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老牛，你這覺悟不行
劇組，蘇九歌蹲在牆角捧著一十塊大洋的盒飯默默的幹飯，邊上蹲著一盒粗狂的大漢頭都快埋到飯盒裏了。
“我說，你為毛在這兒？”
蘇九歌啃了一口雞蛋，吐槽道。
“我看上仙你在這兒，所以我也就來了”
邊上的大漢狼吞虎咽，一口好牙給整支雞腿骨頭都咬碎了，吃相十分凶殘。
“不是，你堂堂一介陰司神君，法力滔天，跑這兒和我擠一塊搶幹盒飯，合適麽？”
吸溜蘇九歌一口青草下肚。
“上仙，小的主要是沒地方去”
說著粗狂大漢張口半盒米飯沒了。
“臥槽？你擱這兒給我扯犢子呢？”
蘇九歌無語，抬起筷子把自己的雞蛋夾到了他的碗裏：
“依你如今的實力，但凡你找個土豪分分鍾還不是幾百萬上下的事？一個暴富不是夢好吧”
“可是，小的就想跟著上仙”
粗狂大漢毫不客氣一口就給雞蛋吞了，末了還舔了舔嘴朝著蘇九歌嘿嘿傻笑。
牛頭：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無奈啊，好不容易找到了組織找到了靠山，總不能說剛到手的金大腿還沒抱熱乎就讓您老人家從我眼前跑了吧，講真，牛頭莫得安全感。雖然這個上仙有點不務正業不太靠譜的亞子，但最起碼跟在他身邊自己也算是有編製的人，走到哪兒自己底氣十足。
講真，這莫名的自信，蘇九歌都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原本蘇九歌打算繼續在劇組白嫖兩天盒飯，畢竟下來的時候兜裏一個鋼鏰都沒有，可萬萬沒想到，自從收了牛頭這貨之後，當天這家夥就出現自己同一個劇組，由於長相粗狂，力氣較大，硬生生混上了一個凶殘的反派配角，這給蘇九歌整的十分無語。
你說你一個工具人，怎麽一點覺悟都沒有呢？本寶寶當甩手掌櫃的也就算了，你就不能找點正事幹？但凡你去路邊隨便忽悠一個土豪或者導演女明星之類的，咱倆也不至於混到這份上，蹲馬路牙子幹飯。
蘇九歌無語，總歸是剛收的小弟，不能攆，這要是搞得小弟心態崩了，以後隊伍就不好帶了，畢竟自己下來一次的難度的確有點大，以後下麵的發展還要靠這貨看著，蘇九歌也懶得同牛頭計較。
“我說，那個女二號大胸妹好像對你有意思啊，我剛才可是看到她對你拋媚眼了”
蘇九歌調侃牛頭，
不得不說，扭頭這五大三粗的一身腱子肉，來的時候著實給劇組的人震到了，尤其那女二號，就好像兩眼冒光仿佛見到了唐僧人，就差直接給牛頭辦了。
“上仙別鬧，那女人陰氣纏身，眉宇間怨氣衝頂，不幹淨”
牛頭頭也不抬，埋頭接過蘇九歌遞過來的半盒米飯繼續埋頭幹飯。
“你的意思是，這娘們肚子裏死過人？”
蘇九歌驚訝地打量了一番遠方正在與導演共進午餐的妖豔賤貨。
“上仙好眼力，以我老牛從業幾百年的經驗來看，不止一個”
牛頭嘴裏塞得鼓鼓囊囊的，說話嘴都有些瓢。
“臥槽？老牛，厲害了啊”
蘇九歌摸著下巴，兩眼放光：
這老牛這項功能可就厲害了，簡直就是行走的人行鑒婊機啊，白蓮花綠茶婊在他麵前簡直無所遁形啊，這要是哪個女人是不是有過多少男人他都能看出來？
蘇九歌突然起了惡趣味，湊到扭頭身邊，手擋在臉旁，神神秘秘低聲問道：
“女人和多少男人啪過你能看出來嗎？”
牛頭頓時一愣，愕然地抬頭注視著蘇九歌，嘴裏的飯突然感覺不像了，他忽然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上，上仙，你，你想做什麽？”
“幹你的飯”
蘇九歌抬手合上他的下巴：
“你就說能不能看得出來，幹脆點”
牛頭謹慎地把嘴裏的飯吞下肚，猶猶豫豫地回答道：
“能”
“吆西”
蘇九歌興奮地打了一個響指：
“老牛，想不想搞一票大的？”
牛頭：？？？
瞧著蘇九歌灼灼的目光，牛頭有點慌：
“上仙，你究竟想幹什麽？”
蘇九歌伸手勾住牛頭的脖子小聲嘀咕道：
“老牛，你說，你想跟著我混是吧”
嗯嗯，牛頭連忙點頭，
領導問話，思想堅決不能奔偏。
“那作為我的屬下，你是不是得聽我的？”
牛頭再度連連點頭。
他感覺，事情貌似越發詭異了。
“但是我吧，事情比較忙，不可能始終留在人間，你曉得吧”
迎著蘇九歌真摯的目光，牛頭稍作思忖再度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下麵的事情是不是就要靠你了”
牛頭一愣？他萬萬沒想到，蘇九歌居然把下麵放權給他了，本以為按照以往仙神們的尿性，怎麽也得留幾個人大家一起玩平衡，沒想到蘇九歌如此幹脆，他既感到心頭一熱，又有些難以置信，這麽好的事情會砸到他的頭上。
神仙在人間的代言人啊，唯一的代言人，那是何等的榮耀。
想想全身像是幹了一晚奈何橋的八二年忘情水一樣，全身熱血沸騰，甚至有些上頭。
“上仙，小的，小的力微不及，可能難當大任”
牛頭一邊察言觀色一邊下意識推諉。
