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亂套了
經過與覺心、申屠二人促膝長談之後,蘇九歌閉門不出足不出戶潛心研究修習九劫雷刀,在這神界之內,雖然自己有浮屠山這個大靠山,但是這裏畢竟以武為尊,實力為王,拳頭不夠硬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因此他回來之後就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刻苦修煉。
由於他的外出與回來都十分低調,並未引起他人的注意,且有帥府與覺心等人的遮遮掩掩,即使蘇九歌附近院子裏其他門派的人也都未察覺到他最近有所外出。倒是讓蘇九歌奇怪的是,自己外出公幹期間,第五夜嬋這個瘋女人居然來過一兩次,隻不過被覺心以養傷為油頭給打發了。
對於這個女人,蘇九歌第一印象就是危險。從穿衣打扮可見這女人是真的有毒,妥妥的自帶副本那種,這種女人無一例外要麽心狠手辣要麽詭計多端,誰要是隻看臉絕對會死得很慘。聽覺心說,這女人似乎當時在戰場之上還幫了自己一手,成功地以一己之力拖住了妖族另外名化形大妖,這一反常態的舉動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之前還隨著魏西川、範無涯一起來PUA自己,結果這會前倨後恭判若兩人根本讓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而且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女人居然隱藏了實力。
腹黑+武力值超群+混在人堆裏=惹不起。
蘇九歌決定:以後一定要與這個女人保持距離。
隻是……聽說範無涯這個老銀幣自從進去之後,就杳無音訊生死不明;對此蘇九歌不與苟同並且心中的危機感日益加重,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作為一個合格的老銀幣,這小子絕對會活到最後的,他在心裏時刻防備著這小子冷不丁冒出來給自己背後捅刀子。
至於魏西川,一個愣頭青,注定他早晚要死;還有端木心、法華山人,這兩個人目前沒必須撕破臉麵,等自己弄死了範無涯、魏西川,再等待何時的機會逐個擊破。
嗬嗬,你們人多勢眾,真當我是小角色,可以隨便任由你們拿捏的?
於是乎,覺心與申屠發現蘇九歌變了,變得十分勤奮,變得十分刻苦,除了每日的試煉就是修煉簡直就是魔怔了。
“我說,他這樣沒事吧”
覺心有些迷。
“沒事,真男人就是幹”
申屠開口就是豪橫。
覺心:.……
日子一天一天過,百煉任務一天天在進行,戰場之上每天都在死人,從最初的上萬人的區域戰爭,漸漸的人員凋零至五六千人,這期間水月樓與海棠小築兩個宗門的女弟子被重點針對了,被敵人連續安排了好幾場。海棠小築有第五夜嬋這個毒仙子在,人員損傷不大幾乎全身而退,相反妖族不僅沒討到便宜,反而許多妖族染了第五海棠的毒一個個不但死路一條據說還在妖族大營引起了傳染。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水月樓損失相當慘重,在連續被各種陰謀詭計安排了數場之後她們損兵折將,人員折損過半,就連端木心本人更是身負重傷,據回來的弟子講述當時的戰鬥十分慘烈,每個活下來的水月樓弟子都可謂稱得上九死一生,退出戰鬥之後她們一個個失魂落魄仿佛一具具行屍走肉眼神空洞麻木,死氣沉沉,並且外界有傳言,端木心的似乎道心崩了,不知究竟是真是假,總之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海棠小築始終緘默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不是吧,端木心這麽不禁打?”
酒壺送到嘴邊,蘇九歌有些難以置信。
自從大黃琉璃閣的一票人被血腥團滅之後,再也沒有人敢給蘇九歌玩潛規則了,這幾場戰鬥他與覺心、申屠三人幾乎都在一起抱團戰鬥,妖族那邊似乎出奇的沉得住氣,穩紮穩打甚至蘇九歌都感覺他們派出來的人是在劃水,甚至蘇九歌一度有個大膽的想法:這群妖就是被妖族高層扔出來當炮灰的。
“千真萬確,真的道心崩了”
覺心雙手合十,自斟自飲。
一個和尚天天和蘇九歌、申屠兩個人混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可覺心就這麽幹的,般若海的人也從未出麵阻止,看樣子早已司空見慣甚至麻木了。
“怎麽會這樣?”
蘇九歌頗為意外:“那天來興師問罪不是很豪橫嗎?怎麽見到妖族就被人打殘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小母牛BB就隻會窩裏橫?”
“非也”
申屠一口酒悶下肚,冷冰冰拍開另外一壇酒:“對手不對等”
“嗯?啥意思?有多不對等?”
蘇九歌最近兩耳不聞窗外事,這感覺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了。
“一個天才”
申屠言簡意賅,他自己明白,但蘇九歌聽的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什麽意思。
這特麽,一個名詞,這就完事了?你這也太敷衍了,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沒朋友的?
