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友軍及時趕到(一)
狼獸族的雌性們在止吟的帶領下,又逛了回來,見洞穴裏站滿了雌性,也不足為奇,她們也喜歡圍著老族母聚在一起。
“小冉姐姐~~~”
阿吖撲向艾冉,聽了老族母的話,克製住了化身狼獸的衝動。
來人就好!
艾冉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雖說狼獸族跟蛇獸族是對立關係,但艾冉又不算蛇獸族,恰恰相反,狼獸族的雌性們更像她的“友軍”,絕對可以跟琉意這波雌性較量一番。
“阿吖,來,坐!”
艾冉緊抓友軍的手,同時招呼進門的其餘狼獸族雌性,尤其是老族母,一邊收拾桌凳,一邊招呼,“老族母,快進來坐~!”
狼獸族的雌性們衝著站立的蛇獸族雌性們微笑著點了點頭,就像逛村寨的時候看到路過的獸人一樣,點頭微笑打招呼。
唯有止吟低著頭,像個犯錯的人,立馬跟在場的人區分開來。
她明明是照顧琉意的人,甚至作為母親撫養了琉意,但總覺得愧對了琉意。
而琉意對止吟的厭惡和排斥也格外明顯,毫不遮掩,止吟都是沉默接受,且應了琉意的心意,不對外宣布她們之間的關係。
止吟領著狼獸族的雌性們回來,逛了一路,發現村寨裏的雄性們少了很多,但還不知道都跟著淅和恣栮去繎穀狩獵了。
狼獸族的雌性更不用說,她們自然發現不了這問題,初來乍到,就以為跟她們狼獸族一樣,雄性們也總是聚在一起狩獵。
相比蛇獸族,狼獸族更團結。
狼獸族的雄性們隻聽首領一個人的話,反而是蛇獸族,出現了各村寨分裂和獨立的顯現,這大概也跟蛇獸族首領消失有關。
洞穴不算大,但擠滿了雌性,止吟站在最後麵,加上低調的性格,就連艾冉都沒有發現她,更不知道是她幫忙招待了客人們。
止吟猶豫了一會兒,選擇先行離開。
她幫著艾冉招待狼獸族的雌性們本不是為了邀功,而是能幫就幫,倘若琉意等人不在,她還想多留一會兒,眼下除了離開,沒有更妥。
止吟起初來找艾冉,本就是為了找恣栮,打聽恣栮的下落,後來人是見到了,但沒說上話,恣栮被淅叫到一邊,倆人不知說了些什麽,恣栮就急匆匆地離開。
就在恣栮沒有理會止吟顧自離開以後,止吟才幫著艾冉招待了一下狼獸族的雌性們。
止吟轉身離開的同時,老族母則樂嗬嗬地進門,她還是頭一次坐了一種叫凳子的東西,上頭墊著軟軟的墊子,舒服極了。
反正瞧著啥都覺得稀奇,光是桌子,老族母就看了半天。
“小冉,你跟小淅和好了吧?”
“啊……”
艾冉額前一滴冷汗,不久前還跟琉意哭訴,這會兒立馬回應和好不是打自己臉嗎?
更何況琉意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依舊站在原地,哪怕她知道這幾隻雌性是狼獸族的,也沒有表現出異常來。
琉意等人不覺得訝異,因為事先已經聽聞了此事,得知淅領了幾隻狼獸族的雌性來列崸村做客,還得到了兌長老的許可。
琉意作為一隻村寨的領袖配偶,還是其他村寨的,自然也沒有她反對的資格。
老族母這麽問,也是出於關心,艾冉肯定要作答,艾冉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模模糊糊地“嗯啊”了一下,敷衍了事。
好在老族母也沒有揪著話題不放,隻是叮囑了兩句,“伴侶之間要多體諒,現在你們還年輕,以後老了就知道相伴的重要性,自然而然就不吵架了。”
幸影拾起一捆幹草一樣的東西,問道,“小冉姐姐,這是什麽?”
艾冉看了一眼,那是遺落在角落的一捆苧麻,倒也不是啥稀奇的玩意兒,回道,“哦,那是苧麻,就長路邊的一種植物。”
客人有點多,毛竹杯子不夠分,艾冉隻好用陶杯來湊數,卻發現壁洞都空蕩蕩的,陶杯全不見了,一拍腦袋才反應過來,全被她打包了。
幸影轉頭一看,發現洞穴深處還推著類似的幹草。
就跟他們堆放在老族母洞穴的綿獸獸皮一樣,但綿獸的獸皮是有用的,艾冉還教她們織綿獸毛衣,那這路邊的草能有啥用,為何要這麽多?
“小冉姐姐,你采集這麽多草做什麽?”
幸影一邊問,一邊湊近鼻子嗅了嗅,很明顯,這玩意兒肯定不好吃,她靈機一動,聯想到了止吟家裏的草墊。
幸影放眼一找,發現艾冉洞穴也有草墊,“我知道了,用來編織草墊的吧!”
“對哦~!”
艾冉被幸影這麽一提醒,立馬反應過來,她一直知道苧麻有用,但最近事情太多,沒時間研究,頂多是曬和收。
沒啥難辦的,就跟數學一樣,由點構成線,由線構成麵。
那麽苧麻也類似,隻要抽出絲線即可,草繩可以編織,苧麻自然也是同等道理,說穿了就是縱橫交錯成布的事兒。
說幹就幹~!
艾冉當場抽出幾根苧麻,撥開已經曬幹莖皮,在桌麵上搓了搓,很快就搓出一根根細條的麻絲,因為曬幹的緣故,根根分明。
艾冉搓了好幾下,斷倒是沒有斷,就是觸感有些糟糕,手上的皮已經夠厚了,明顯覺得不舒適,更別說身上的皮膚了。
難以想象這麽硬邦邦的東西是怎麽穿在身上的。
“好像不該是這樣的……”
艾冉眉頭一擰,懷疑這玩意好像長殘了。
(人家苧麻沒有長殘,是你不懂咋製作好嘛?!)
艾冉對“苧麻織物”的概念不深,哪怕她小時候見過老奶奶賣一團團的苧麻繩,但是腦海裏沒有直接成型的織物。
不過艾冉對“麻布”一詞還是有些印象的,老媽拉著她逛街,就愛問人家服務員衣服的材質,對方會說棉布或者麻布啥的。
那麽“麻布”大概就是“苧麻織物”。
艾冉這麽理解。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該這麽硬才對,現在手裏的麻條就跟草繩一樣,肯定要加工以後才能織物。
“咋辦嘞……”
艾冉頭疼,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起身,開始想法子,同時轉股四周,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某個陶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