啥玩意兒？想撂挑子？這年頭的工具人怎麽一點覺悟都沒有？咋的，你不幹還想讓我幹啊？到底誰是老大誰是話事人？
不行，這工具人需要思想教育。
蘇九歌重重拍了拍牛頭的肩膀開始洗腦：
“老牛啊，你要太謙虛了，你要相信我的眼光，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你說說，論資曆你在人間混了幾百年，和這群凡人打交道，你是不是輕車熟路？”
牛頭下意識點了點頭。
“論能力，這人間還有人能比得過你？你說是不是”
牛頭想了想貌似是這麽回事，又點了點頭。
“論緣分，你我一見如故，雖然你差點被我秒了，但是現在你是我的人，作為屬下，你是不是得替我分憂解難？”
牛頭再度點頭。
“這就對嘛，所以，你是不二之選，也是唯一，你懂我的意思嗎？這是信任也是沉甸甸的擔子，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扛起來，你總不想我上去匯報工作被上頭罵個狗血噴頭吧，出來混，什麽最重要，你知道的吧”
蘇九歌諄諄教誨循循善誘，一步步扭曲了牛頭這個小白兔的腦回路。
“我懂了，謝謝上仙厚愛，小的必定效犬馬之勞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牛頭鄭重地一抱拳。
“唉這就對了”
蘇九歌又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愣頭青終於洗腦成功了，可累死我了，自從上了山頭從未費過如此多的口舌，真是不枉費我一口氣說了一分多鍾啊。
“所以，我剛才想了想，咱們今後的發展是這樣的”
蘇九歌勒著扭頭的腦殼朝自己這邊靠了靠：
“咱們要想實現目標，就得走高端路線，也就是所謂的城市帶動鄉村，先富帶後富共奔致富路的一帶一路主要思想”
蘇九歌說著指了指遠處低頭玩手機的一圈人：
“待會完工了，我給你整部手機，然後給你列一份名單，你呢第一步先去忽悠一群啥也不懂的土豪，土豪你懂吧”
牛頭兩眼茫然，搖了搖頭，蘇九歌絞盡腦汁換了一個詞：
“狗大戶，你知道吧”
牛頭點頭：“這個知道”
“對，就是你先去玩偶遇忽悠一票狗大戶，他們最迷信也你隻要來一波人前顯聖八九不離十也就可以hold住了，加上你的法力搞個算命治病飛天遁地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牛頭點了點頭：都是小意思。
“嗯，你要穩健點要循序漸進，不要貪功冒進，忽悠了一個，不需要你開口他們自動會帶你進入他們的圈子，然後以點帶麵慢慢地你就可以融入他們，隻要你不砸自己招牌基本這事就穩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牛頭點頭：曉得。
“嗯，搞定他們，咱們就有了錢，也就有了立足之資本，接著你就要去揚名，我給你製定的計劃是，你利用你的特異功能然後進入娛樂圈，去忽悠明星，當然也不算忽悠，畢竟咱們都是老實人，一身法力也都是真的，咱們就奔著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由買賣的精神，去忽悠，然後套路同上，你隻要打開一個突破口，這事基本就成了，然後讓狗大戶與明星相輔相成，你就可以慢慢占據一席之地，你曉得吧，你要打造自己的山頭，你要給自己弄成一方大佬，這樣你說的話將來才會有公信力”
牛頭看向蘇九歌的目光變得詭異：尼瑪，別看這上仙年紀小，這心機一套一套的，完全不輸以往那些江湖大佬。
“還有，切記一點，千萬不要去招惹官方的人，他們有所需要，你就幫一把，盡量保持低調神秘，我們要苟住，在沒有發育起來之前，暫時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畢竟不久的將來會是大爭之世，你懂的吧”
牛頭猶豫再三：“可是，萬一被他們發現了呢？”
“那就好好談談”
蘇九歌鬆開了他的脖子：“大爭之世，人間有人間的秩序，我們做好我們的本分就好，你總不想下輩子投胎剛出生就被官方強製死亡吧”
額.……
牛頭一頭黑線。
“懂就好，要合作，要雙贏，記住你也是一方大佬，也是有身份的人，攤牌談判的時候要有牌麵，不要人家隨叫隨到，你代表了我，are-you-uand？”
牛頭木訥地機械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
接著蘇九歌語重心長地說道：
“人間怨氣日益淤結，地府不出，早晚要出大事，你幫我看著點，倘若真有什麽外界邪祟跑來鬧事，你就給我滅了，不要手軟”
牛頭微愣。
經曆過之前那場大戰，讓蘇九歌明白一件事，既然上頭都開始跨界battle了，那麽人間想來也清淨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