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脾氣有點小暴躁
“按照蛇獸族的黃祀曆排序,今年的感唥日祭祀需安排在三日後,祭品由圍村負責提供,祀巫女由淮村負責狩獵……”
艾冉不管他們講啥,她隻盼著一點!
趕緊結束吧!
淅感受到了手心傳來的溫度,小雌性的麵孔在急速升溫,沒一會兒都開始發燙,說明小雌性不喜歡這樣的方式。
淅打斷道,“好,我知道了。”
“……啥你知道了?”
昂柬一臉懵逼。
“我說我知道該做什麽了。”
言下之意,可以散會了。
“我剛剛提到列崸村了?”
昂柬被自己說暈了,詫異地望著兌長老,尋求幫助,他好像沒有說到列崸村負責該幹啥吧,這小子咋就知道了?
淅回道,“我會像伽蒂爾之前做的那樣,替列崸村的老弱病殘準備過冬的食物,還有祭祀活動的事,我會負責,祭品和祀巫女,我都會三日內準備好,如期舉行。”
景亥懷疑自己聽錯了,追問道,“你說什麽?”
淅一字一句地回道,“我說,我知道我該做什麽了,你們可以走了。”
景亥心生一團巨火,熊熊燃燒,直湧咽喉。
這小子算個什麽東西?!
他連個屁都不是,隻是暫時代理一下伽蒂爾的位置罷了,口氣如此之大,非但包攬伽蒂爾的工作,還攔下蛇獸族部落的祭祀活動?!
“你算個什麽……”
景亥話說一半,如鯁在喉,聲音戛然而止,本以為是錯覺,定睛一看,卻發現咽喉處真多了一把利器,直懟自己咽喉。
藍眸泛著絲絲血光,殺氣逼人。
明明他的塊頭更大,兩米多高的魁梧身材,卻帶不來任何優勢,恰恰相反,景亥四肢僵硬,發現完全動不了。
“你在一旁絮絮叨叨了這麽久,竟然意識不到自己有多煩,那麽,現在意識一下,你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喘氣,如何?”
淅沒有在開玩笑,他煩透了這家夥一直喋喋不休地發出聲音。
“我……我……”
景亥哆哆嗦嗦地不知說些什麽,反而轉眸看向不遠處的兌長老,可惡的是,兌長老並沒有出手製止的意思。
這死老頭瘋了嗎?
他看不見這臭小子拿著他的兵器直指他的咽喉嗎?!
關鍵這把兵器還不是一般的骨器,出現以後,殺氣強增了數倍,甚至冒著嗜血的可怖氣場,景亥不寒而栗,但他明銳地察覺到了異樣。
這是蛇骨蛇鱗打造的……
……是……是跟這家夥屬性高度匹配的骨器!
……是他抽剝自己骨鱗用獸世大陸禁術打造的那把死亡骨器!
所以那不是傳說,是真的?!
景亥目睹以後,才敢相信這是真事,本以為還是這小子自己吹牛扯的,沒想到今日非但目睹,還直指自己咽喉!
“那個……先……先不打擾了,淅哥你看著辦就成了……如果有需……需要要……盡管吩咐,我們……我們先走了,村寨裏還有別的事要……要忙……”
昂柬一邊說,一邊急匆匆地出洞穴。
要命,此地不宜久啊!
景亥在部落可是出了名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好在是他當了試水過河的傻蛋,要不然啥時候丟了小命都不知道。
昂柬和其餘領袖們一樣,對淅有些小誤會。
雖知這小子是新晉了強者,但一直以為他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小菜鳥,哪知道脾氣這麽暴躁,一言不合就開大,拔刀要人性命一點都不含糊。
關鍵是兌長老,竟然這麽寵他,都不管的?!
昂柬一走,緊接著,其餘村寨的雄性們也紛紛跟上昂柬的腳步,跟逃命似得,但嘴上又客套得不行,說話賊好聽。
“列崸村過冬的準備,我們……我們也會幫忙……會多狩獵一些,分……分列崸村……還有祭祀的事,淅哥你看著辦就成了,不必太辛苦……”
“祭祀的事,隨……隨便做一些就成,不勞淅哥費……費心……”
“祭品我們準備!由我……我們圍村會準備祭品,一直都是我們圍村準備的,這回也……也由我們圍村來準備即可,淅哥不必忙這事!”
“對……對……祀巫女也不用淅哥去狩……”
“告……告辭先……”
哦不,他們不是客套,是真的不敢勞煩著脾氣暴躁的家夥幹活了。
逃跑的時候不忘一步三回頭,巴巴地望向兌長老。
一個個都比參加祭祀活動還要真誠,不求別的,隻希望兌長老以後少開這樣的例會,至少盡量別叫這小子一起開會了。
他們寧可多分一些活幹!
“你們……”
景亥的臉嚇得毫無生機,眼睜睜地看著那幫人都顧自逃命,生怕被遷怒,唯獨兌長老還留在原地,但這老東西一點都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艾冉“曝光”以後,自己用手擋著連,另一手瞎摸,尋著什麽東西可以幫忙遮一遮,假裝一直在睡覺,不曾醒過。
“喵嗚——!!!”
熟睡的小猞猁隻是被碰了一下尾巴,就慘叫一聲。
什麽鬼,她明明也沒有用力,這團子也太會裝了吧,叫得這麽慘,艾冉反被嚇得不輕,還以為自己把它尾巴給揪斷了。
小猞猁表示,疼是不疼,它隻是有一丟丟的起床氣罷了。
它見艾冉找自己,便揚起小臉,浮著一臉大恩天下的闊達,優雅地起身,高貴地挪了幾步,然後非常不優雅地一屁股坐下。
小家夥到了換毛的時節,挪到哪裏就飄哪裏的毛,不等它貼在艾冉的臉上,艾冉已經吃了一嘴貓。
還有,它也太變態了,誰喜歡它的屁股了?!
艾冉的口味可沒有這麽重!
她抓住小猞猁的屁股,往一旁挪了挪。
小猞猁倒也沒有反抗,稍微調整了一下姿態,然後跟液體一樣趴下,一肚皮蓋在艾冉的臉上,毛茸茸的,舒服極了。
就在小雌性和小猞猁溫馨一刻的同時,另一邊的粗漢景亥也為了小命拉下了麵子。
本以為兌長老會幫自己開口說話,沒想到這個死老頭比這臭小子還對自己有意見,擺明了是故意視而不見的。
景亥沒法子,隻好自己開口求饒。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有多害怕,兩條粗壯的雙腿下意識地開始發抖,聲音也顫巍巍,不仔細聽,都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