是淅,還有列崸村的領袖伽蒂爾。
伽蒂爾轉了一圈製陶作坊,發現那裏根本就不需要他監督,阿雄幹得比誰都熟練,領導有方,壓根不需要多個伽蒂爾來監督。
反而伽蒂爾站在作坊裏,老是擋人家的路,礙手礙腳。
“食物儲備夠多了,足夠過冬,無需再狩獵。”
淅回道。
“打打怪升升級總可以吧!”
伽蒂爾這是多想離開這裏啊,自打消極以後,就沒聽到這家夥出過聲,露麵的時候也極少。
這還是頭一次聽到他這麽主動上進的。
“怎麽,你不養傷了?”
淅反問道。
“再待下去,怕是要多出內傷來了!”
伽蒂爾急道。
某女子太能幹,在村寨的人氣蹭蹭上漲,隨隨便便就能發明個新奇又實用的小玩意兒出來,讓眾獸大跌眼鏡。
整得伽蒂爾無地自容,哪哪都多餘,每當獸人們提及他的身份時,伽蒂爾的臉就不由自主地發燙。
艾冉為列崸村做了這麽多事,也沒想著邀功。
這建造的第一套磚石房也沒有占為己有,說是大家齊心協力為村寨造,一來集體出力為了村寨,二來共同參與吸取築房經驗。
艾冉連匾額都已經做好了,在木板上刻字,用木炭填充,寫著“列崸村祠堂”五個大字。
不僅如此,艾冉還給沽婆做了一塊靈牌,說祠堂以後就供村寨德高望重的先人們存放骨灰和靈牌。
她的每一個舉止,都在憑實力在搶村寨領袖的飯碗啊!
“走吧,趕緊走吧!”
伽蒂爾催促道,多待一刻都不行,身體就跟長了虱子一樣難受。
這種由某隻小雌性而引發的多餘感受,不用伽蒂爾細說,淅也感同身受!
但是,傲嬌的他,可不會輕易表露,他逞強道,“我倒不覺得非要遠離,這麽待著挺愜意的。”
“愜意?”
伽蒂爾懷疑耳朵出了問題,問道,“作為一隻雄性,大夥兒都在忙碌,我們在一邊曬著太陽,整一個‘好吃懶做’的形象,還好意思愜意?!”
“你是你,我是我,別混為一談。”
某蛇拒絕道,厚著臉皮,還理直氣壯,又道,“高級獸人隻幹高級的事,這種小事我可以不參與。”
“可我不是高級獸人!”
伽蒂爾懊惱道。
這也是伽蒂爾忽然想去繎穀打怪升級的原因。
不幹“小事”,就得幹“大事”,否則大小事都不幹,一味消極當條廢蛇,不僅蛇獸族要驅逐他,就連列崸村也要被淘汰。
“要我陪你去打怪也可以,不過……”
某蛇欲言又止。
“別廢話!”
伽蒂爾就知道這小子沒那麽好說話,肯定要談條件。
“去繎穀之前,先去一趟兌老頭那裏。”
淅一邊順著伽蒂爾的視線望著自己的小雌性,一邊繼續道,“既然把主場都轉讓了,就順便把你村寨領袖的位置也轉讓了吧。”
“你……”
伽蒂爾一臉黑線。
兄弟是假的,媳婦是親的!
這小子真是夠可以的,媳婦都那麽揍他了,還不許他回家睡覺,心裏卻時時刻刻地惦記著。
打是親,罵是愛?
“喂,幹不幹?”
某蛇見伽蒂爾不做聲,略不耐煩,“幹就速度,不幹就閃開,別當我視線。”
這小子向來如此,性格冷漠,獨來獨往,不管村寨的事,也是他一貫的作風,眾獸對此也沒有太大的意見。
隻要他以高級獸人的身份留在蛇獸族部落,已算貢獻。
加上那隻能幹的小雌性還是他的結侶雌性,由他帶來,也算是間接給列崸村做了貢獻。
可伽蒂爾不一樣啊!
他以前可是盡忠職守的,如今若是跟著變懶蛇,隻會被罵,這領袖的位置就算不讓,也會坐不穩。
伽蒂爾對身份並不看重,從未以此壓製過誰,別說落杉不怕,就連村寨其餘雄性也沒有忌憚過。
七個村寨領袖裏,隻有伽蒂爾是以“為村寨好”而接任,任勞任怨又親民。
村寨領袖,相當於部落裏的中層幹部,伽蒂爾對該身份沒有明確的概念,但他的行為處事,卻完全符合該形象。
他基本上沒有自己的主見。
或者說,他沒法讓自己獨立去思考,他習慣性地聽從兌長老的命令,沽婆的建議,然後遵照和事實。
即便淅此刻不提,伽蒂爾心裏也早已有了對比,相比艾冉,一個鮮明的獨立體,伽蒂爾自認色調暗淡。
伽蒂爾一番斟酌,覺得可讓賢,答應道,“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