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牛頭人表示上仙，我太難了
“神眼，你居然有神眼？”
牛頭人盯著蘇九歌頭上那隻眼睛，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這不可能”
忽然那牛頭人一怔，他兩眼微眯：
“你的氣息.……居然已經到達了人仙的地步”
牛頭人目光中露出一抹貪婪：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不簡單，可要是吃了你，本座一定可以恢複巔峰，小子，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權衡再三，他打定了主意：有神眼有實力，天賜良機。
“小子，受死！”
心知長時間對線，自身的法力可能耗損過快，可能維持不了多久便會傷及本源，牛頭人猛然雙手交叉在胸前指頭掐印，目光陰冷地注視著蘇九歌說道：
“小子，即使你擁有神眼，依舊不是本神君的對手，森羅法相！”
旋即牛頭人身體前弓，雙手攥拳轟然匝地，渾身黑氣繚繞雙眼幽紅，鼻息之中噴湧出一道道白氣，隨著他後蹄不斷蹬地它的身體不斷增大，轉眼身體已達百丈，此時的它猶如一隻混世牛魔，腳踏烏黑焰火，渾身煞氣繚繞，眼神中血光大盛，禦空俯看大地，一呼一吸鼻息中吞雲吐霧，仿若鯨吞，一股股湍急的白霧噴湧而出，竟在天地之間攪弄一片白霧旋渦。
“你們看，那是什麽鬼東西？海市蜃樓嗎？”
遠方逃得遠遠的兩個劇組的人，驚呼未定之餘冷不丁一回頭瞧見大山上空居然憑空出現一隻無形龐大的大牛，這下子更慌了。
“我怎麽感覺，那東西是活的呢？”
之前山崩地裂的一幕尚且心有餘悸，此刻瞧見這半空之中這隻大牛，一個個驚恐萬分。
“我總感覺這兒不安全，要不，咱們再向後撤點吧”
有人提議。
“我讚成”
還不等眾人拔腿，旋即隻見遠方天際金光乍現，下一刻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但見遠方天際之間金光如柱衝天而起，接著一尊高達萬丈的巨人隨即出現在天地之間，那尊巨人周身金光環繞，好似遠古的巨人，舉手投足之間頂天立地，似要突破天際，於黑夜之中分外紮眼；而巨人對麵那隻黑牛則相形見絀，顯得微不足道。
“牛頭怪，你以為就你會變大？”
蘇九歌俯瞰著腳下好似螻蟻一般的小黑牛，嘲諷道。
“你……你怎麽會，這.……這.……你這不是法相，你這是……神通？！”
牛頭人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它偌大的牛身在半空中連連後退：
“這不可能，末法時代，怎麽會有神通出現？這世界的靈氣根本不足以支撐你們的存在，這不可能，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它慌了，
當識破了蘇九歌法天象地的神通，它心中震驚的無以複加，法天象地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由不得他不駭然。
這個世界，居然真的有仙！
這一刻，牛頭怪三觀徹底被顛覆。
“上仙饒命，上仙饒命，上仙饒命”
牛頭人秒慫，
牛頭人頓時收起法相變回本來目光，跪在巨人腳下連連磕頭求饒。
“額……”
蘇九歌無語，你敢不敢硬氣一會，你這樣子讓我很難做的好吧，作為反派你得支棱起來，你這樣搞，勞資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好不好。
思來想去，蘇九歌也收了神通，變成正常模樣，牛頭怪目光異樣地打量著蘇九歌這一身偽軍打扮：
“上仙.……我記得抗日戰場好像百年前就結束了吧，您這是……”
我TM，你這是什麽眼神？
蘇九歌低頭瞅了自己這身服裝，擺了擺手：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隻是暫時客串一下，跑個龍套”
牛頭人心態有些崩：
堂堂上仙，居然在人間跑龍套，這要是說出去誰敢信？偏偏這事就發生在自己麵前，一個活的上仙在人間體驗生活……難道現在的神仙都喜歡這個調調？
牛頭人淩亂了。
蘇九歌居高臨下審視著這個跪在自己麵前的牛頭人：
“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躲在這大山之內謀財害命”
“冤枉，冤枉啊上仙”
牛頭人一激靈，大喊冤枉：
“上仙，我沒有謀財害命，我隻是躲在這裏療傷而已，幾百年來始終處於沉睡之中，直到今日才被無意中喚醒，上仙明鑒”
嗯？
蘇九歌眉頭微皺，眉頭法眼豁然睜開，在神眼的審視之下，下方的牛頭人無所遁形感覺瞬間被人扒光了衣服，在這位上仙麵前毫無任何秘密可言。
法眼洞穿之下，蘇九歌注意到這個牛頭人雖然渾身鬼氣繚繞，但那些黑色鬼氣卻十分純正，其中似乎並未夾雜絲毫怨氣，不似電影中那些孤魂野鬼，怨念叢生。
嗯.……看起來還是一個有點道行的鬼修
蘇九歌不開口，下方的牛頭人亞曆山大，心神劇烈翻騰，仙人果然可怕.……自己幸虧沒有硬鋼，不然這會怕是要魂飛魄散徹底隕落了。
如果……如果能投入這位仙尊的麾下.……
就在這時候，蘇九歌沉吟片刻，再度開口：
“說說吧，你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下方牛頭人驀然鬆了一口氣，自己算是活下來了，他心中稍微措辭緩緩開口：
“上仙明鑒，不敢欺瞞，本神君……哦不，我真的是泥犁鬼卒牛頭旁”
話至此，蘇九歌眉頭微動：
臥槽？牛頭？這貨是傳說中的牛頭？牛頭馬麵黑白無常作為地獄中的典型代表經常出現在各種影視劇中，作為地球人蘇九歌再熟悉不過，隻是沒想到在這個世界居然遇到了牛頭？話說這家夥不在地獄呆著怎麽跑人間苟起來了？還把自己搞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感覺到頭上異樣的目光，牛頭麵色慚愧地繼續說：
“原本我在地獄當差，可是沒想到有一天此方天地突逢大變，靈氣衰竭世界進入末法時代，仙神遠遁，地府雖吸納陰氣得以維持，但終究難逃一劫，且隨著末法時代的來臨，人道崩壞倫常混亂世間怨氣衝天陰陽失衡，人間陰氣不正怨氣難消對我輩地府眾人猶如荼毒，長久粘之極易逆亂心神走火入魔，其毒一旦侵入體內，根本難以拔除，加之人間開悟科技時代降臨，地府香火銳減，長此以往百年間導致地府日漸凋零，即使強橫如十殿閻羅也不得不進行沉睡得以保全自身，其他陰司之人勉強掙紮了兩百多年，最終幾乎全部身死道消，剩餘幾人各自尋找解脫之法，而我無奈之下逃到人間想要依靠天地風水氣脈勉強得以苟延殘喘，但還是無法逃脫歲月的抹殺，如今一身法力早已十不存一”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話語中充滿了蕭索與無奈。