這時候就聽覺心開口:
“那天對陣,妖族中臨時調換了陣型,派出了一名天才,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實力達到了太乙金仙級別”
“這麽妖孽?”
蘇九歌掰指頭數了數,十一歲啊,自己十一歲還在家尿床呢,人家這都太乙金仙境界了,這特麽.……搞人心態啊有木有,妖族的孩子都這麽早熟的嗎?這特麽是吃了激素還是打了雞血了,開外掛都特麽沒這樣的好吧,比坐火箭都快。
這神界,真是太可怕了,不僅神界的人族可怕,特麽就連妖族生孩子都這麽妖孽,完全比不過啊.……
隻聽覺心繼續說:
“據我得到的消息,那女孩隻用了一招就將端木心擊敗”
“啥?一招?”
蘇九歌此刻能理解到了端木心當時的絕望。
這尼瑪,真的是搞人心態啊。
“而且……”
覺心話鋒一轉。
“而且什麽?”
覺心凝視著蘇九歌,一字一句到:“而且,端木心的劍斷了”
蘇九歌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臥槽?這麽猛?對方用的啥?”
“刀”
申屠冷不丁嘴裏蹦了一句。
“刀?”
蘇九歌還以為是重兵器,被剛猛之力所為。
“什麽刀這麽猛?難道水月樓有二道販子賣假冒偽劣武器?”
申屠冷若冰霜的臉一黑,覺心麵露苦笑:
“師弟說笑了”
覺心放下手中的念珠,喝了一口酒,這才長歎一聲說道:
“據當時的人說,那女孩的刀不強,但是她的刀霸道無雙”
“哎呦嗬,看來妖族之人也不都是草包嘛”
蘇九歌調侃道:“身份呢?”
“至今未查明”
“這妖族之人還學會了玩田忌賽馬了,暗地裏居然埋伏了一支奇兵搞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一套,如此相比,我突然發現咱們這邊的人一個個倒全是老實人”
正在這個時候,倏然一支飛箭芒自窗外忽然破口而來,申屠猛然抬手兩指夾住,隻聽那支長箭有柳隨風的聲音傳出:“小蘇,帥府一敘,有事相商”
覺心與申屠下意識看向蘇九歌,蘇九歌一臉懵:
“不是,你倆別這麽看我,我這回來之後天天與你倆形影不離老老實實啥也沒幹過”
兩人轉念一想,也對,蘇九歌回來之後始終在兩個視野範圍之內,不可能偷偷摸摸搞別的。
“那柳帥為何突然找你?”
申屠直板到。
“那誰知道,可能他今天大姨媽來了”
蘇九歌一攤手,申屠一臉好奇:“大姨媽是啥”
蘇九歌山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到:“小老弟,這個問題等你談了女盆友你就知道了,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奧利給”
說完整個人一閃就化為一道流光遁去。
等他遠去,申屠木訥地望著覺心:
“和尚,大姨媽是啥”
覺心一撓頭:“可能是親戚吧”
他也不是很懂,總感覺蘇九歌話裏有話。
且說蘇九歌輕車熟路來到帥府,迎麵就看到柳隨風站在庭院裏:
“柳帥,你找我?”
“嗬嗬,幾日不見,怎麽叫柳帥這麽生疏呢?都是自家人,還是叫柳哥吧,聽著親切”
柳隨風笑嗬嗬地說到。
蘇九歌左顧右盼,沒有看到涼道士的身影。
“別找了,老涼出去辦事了”
“哦哦”
兩人進入大廳,蘇九歌大大咧咧坐在位子上:
“柳哥,你這麽急急忙忙找我什麽事啊?”
“其實,有件事想必你也聽說了”
柳隨風打開天窗說亮話,也不藏著掖著.
“端木心?”
蘇九歌費解:“我又不會醫術,柳哥你這可難為我了,她的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最近可老實了”
聽到他的回答,柳隨風哭笑不得,擺了擺手:
“好啦,不是這個,知道和你沒關係,今天找你來,隻是想拜托師弟你一件事”
“柳哥啥事,你說”
蘇九歌也好奇究竟是什麽事。
“下一場試煉,我想把你和端木心分到一起,讓你保護她的安全”
柳隨風說完,蘇九歌感覺反複嗶了狗一般。
“不是,你等會,柳哥,我腦瓜子有點蒙,你讓我捋一捋”
蘇九歌抬手打斷他:“端木心廢了,你丟給我,讓我保護她,柳哥你這不是坑師弟我嗎?咱們這都快要一家人了,你怎麽能這樣呢?你不怕家法呀”
說著一臉無辜地凝視著柳隨風。
“師兄知道”
柳隨風無奈地說到:“這件事,我也是頭疼,原本我打算讓端木心退出此次試煉,奈何這丫頭太過倔強,根本不聽任何人勸,執意參加,你說這與慷慨赴死有何區別?”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女的腦子進水了?”
蘇九歌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