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忽然變強的小雌性
都舉行了一半,說中止,合適嗎?
更何況還是一隻小雌性說出來的,她本身都不是蛇獸族的獸人,作為堂堂本部落的長老,若是聽從了她的話,他今後的顏麵要往哪裏擱?!
兌雖心生疑慮,不知眼前的這隻小雌性為何如此強大,但都可以肯定一點,這隻小雌性是沒有能級的,所以她就算有點本事,也不過是通過交合繼承的天賦技能罷了。
而她的雄性淅也不過是強者三階,比自己低一階。
別說這隻小雌性了,就算是淅本人來了,他也不必過於在意,無非是屬性不同,能力和技能上有些差異罷了。
但低一階就是低一階,弱一階是事實!
兌放下狠話,道,“既然來了,我便許你列崸村的獸人們一同參加祭祀活動,但你若再胡攪蠻纏,休怪我不客氣!”
獸人們屏氣望之。
“你要麽厚著臉皮就說你們蛇獸族是螣蛟神獸的後裔,勉勉強強也算可以,那麽你們蛇獸族就隻祭祀螣蛟神獸。”
艾冉話說一半,頓了頓,輕呼一口氣。
“要麽公平一些,四大神獸都祭祀,畢竟你們蛇獸族跟四大神獸都扯不上關係,低級的血統,就該遵守低等獸人應該遵守的獸世規矩……”
“放肆!”
兌勃然大怒,怎麽說蛇獸族也是獸世強大的獸族,怎麽到了這隻小雌性的口裏是低級血統的低等獸人呢?!
“你這樣,我真的很不開心……”
她好像很不喜歡在說話的時候被人打斷。
那張低頭發出嗤笑聲的小臉逐漸揚起,精致的五官本該賞心悅目,但是隨著她逐漸抬起的下巴,卻讓在場的獸人們倒吸一口涼氣。
陰沉的烏眸裏閃著嗜血的光芒……
萬裏晴空,卻給獸人們烏雲密布的壓抑感,空氣變得異常稀薄。
下意識地想要逃跑。
就連兌都開始後悔,他明知道自己是不必忌憚她的,但是那種由內而外的恐懼,不知為何,瞬間席卷了兌的全身。
那仿佛是來自更高級別的強壓……
就在所有獸人都發現氣氛不對勁的時候,淅忽然衝上祭台,他二話不說便直接將艾冉抱走,但那股對血液的衝動卻並沒有為此消淡。
淅忽然悶哼一聲,他止步低頭,看向懷裏的小雌性,她竟然對著他的胳膊就“吭哧”一口。
“肮髒而低級的血統,果然口感差。”
小雌性竟然還嫌棄,甚至卷起纖長的睫毛,掃向淅一道滿是挑釁的目光,她紅唇一揚,輕笑一聲,又道,“怎麽,你很怕我嗎?”
“……”淅一怔。
她直視著他,並且在跟他對話。
換做平時,這樣的對話自然正常不過,但此刻,淅無比肯定,她不是他所熟悉的小雌性。
“你就這麽怕他們發現我,嗯?”
小雌性輕笑道。
淅不知為何,竟一陣反感。
這明明是他喜愛的小雌性,但他卻忽然生厭起來,當他撒手之際,她也不像艾冉一般,會來不及反應而摔地。
她毫發無損地落地,眼裏沒有一點驚慌,好像一切都預料之中,就像昨晚,他阻止她一樣,今日也料到他會前來製止。
隻是沒想到,他動作會這麽快。
“哢嚓”一聲,她剝掉胸口的蛇鱗,露出象征著自己身份的圖騰。
“你以為遮起來,就沒事了嗎?”
這小雄性真是太天真了!
“真沒想到強者級別的獸人也跟通者獸人一樣低能,不光是低級,智商都這麽弱,掩耳盜鈴是騙你自己呢,還是騙我呢?”
她上前一步,湊向跟前的雄性,手裏捏著他的蛇鱗,手指輕輕一用力,“哢”的一聲,本該堅硬的蛇鱗卻在她的指尖瞬間變兩段。
藍色的豎瞳裏,映著他心愛的小雌性。
呈現的俏皮模樣,一點不陌生,就連說話的口氣也一模一樣,但她分明已不是原先那個“艾冉”。
至少這一刻,她的意識占據了上風,她現在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淅害怕的,終究還是發生了。
“怎麽說也是強者獸人,三階也不算低,這麽慫的嗎?”
她挑釁道。
“喂,你真是無趣,你就不能說句話嗎?”
她有些惱道。
“你這樣我很尷尬呢!”
她模仿著艾冉說話的口氣,就連撒嬌都一模一樣,但她卻不知道她跟前這個家夥是出了名的執拗,他若不想說話,大概十年都可以沉默。
蛇陵跡的祭祀被她這麽一鬧,兌不願意也得中止。
更何況淅也回來了。
兌若執意繼續,場麵隻會鬧得更僵,兌原本就是挑著淅不在的時候才辦祭祀,現在淅回來了,這場自導自演的祭祀戲碼也無法展開。
“沽婆啊,我帶你來了!”
列崸村的阿六婆也是個較真老雌性,艾冉上蛇陵跡祭台的時候就把沽婆的骨灰陶罐轉交給了阿六婆,阿六婆就一直緊緊抱著。
就像接了無比重要的任務一般。
阿六婆衝上祭台,站在祭台明顯的位置,就等著機會給沽婆出一口惡氣,借機大聲道,“咱們也要參加祭祀活動!”
沽婆來了?
在哪裏?
在阿六婆懷裏緊抱的陶罐裏?
不明所以的獸人們開始交頭接耳。
阿六婆斜眼瞥了一下兌長老,繼續道,“有些人呐,真的等死了以後才能看清楚他的嘴臉,生前以為多好,死後立馬就變臉了,這啊,就叫忘恩負義!”
“咳咳!”
淮村的喜婆跟沽婆爭了一輩子的名,在沽婆生前,天天詛咒沽婆死,但是沽婆真的死了以後,喜婆又覺得無趣。
加上都是老雌性,看到兌長老這麽對死去的老雌性,喜婆心裏也有想法,但兌長老咋說也是蛇獸族的領袖,不好這麽正麵衝撞。
“哪有忘了你們列崸村喲,兌長老不是讓獸人去叫你們了嘛,不好這麽說的!”
喜婆上前打圓場,一邊拉著阿六婆下台,一邊又道,“著急辦祭祀也不是兌長老一個人的意思,這不是天氣緣故嘛!”
“嗬嗬,天氣哦?”
阿六婆不領情。
“是呀,就是天氣!”
喜婆用力地拍打阿六婆的胳膊,示意阿六婆不要過分,同時又道,“這天氣一日不如一日,越來越冷了,眼看著這感唥季都到尾了,咱們蛇獸族的祭祀還沒有辦,這不是著急嘛,誰說是沒有顧慮沽婆啦,誤會,噢喲,是誤會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