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你家老公不像話!
午後,艾冉正忙著收拾洞穴。
獸人們陸陸續續地跑來告狀,要求一個說法。
“淅大人呢?”
“都這時候了還大什麽人啊,有他這樣當大人的嗎?那就是個臭小子!不像話的臭小子!”
“我早說了,他太年輕了,不適合當部長,年輕衝動,別說部長了,就連村寨的小領袖也不是他能當的好的!”
“確實不是當領袖的料,太不像話了,跟個孩子一樣,一點不懂事。”
“看他幹的好事!”
……
“怎,怎麽了?”
艾冉一臉懵逼,看著一股腦湧來的獸人,不知該聽誰說話,七嘴八舌,艾冉也抓不住重點。
“你們的家的雄性實在是太過分了,看把我們家雄性給打得,雖說他身份尊貴,是我們蛇獸族的部長,但拳腳哪能對著自己同族啊!”
獸群裏站出一名雌性,她用力地拽過自己的結侶雄性,他低著頭,不肯抬,大概是覺得丟臉。
艾冉隻好低頭張望,見那雄性鼻青眼腫,慘不忍睹。
緊接著,其餘雌性們也開始七手八腳地拽著自己的雄性們上前,紛紛訴苦,向艾冉討厭說法。
“就是,仗著自己本領高就胡亂欺負人,也太過分了!”
“關鍵連我家崽子都不放過,看把崽子給揍的,這像話嗎?啊?說他兩句,他還講是為了崽子茁壯成長?”
“啥,你還敢說他?”
“我沒有,不是我說的,我哪敢啊,是我家雄性說的,結果……結果……”
“結果被打得更慘對吧?”
“是啊!”
……
告狀的獸人越來越多。
來的不僅僅是列崸村的獸人,幾乎整個蛇獸族的獸人們都來了,洞穴塞得滿滿當當,門口堵得水泄不通,就連洞穴外的平地都快站滿了。
雌性倒是沒事,但來的雄性,沒一個不帶傷的,全都鼻青眼腫,就連半膝高的崽子都多少帶點傷。
艾冉知道某蛇愛打架鬧事,但這也太過分了,連小崽子都不放過?
禽獸啊!
才剛拉攏人氣當了部長,都沒過三天,這人設一下子又給整崩了,還把全部落給得罪了,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小團子看著上門討債的獸人們,連忙縮一角,這一獸踩一腳,它就直接踩扁了,加上心虛,更不敢做聲。
某蛇暴走,專挑雄性下手,這擺明了是弄不到它才遷怒了全部落!
“那……”
怎麽辦?
艾冉一個頭兩個大,別人有個不省心的兒子,她有個不省心的老公!
“要不然我賠……”
獸人們如洪水一般洗劫了艾冉的小窩,“呯哩乓啦”搶了個精光,就連艾冉的小臥室都連柱帶拔一並搬走。
“償……”
艾冉這才說到第二個字,家已經被搬空了,上門的獸人們也一哄而散,抱著“賠償品”回了各村。
小團子嚇得緊貼石壁,同時偷偷地看向洞穴口的艾冉,好安靜,這大概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洞穴外,還有沒分到羹的獸人們,正呆呆地站著。
百朝改進,一夕毀盡。
不對,不是一夕,是一瞬間!
就這麽一瞬間,她艾冉就一貧如洗了,從小康掉到了改革開放前!
她采集了這麽久,積攢了這麽久,花了數月把一個冷冰冰、陰森森、隻有一地雜草的洞穴改成了一個溫馨的小窩。
每一件擺設都是花心思的呀,就這麽全被搬空了!
“啊——”
艾冉暴火。
別說桌凳這些了,就連一個毛竹杯子,艾冉都花了個把時間。
她是個強迫症患者,不僅要把杯口削光滑不紮嘴巴,還要把杯子裏外都刨得光溜溜的,最後再雕刻一些圖案啥的。
現在!全都賠光了!
艾冉心疼的不僅僅是東西,還有她花的精力和時間。
“臭屁蛇我恨你——!!!”
艾冉火冒三丈。
聲波震懾方圓十裏,吼功不是蓋的。
在場的獸人們紛紛捂住耳朵。
小團子最慘,身在洞穴裏,又空蕩蕩的,不僅離吼聲的源頭近,還位於感受回音效果的最佳地段,那種來回漸變的感受效果,簡直超過了語言能描述的範圍!
它四爪緊扣石壁縫隙,咬牙忍耐。
白花花的絨毛根根分明,呈現魔性的波形飄,隨(聲)波逐(聲)浪,耳膜震裂,卻不敢竄逃。
這件事也有一部分它的原因,它若是不挑釁那條蛇,那蛇也不會全部落鬧事,更不需要艾冉給他善後。
列崸村某叢林一角,幾隻雄性正在挨揍,抱頭求饒。
“淅大人息怒,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那會兒不該議論你的腿,淅大人別打了,我們錯了,再也不拿你的腿跟雌性的腿相提並論了……”
落杉路過,聽到聲音略好奇,他探了一下腦袋,結果啥都沒看清楚,就感到後背一涼,緊接著被一把拎起,一個淩空倒翻,“啪”一聲,被狠狠地砸在地上。
“……”落杉一臉問號,他定睛一看。
臥槽!
又是那小子!
之前就莫名其妙地帶他去了狼獸族領地,嚇得他半死,以為借刀殺人,利用狼牙撕碎他,還撞見了狼獸族的首領,那肯定沒活路了。
但萬萬沒想到,隻是打個招呼!
打完招呼還一起阪圠森林半日遊!!
都是狠人,全是高級獸人,落杉心裏慌啊怕啊疑惑啊,但也不敢張嘴問,一路默默跟著。
最後到了阪圠最亂的荒地,全聚集著流浪獸人。
落杉就想啊,完了完了,這些大佬都變態,難怪對立的兩獸族的強者都能走一塊兒,大概都有惡趣味,都喜歡看殘暴的廝殺打鬥,肯定是要他一人鬥全荒地的流浪獸人,要他絕地逃生。
結果又不是!
他們抓了一個叫圤諾的流浪獸人丟在他落杉跟前,讓他們單挑。
什麽?單挑?這有什麽好單挑的,他落杉再菜也是通者裏的高手,更何況那圤諾就是個三階菜鳥。
落杉雖然毫無懸念地了結了圤諾,但心裏慌啊,他不知道劇情走向,跟著關係不好的高級獸人待一塊兒,感覺吸口空氣都是危險的事,這玩得是什麽啊,到底想幹什麽,什麽跟什麽!
好了好了,接下去肯定是要玩死他了。
但!
最後卻讓他滾蛋,滾……蛋?!
整個過程,落杉都戰戰兢兢的,冷汗不停地冒。
直到現在,他都是一臉懵逼,昨晚也整宿沒睡著,過得心驚膽戰,此刻看到淅這小子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嚇得臉更是綠了。
這玩的到底是啥,能不能別這些讓人不安,給個痛快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